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杯给你。”穆无双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蹲在护理站的桌下，把其中一杯递给坐在地上、两手抱著头的颜茴。
“谢谢。”颜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地上，又奄奄一息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愉快吗？”穆无双蹲在她旁边，徐徐地喝著咖啡。
“愉快？我现在脑袋好像在大地震，痛死了。”颜茴痛苦地闷哼，小手不停地揉著太阳穴。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昨晚。”她一把拉正颜茴的头，把手上的咖啡全数灌进颜茴的肚子里。
“昨晚？”被灌下咖啡后，颜茴眉头攒得紧紧ู地。
“你真的卖了？”穆无双托著腮，严肃地问。
“卖什么？”她昨晚除了把酒当水喝之外，还有出去卖东西？
“下海ร卖身还债。”穆无双平淡地道出，很显然的，这个醉鬼醉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我记得你在酒会上跟我说过这个，我不是说过没人会买吗？”颜茴挥著手苦笑道，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剩下这些小片段。
“没人买？请问在你来上班之前的十几个小时，你都在做些什么？”穆无双微微抬高了柳眉询问。原本该在八点就来接班的她居然破天荒的迟到，到เ了十点才来护理站报到，光就这一点，实在很难说服别人说她没去卖。
“睡觉啊。”脑袋里没存留แ半点记忆，喝了酒之ใ后她不是就睡著了？
“一个人睡？”睡觉是一定的，但睡觉的人数才是重点。
“一个人睡…好奇怪，我怎么会作了个怪梦？”被她这么一问，颜茴搔著头回想起今天早上作的那ว个梦。
“我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梦境。”穆无双淡淡一笑，一副准备倾听的模样。
“无双，我好像梦到我先后换了两ä张床睡。”她郑重地说道，对于那个鲜明得有点真实的梦境无法释怀。
“喔？怎么换的？”一个晚上还能连换两ä张床？是因为太激烈的缘故吗？
“我梦到第一次睡醒时，身边躺著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然后我就慌慌张张的落跑，跑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再睡一次。”颜茴偏著脑袋回想，愈发觉得那ว个梦非常真实。
“你…睡了他之后就跑？”穆无双差点掉了下吧。天哪！她敢对那ว个以冷血出名的欧阳极这么做？
“嗯。”她在梦里是这么เ做的。
穆无双战战兢兢地又问：“小茴，你对于那个自己睡过的男人，记不记得他的长相如何？”
颜茴拚命挖著她残余的记忆，可惜想不起来。“不记得，我没看清他的脸。”
“你不记得他是谁？”穆无双捂著额头无力地喊，欧阳极被她睡过就算了，竟还被她忘得一乾二净，这下子她要很有勇气才能面对自己้的未来。
“作梦而已๐，醒来就忘光了。”颜茴耸著肩，不想再去探究。
“小茴，你认为这一切都是你在作梦？”看她一副不负责任的样子，穆无双按紧了她的双肩问。
“不是吗？”
“只是作梦的话，你脖子上怎么เ会有这个吻痕？”翻起她的领子指著她脖ๆ子上的证物，穆无双不经意地瞥见她身上更多的证据。“还有你的手…天啊，到处都是，你昨晚到底和那个男人有多激烈？”在她身上翻找过后，穆无双才发现她衣服底下全是青青紫紫ใ的吻痕，哇塞，他们是大战过几百回合？
“什么…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颜茴愣愣地盯著自己遍布胸口和手臂上的吻痕。
“卖身之ใ后大战时留下的。”穆无双帮她扣好扣子，很残酷地宣布道。
“大战？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เ可能去找男ç人卖身？”颜茴拉紧了胸口的衣服，坚决地否认。
“你是卖了。”她两ä眼看向别处，摸著鼻子下结论。
“不可能，我一定还在作梦，对，一定是这样，等到เ梦醒后一切都没事了。”那段模糊的梦境像是被洗过一般，突然清晰起来，今早的逃跑过程历历在目，令她不禁感到心慌意乱ກ。
穆无双是此时比较能ม面对黑暗现实面的人，她镇定地握著颜茴的手“你昨晚被他带去哪儿了？”
“我…”颜茴将她的话和自已的梦境接通之后，呆愣地看着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เ，只记得今早使尽吃奶的力气冲回家，累็得倒在床上再睡一次。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小茴，你今天早上第一次醒来时是在什么地方？”这个她总该记得吧？
“一间饭店…”颜茴面容青惨。
“跟他做了没？”
“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得。”当时身边莫名其妙的睡了一个ฐ男人，她吓都吓傻了，哪知道自已做过什么？
“你醒来时身上有没有穿衣服？”穆无双揪著她的衣领问，不记得过程没关系，她可以由结果推测。
“没有。”颜茴脸色由青转红，头顶冒烟地说。
“那…躺在你旁边的那个ฐ男人呢？”
“也没有…”她涨红了脸细声回道，那ว个男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