李警官激昂陈词。
“现在我教大家练习擒拿格斗！”李警官迅扫了徐卫东一眼，“如果有谁不服气，可以向我挑战！”
徐卫东看都不看，接过律师手中的笔，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今天可真是幸运，能够免费观看一场武术比赛！”
一位长飘逸的美媚迎上前去……
四目相视，四手相握——
“你……比以前瘦多了……当然，也成熟了许多！”徐卫东看着方娴，轻声道。
“你也是……”方娴的声音有些颤抖。
两人坐定，相互凝望……
两杯咖啡端了上来，徐卫东喝了一口，感觉苦涩异常！
方娴ຒ也低下头尝了一口，感觉苦涩中还有点甜！
“卫东，你近来好吗？与凌警官相处得怎么样？”方娴柔声问道。
“还可以，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凌艳芳很善解人意，我们相处得很好……”徐卫东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咖啡，这回，他感觉苦涩难当！
一提到凌艳芳，徐卫东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从她今天对自己้的态度看，说不定心中已经另有他人！
一阵难过袭上心头，徐卫东猛地将大半杯子咖啡灌了下去……
“卫东，你怎么啦？”方娴惊异之ใ极！
“没什么？这咖啡虽然苦，却很好喝！一杯咖啡其实就是一段人生，越苦才越有味！人生若没有半点苦味，那还叫什么人生？你说是不是？”徐卫东笑了笑。
方แ娴ຒ听得很入神：想不到喝咖啡还能喝出一点哲理来！
“说得真好！我也来尝尝这‘人生之苦味’！”说着，方แ娴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徐卫东笑了，方娴也笑了！
两颗心轻松碰撞在一起！
方娴忽然站起身来，走过去坐到เ钢๐琴前，双臂轻轻抬起尔而又缓缓落下……
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款款地响起……
徐卫东凝神谛听，眼前竟出现了与方娴双蝶般翩翩起舞的情景……
一阵掌声响起，顾客们欢呼不已……
老板亲自出来致谢，并让服务小姐免费提供一些饮料、点心……
“卫东，你在想什么？”方娴ຒ回到座位上，见徐卫东呆坐在那ว里，不由问道。
“没，没什么……”徐卫东如梦初醒，“你弹得真动听！我都陶醉了！”
“那我就经常弹给你听，哪怕弹上一辈子，只要你愿意！”方แ娴动情道。
“是啊，我非常愿意听！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该多好啊！”徐卫东叹息道。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来过？”方娴难过之ใ极！
徐卫东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点了点头。
“卫东，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方娴泪眼朦胧道。
两人相互凝视，谁也不开口，生怕稍有不慎，会伤害对方……
夜色很深。街头人烟稀少……
方娴挽着徐卫东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斑驳的树阴中缓缓穿梭……
“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哪怕前方永远也没有尽头，哪怕饿死、累死在途中也心甘情愿！”方娴突奇想道。
“是啊，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那该多好啊！但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方แ娴，我知道……”徐卫东欲言又止。
“请你什么都别ี说！不要破坏了现在这般温馨美好的时光！”方娴ຒ玉手轻伸，捂住徐卫东的嘴巴。
徐卫东抓过她的纤纤玉指，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他激动异常！
一阵微风拂过，方娴ຒ打了个哆嗦。
一件宽大的辅警风衣即刻披到了方แ娴身上……
“卫东，谢谢你今晚来陪我！”方แ娴趁势搂着徐卫东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轻轻絮语，“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老是做梦，梦中有很多人来追杀我……卫东，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是个势利女人，不配得到你的爱！但……我总是忘不了你，常常莫名其妙地想起你，又不敢轻易来打扰你，怕你看不起我！卫东，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不好？”方娴近乎哀求道。
徐卫东呆立在夜风中，心在隐隐作痛！
原本一个孤傲自信的女人，一个含蓄婉约的女人，一个ฐ“可远看而不可亵玩”的女人，现在却……
“如果我们俩从来不曾相恋，泪水也不会占据我的脸；如果你的心没有一点牵挂，我也不会今晚陪伴在你身边！”
徐卫东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把方娴紧紧地搂在怀里……
早晨，公安局大厅外站满了集训的警察，教导员一遍遍地喊着口令……
徐卫东在宣传廊前，一会儿站，一会儿蹲，又写又画……
一行行飘逸洒脱的毛笔字横溢而出，一幅幅美丽脱俗的版报画闪亮登场……
凌艳芳驻足停留，呆呆地看着——
这是他写的？这是他画的？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