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负手立于院落之中,迎着斜阳霞云半敛起眉睫,微微轻叹一声,“大哥,不是弟弟不愿帮你,实在是身,不由á己้…”
烈日当下,暑气难挡,偶尔拂过一丝风,带了湿热与苦涩。
近日来,胤禩直觉这个十四弟稳重不少,平日里在宫中遇见了竟会恭恭谨谨作揖请安。
略作停顿,抬脚便往前厅而去。
因着农事活动和四季变化密切相关,所以历法最初是由农业生产的需要而创制的,这算得上是最为完善的一部历法书了。
只是…这书册之中语言甚是艰涩难懂ฦ,胤禩看了半个时辰却是翻不过一页纸,眉尖不由自主ว便拢蹙起来。
待何玉悄然离去,胤禩依旧立在中庭,眯着眼睑望向狭长的弯月,心内翻涌…
“爷,时候不早了,歇下吧。”
胤禩只披一件单衣,在这露水湿重的清晨里肃立了足有半个多时辰,身上早ຉ已冰冷无比,唇色也青白起来,他却毫无知觉一般,双目只一径望着东天沉默不语。
期间自是有下人经过的,却也不敢擅自打搅,亦不敢出声惊扰。
是他三人演技了得,或是自己漏了什么别ี的?
“…不管多么清苦的日子,我都无怨无悔。”
虽然那日宫宴上见着八哥与四哥那ว般…十四心里头颇有些郁闷,但这么เ多天了,人心里头早ຉ就想通透了,不就一个四哥么?至于么?
十四紧赶慢赶到得前厅,便见两匹纯血马被系在门外梁柱上,见有人来了也并不好奇,打着响鼻依旧自得其乐。
“以色侍人到这份上倒真真是不易啊。”胤祉像是很享受沉默不语的待遇,看胤禩脸色不爽他便愈加愉悦,“八弟现下是否高兴得口不能言了?”
“弟弟自是高兴的,这里也多谢三哥亲来贺喜了,”胤禩脸色一换,笑容满面作了揖,“听闻三哥奉皇阿玛之命整修完毕《渊鉴类函》,皇阿玛赞赏有加,弟弟可是也要恭喜一番呐。”
胤禩最经不起软磨硬泡,现下也只好从了,无奈道:“你这个模样,咱们可要怎么出?”
胤祯一听,立时站直了身子,眉毛都跟着要飞起来似的,拉上胤禩的胳膊便往外跑。
“十四,皇阿玛也命你来调查此事?”
若是说不,八哥定是不会让他留下来。胤祯暗暗思索,末了只是重重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稳婆一楞,连滚带爬返回了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