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想去绍兴!”想也不想的,我脱口而出。
“哦,绍兴?呵呵,你倒是真敢开口。”他笑,黑色的皂靴停在我的面前。
这样的他,四爷口中的他,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皇上,奴婢有一事,一直无法想通。”我忽然跪在地上,平静的说。
我们之ใ间的爱重得像空气,
越想逃离却越沉迷,
“你学过这些?”一天,康熙不自禁的问出了声。
“回皇上话,奴婢只是觉得熟悉,或许奴婢在南方生活时和洋人学过。”我小声的说,仔细的看他的脸色。
我飘在半空中,怔怔的,痴痴的看着他。
“盈盈,还不愿意醒来么เ?”久久,他上前,握着‘我’的手,放开了唇边。嘶哑的声音,夹着无奈的叹息。
“不要说,不要说,我求求你……”我呢喃着,猛地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捂在脸上,不愿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懦弱。
“我不逼你,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凌月,我会等,等你说愿意的那一天。”声音渐渐远去,内室传来窸窸簌簌的衣物声。而我,只是靠着门板,冷却自己纷乱ກ的心。
无所谓的笑笑,我掐着他的面颊๐,缓缓说道:“傻瓜,娘娘那是为我好,你就别去麻烦她了!再说了,这次不去,也正合我意,我还是不喜欢坐马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太多的情绪,可是心底却隐隐的不安,总觉得笼罩着一股黯淡的灰尘。
“盈盈,我……会想你的!”肩邻着肩,我将头轻轻的枕在他的肩上,微微的闭上眼睛,任月华倾洒而下,听着他如是的说。
屋内,四福晋端坐在正位上,面孔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唇角稍稍的扬起,稳重的眼神扫向我,几不可测的皱了下眉头,便淡笑着看向一旁。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身天蓝色长袍的十四阿哥。
距离上次正月相见,已经过了近两ä个月的时间,想着宫内乍ๅ起的流言,心内顿觉好笑,我和他,真不知道这位有心人为何如此谣传?
长叹一口气,我略๓带祈求的看着两位小爷。
“十六阿哥,那个故事奴婢是真的不记得了。”就是记得我也不会再说。
“劳娘娘惦记了,德主子近来身体很好。因为ฦ这些天愈加寒凉,所以主ว子特意差遣奴婢给您送个暖炉来。”我接过小路子手中ณ的暖炉,微笑着交由宜妃身边的丫鬟。
“那可真真谢谢姐姐了,赶明儿这雪化完了,我定要到姐姐那里去谢礼。”宜妃爽利的说,又拉着我问了些有的没的,我都一一回应着,只是面上的微笑越来越牵强。
“起来吧。刚刚十五弟和十六弟给额娘请安,说是要借你一用。”四爷温凉的话语,很像屋外的天气,冰凉中透着一丝温热。
“就是,这两个人来了后就说一定要找你,我细问之下,他们才说出了缘由。你来这里这么些日子了,我还真不知你有这等本事,要不是红梅也称是,我还真当他们骗人呢!”德妃笑着说,逗弄着一个小孩儿?
“李子,一会儿你把十四爷衣服脱了,”我还没说完,小李子便大惊,打断了我的话,“那怎么行,爷正热呢,脱了会着凉的。”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说怎么เ做就怎么做!让你脱他衣服,又不是让你把他扔到院里晾着去,你嚷嚷什么,怕人家不知道?”我没好气的嚷道,因为嫌他名字麻烦,所以干脆省了个ฐ字。
“你笑什么!”他有些气急,瞪大了眼睛看我,可惜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笑今晚的月色很美啊!”我不再玩笑,三两下跳了下来,抱起他软软的身体,不禁微微皱眉,撇嘴道:“你好重,吃什么เ长大的啊?”
我一听,只得苦笑,只盼望十三早些现这里的状况,将他们接回去。
四人总不能在这里干瞪眼啊,看着红梅求救的眼神,我清了清喉咙,道:“爷,不如凌月给你们讲个ฐ故事吧!”
十四阿哥面色一震,后退一步,眸似深潭。
“昨晚你跑什么,没听到爷叫你么?”话音一重,我顺ิ势抬头,他有叫我么?
“回皇上话,正是。去年奴婢自江南回京,第二天到เ云岫寺进香,不成想上山路上滚落,撞到了头,醒来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我默默背着说辞,脸上还要表现出凄婉的样子。
“连你阿玛额娘也不记得了?”老康一顿,目光深思。
徒弟?舒舒觉罗若含会是十四的徒弟,打死我也不信,不过这个借口倒是完美的很。我撇了撇嘴,终于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凌月,你有把握赢若含么เ?我听她们说,若含的骑射可是很好的。”红梅梳洗后,躺到我的身旁,担心的看着我。
“十三,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迟疑的伸手,想要抓着他的胳膊,最终却僵在半空之中。
我问的是什么话啊?如果是我,将满心的希望寄托于他人之上,却被别ี人回绝,肯定早ຉ就气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更何况他这位尊贵的皇子?
“见过四哥。”四人齐声说道。
“嗯。”
“当然,你又不是没看到,何必多此一问?”放下笔,我笑着看他。明知道他问的什么เ意思,就是不做正面回答。
“我的意思是,这是你作的?”他抬头看我,好看的眉眼上挑,而后笑着摇了摇头,“我看着不像。既不像诗,也不是词?”
“凌月姑娘,你就和红梅住在一间吧,她是娘娘身边的人,可以教你一些,生活上也好有个照应。”高全儿一边领着我走,一边说着。
“高公公,您别ี这么客气,叫我凌月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