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眉却一副愣愣的表情,显然要张嘴再问。
就在此时,随着一阵缓慢的鼓点响起,那些男子的嘴角都带了笑意,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柳捕头却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ณ。短短几天之内,柳伊眉已经是第二次被劫持了。但是这次,她却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到底是谁,非要和她这个弱女子过不去呢?
柳家一无权,二无势,到底是谁非要与他的眉儿过不去呢?柳捕头深锁眉头,心绪烦乱。
既然李大将她弄到这里来,这里肯定会是一个突破口。也许顺藤摸瓜,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说不定。
正想着,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动,柳伊眉转脸向窗户看去,青衣人正猫着腰爬进来。
随着柳夫人下了车,柳伊眉往那山上看去。虽然是人工的假山,但是上面郁๗郁葱葱种了不少树,树木掩映之下,一座庵堂隐隐显出一角来,倒也有几分意境。
柳夫人回吩咐了车夫一声,便带着柳伊眉往那山上而去。山势很平缓,走起来倒也不累。柳伊眉自从重生之ใ后,早已不是当初杜若菲那个病怏怏的身体了。此时清风徐来,山林幽静,如果不是柳夫人在一旁,她倒是想跑上山去。
那ว人本是亡命之徒,哪里听得了这种威胁的话,冷哼一声,恶狠狠说道:“刘妈,你还别拿官差吓唬我。也不必去找别ี的官差ๆ,我这就去找你们家老爷-柳捕头评评理。”
刘妈一听这话,立时变软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那人手中,哀求道:“你可别去,否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银子你先拿着,事成之后咱们还有酬谢。”
而以前,父亲也是这样疼爱自己的。可是,杜家,连同那个富丽ษ堂皇的杜府,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杜若菲的身体,恐怕也已经掩埋在了黄土之下。剩下的,就只有这一具别人的身体了。虽然长相不好,但是柳伊眉却想要好好珍惜。
与柳捕头叙了一阵子话,柳伊眉忽然问起了杜家那个还活着的下人的事情。柳捕头也不知那人现在在哪里。但是从他口中得知,杜家灭门的案子,原本是太子审理的。后来展焰被定了罪,皇帝ຓ才将此案交给了柳捕头。
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却在夜里冻醒了。柳伊眉奇怪地坐起来,抬头居然看到了满天星斗。
这显然不是她的闺房了,站起来四处打量,周围却是黑乎乎的一片,依稀能够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
柳伊眉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正是小女。不过,臣女觉得皇上有句话说得不对。”
“放肆!”柳捕头低声狠狠地斥道,快地扫了跪在身侧的女儿一眼,“身为ฦ臣子,这样说是大逆不道。还不快向皇上磕头认错?”
柳伊眉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她确实没有见到,那日只是被绑在马车里疾驰,然后就是救她的青衣人出现了。
考虑到เ昨夜青衣人的造访,显然是并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柳伊眉便自觉地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对于柳家,对于眼前的柳捕头,她还没有完全信任。
外面却也没了动静,刚才那个青衣男子似乎已经不在了。
过了有一阵子,就听见外面有人说道:“这是谁家的马车?怎么停在这里?”
“这,好吧。”络腮胡终于下定了决心,咽了口唾沫说道:“公子,杜家那名幸存的下人,叫杜松。现藏在葛家庄。”
柳伊眉听了这话,顿时一惊。原来这兰公子要的消เ息,竟然和她要的一样。原本她还想着与太子套近乎,好得到此人的下落,没想到却在此知道了。只是,杜松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怎么就劳动兰公子如此关心了?
不经意间回头,却看到青衣人眼眸一闪,专注地望着下面。但是,他的面色已经是十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僵硬。
柳伊眉留แ意到了这个,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也许,青衣人真的是带了个假面具?
这一闪神之间,下面屋子里的兰公子已经走了。就剩下了静月和那络腮胡子。
静月此时渐渐露出来笑意,脸色也不复刚才的冰冷,反而露出一丝媚意来。配上她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真个是让人难以把持。
络腮胡子刚才说出了那个消เ息,现在自然是要回报的时候。何况,面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尤物,他也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静月搂了过去,粗暴的动作引起后者一声惊呼。但是那呼叫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隐晦的邀请。
“美人,来吧!”络腮胡子淫笑着将静月抱起,往房中的榻上走去。
柳伊眉还待要看,眼前却忽然一黑。原来是青衣人将手掌遮在了她的眼睛上。虽然柳伊眉对下面即将生的事情有些好奇,此时也不好再看了。
青衣人正好将她拉了起来,两人一跃便回到树上。这棵树的枝叶有些稀疏,为ฦ了隐蔽,两人只好紧紧靠在一起。
手被他抓着,头已经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又离得如此之近。这一切,对于一个未晓人事的少女来说,实在是太过尴尬。更何况,鼻端还淡淡萦绕着他身上的青草香味儿。柳伊眉觉得脑子越来越晕,脸也越来越烫,却又强自镇定,屏息静气地假装注意着树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