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我点了点头。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也点了下头回应,然后就在靠门边的小沙发上坐下:“你们继续。”
警察:“催眠可以找回他失忆的那部分吗?虽然没有证据说明是他杀的,可是也没法排除他的重大嫌疑。”
我:“这个我不能ม肯定。在见到他本人之前,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得确认。”
少年点了点头,扔下手里的书去卧室扫了一眼,又回到外间东张西望着。
搭档:“你在找厕所?在门口那个ฐ方向。”
搭档:“你是指和爱情一样的那个ฐ东西?”
我:“和爱情一样?你在说什么?”
搭档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我有90%的把握明天就能告诉你。”
第二天。
这名运动员出道很早ຉ,曾经是某项运动的新秀。不过,太早成名也给这位年轻的体育明星带来了不小的问题——自我膨胀。我曾经在前几年的报纸上看到过相关报道:这名体育界的新า秀被拍到เ烂醉在某酒吧门口。那张照片成为了那段时间的新闻,公众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也宣布:这个ฐ年轻人被过早的成功给毁了。然而,在去年年初ม的时候,沉迷于享乐、混迹于娱乐场所的他痛改前非,又回到了训练场上。之ใ后经过将近一年的训练,他重回赛场并以极佳的表现所向披靡,在该运动项目的世界排名直线上升。就在所有人都惊讶并且感慨浪子回头的时候,他负伤了,原因是体能训练过度。而且,这不是教练或指导要求的,是他几近疯狂的自发训练造成的——瞒着教练、指导偷偷强化体能。这种情况自从他复出以来常有。他身边的所有人,队友、医生、指导、教练甚至营养师和陪练都反复警告过他,不过很显然那没什么เ用。所以这次负伤后,他的营养师——也就是我的朋友——找到了我。通过一次接触后,我觉得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所以第二次去医院的时候,我带上了我的搭档——相比较而言,他更精于心理分析,这样我们才好判断他是源于什么动机,以便能对症进行暗示和诱导催眠——假如真的是心理问题而不是某种脑部ຖ损伤的话……因此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进到病房后,搭档只是经过短短几分钟็的寒暄,就直接进入到正题。
她:“不完全是,有重复的部分。”
搭档:“我听明白了,你是说,每次都能梦到上一个噩梦的后半段,然后继续下去,对吧?”
我:“你是说你需要一个神迹?”
搭档点了点头,没再吭声,用沉默结束了这个我本以为ฦ会延续下去的话题。
我忍不住多想了一下这句话,发现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逻辑问题。
当我把目光瞟向搭档的时候,我看到เ他正在似笑非笑、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眼前这位“第二人格”。从他好奇的表情上我能看到,他很想接下这单。
“1……”
几秒钟后,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她:“听不清……好像……好像很混乱,还有很多杂音……”
我:“什么杂音?”
她:“是……有人在说话……”
我:“除了你父母,还有别ี人在场吗?”
她:“没有……”
我:“那,你能ม听清他们都在说什么เ吗?”
她显得有些迟疑:“可能……可能是在说我……”
我:“都说了些什么?”
她:“……是在说……”
搭档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双手抱肩,闭着眼仰着头,看上去仿佛睡着了。
她:“那些声音是在……指责……爸爸……”
我:“都指责些什么?”
她:“他们说……男孩……儿子……”
我飞快地反应了几秒钟:“他们希望你是个男孩?是吗?”
她:“是的……”
我:“说那些话的人是你亲戚吗?”
她:“……是的……是姑姑他们……”
我:“你能ม听到你爸说了些什么吗?”
她:“他……他和妈妈……在争吵……”
我:“现在你能听清他们争吵的内容了吗?”
她:“能听见……一点儿。”
我:“内容也是关于你的吗?”
她:“是……关于我……”
我:“他们希望再要一个孩子,是吗?”
她:“是的……”
我:“你妈妈不同意,是吗?”
她:“是……”
我:“她是怎么说的?”
她:“妈妈说……说……她自己้从小就是被歧视的,所以她不想……不想让我也有这样的……环境……所以……”
我:“你能ม听到你爸怎么说吗?”
她:“他……说很丢脸……”
此时搭档睁开眼,皱了一下眉。
我:“所以他们争吵,对吗?”
她:“对……”
我:“你能看到自己吗?”
她:“能看到……”
我:“那时候你看起来有多大?”
她:“……大约……三四岁。”
我停了一下,看着搭档,他在摇头——也就是说他认为还没真正找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