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我没有机会接触除了这四个人和你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丞相府里的人?”
“是的。”
“早不医治,晚不医治,为何偏偏此时此刻来?安沉香,你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一个男子,深更半夜在女子的闺房,而且还是已有婚约的待嫁女子的闺房,你说,这可合规矩?”
夜胥在一旁้一言不发,安沉香心中打起了小鼓,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此刻夜铃迩的房间里还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他要是现在服软了,一切就完了:“夫人,这是丞相大人的吩咐,只要安某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就算是深更半夜。”
顺着那ว丝血腥味向前找去,地上已๐经有了明显的血迹,血腥味越浓,血迹就落得越多,看来刺客伤得很重,已经顾不上消除这些致命的痕迹了。
血迹蜿蜒向前,浓郁的血腥味从一个假山后传过来,夜铃迩摸了摸鼻子:“就让我这个现代的杀手来会会你这个古代的刺客。”
“如何棘手?”
安沉香突然抱拳行了一个大礼,这对态度一直不卑不亢的安沉香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请丞相恕安某无罪,安某才敢说。”
“那安某就开始了。”再次跟夜铃迩打过招呼,安沉香总算开始下手拔除这些银针。
开始只是微微的刺痛,到后来就成了深入骨髓的疼痛,针的尖头仿佛已经刺进了骨头,但安沉香解释说,这只是因为穴道感受到的痛觉的关系,并不是真的刺得这么深。
所以,作为杀手,必须要学会的就是忍耐。就算砍了你一条手臂,不能动就是不能动。
夜清雪的这点小伎俩她还能忍。
“小姐,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名叫夜铃迩……”
画丝将一切有关于叶铃铛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她是当朝丞相夜胥的二女儿,名叫夜铃迩。她上面有个大姐,名叫夜清霜,乃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下面有个三妹,名叫夜清雪,年芳十二,还是个小屁孩儿。
他不管那个二小姐叫什么夜铃迩的有多有才有貌,一旦订了亲,他的逍遥日子不就到头了?
自从楚天阔知道皇帝赐婚的消息之后,就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时刻都在想着怎么摆脱这个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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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就是命啊。
安沉香看着眼前情况不对,解释道:“我需要布包扎他的伤口,又不能撕你的衣服,就看着这几条帕子还好用……”
“你是不是故意的?”夜铃迩才不相信放在柜子里的木盒子里的帕子会这么容易被他找到,包扎伤口用什么不行,非得用几条又透又短的帕子。
安沉香不想多做解释,反正当时房内只有他一个清醒的人,他怎么解释都是片面之词。
“算了。”夜铃迩看着已经无法挽回的帕子,心中祈่祷,“就让那个人永远消失吧,我既然没查出来,就让老天爷永远也别再让他出现了,否则以后还要多事。”
“小姐,这帕子……”
夜铃迩摆了摆手:“你先回房休息去吧,我和安神医还有些事要说。”
“是,画丝告退。”画ฑ丝因为自己没保护好帕子,夜铃迩又没责备她,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但夜铃迩没提她也不敢自己领罚,只能浅浅地行个礼转身就走了。
“血怎么来的?”画ฑ丝一离开,夜铃迩就对安沉香盘问起来。
“去厨房拿的凝固的猪血,用化血散化了。”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血来掩饰?”
“猜。”
夜铃迩腹诽:“你怎么不说掐指一算呢?”
“化血散是何物?”
安沉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夜铃迩定睛一看,伸手一把夺过,夜铃迩右手力气大,安沉香就算相互也护不住:“就当你毁了我帕子的赔偿。”
“野蛮的女人。”安沉香不得不对夜铃迩的形象重新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