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营地骑兵一个晃神，从暗处飞出一杆枪，毫无征兆地刺向了绿营骑兵的胸口，枪尖没入，肺瞬间穿了。绿营骑兵身子一歪从马上跌落下来，血汩汩地流着，染红了一地的砂砾。
类似情景，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周而复始。每一刻都有人战死，有人负伤，有人从悬崖坠落，有人葬身马蹄和炮火。黑夜之中，千里眼的视线并不好，胤禩却固执地看着那些飘动地火把，每一个火苗熄灭，胤禩都心揪一下。
胤褆策马急赶，拉弓又是第三箭。那厄鲁特将领ๆ俯身躲箭，可胤褆这回瞄准的是他后心，利箭从那将领的肩膀上擦过，终于射中ณ了！胤褆远远看见那将领皮甲破了，是否有血并不能确定。胤褆箭上带毒，只要擦破了皮，没有解药，就休想活命了。
“放枪！”胤褆终于带着人追得近些，身后火器营的兵士们在马上装ณ填上药，瞄准射击，噼噼啪啪一串枪声响起，前面有几个准噶尔的骑兵落了马。再装上药，厄鲁特人已经全进了山口了。
沙漠之中，少有鸟兽，一切都是沉默的，多说一句话，就可能进一嘴沙子。胤禛回头看看胤禩，难得地露了个笑容。眉毛里都掺了细沙，泛着灰黄，面上也是灰突突，眼神却清亮，带着自内心的喜悦。
胤禩无奈地啐一口，吐出嘴里的沙子，又向胤禛点了点头。胤禛笑着回过头去，似乎ๆ连恼人的风沙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康熙没理会胤禩革了差事回中路军接受讯问的请求，又把孙思克弹劾的奏章留中了，提了朱笔批复由四阿哥与八阿哥共同协力费扬古理西路军事，尽心作战，不必多想旁้的，战时功过，来日得胜回朝，自有圣裁。老四去了，要他一直被老八压在下面也不合适，如此让两人共理，共襄军机，也好互补不足。批完了，叫了亲兵进来，即刻出去。
“将军的意思，是要韬光养晦，锋芒暗藏？”胤禩偏着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