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长孙皇后坐在茶座前,示意房遗爱和李丽ษ质坐下,轻呷了一口凉茶后,直入正题,“房俊,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你与丽质大婚,可腾出了正房?”

“正房?”房遗爱想到เ身怀有孕的李漱,不由犯起了难,只得如实道:“漱儿眼下住在正房。”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房遗爱蹑手蹑脚梳洗过后,换上官衣、戴好官帽,随后缓步走出正房,摸黑赶往东宫崇教殿参加朝会去了。

正当二人交谈间,房遗爱和薛仁贵撩袍走进部堂,眼望李芳和毛朋,拱手道:“尚书、侍郎。”

“房侍郎。”毛朋和李芳起身呼唤房遗爱官职,随后陆续开口道:

看王有道和白简一唱一和戏弄凤承东,房遗爱背地轻笑,薛仁贵接着饮茶微微笑了几声,而提督、监督二太监却是一本正经,左右侍奉在“干爹……”王有道身旁,好似两尊木雕泥塑。

凤承东一心想去给长孙无忌报信,遭到白简和王有道的讥讽,却也๣不敢发作,只得赔笑道:“是是是,干爹所言不差ๆ,孩子去去就回。”

大哥的义子被人骂成是狗,房遗爱心中ณ十分不悦,加上凤承东三人之前的怠慢,房遗爱恨不能立刻回怼过去,不过求人办事总要有些求人的态度,无奈之下,房遗爱只得一笑而过,并未搭腔。

先前那内侍臣端来茶盏、茶壶和果盘儿,恭恭敬敬的送到房遗爱桌上,拱手道:“驸马,这是岭南新贡来的荔枝,驸马请品尝。”

随着房门被推开,面带笑意的岑懋缓步走进其中,可就在看到端坐在值房正中的房遗爱后,岑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下官,参见……”

“此事已然查明,御史台可有话说?”李承乾对前番๘御史台言官敲击登闻鼓一事耿耿于怀,眼下见申ã念行已经查明房俊纳妾一事,转而用颇为挑衅的语气开始询问起了邹应龙等人。

李承乾原本以为申念行的查验结果一出,便堵住了御史台众人的嘴,却没成想反倒引起了更大的反弹。

“承蒙房兄不弃,在下即刻设宴拜谢房兄与白总管。”

正当几人交谈间,武士彟缓步走进正厅,而在他身侧则跟着一名年方豆蔻的少女,眼下正搀扶着武士彟缓步向正厅走来。

“哦?”长孙澹面露疑ທ虑,问道:“舅祖父先前๩诳驸马去到五马道,害得房兄丢了官职,难道你那心中ณ没有半丝怨念?”

“高伯父虽然曾诓骗房俊,但这也在情理之中ณ。毕竟舅甥之情,哪里是我一个外人能够比拟的?”

“五弟,快去通知处弼、仁贵,莫要叫他们带兵来了。”

说完,房遗爱转身走进状元府,一路疾行朝着正房而去。

虽然先前曾在崇教殿接受过李承乾的言语批评,但眼下脱离了太子爷的视线范围,邹应龙随即又满血复活了,至于纳入小妾一事,这位兄台此时却是“选择性失忆……”发作了。

“这个……”房遗爱言语支吾一声,搪塞道:“私纳……”

“此事干系重大,臣私以为……”

邹应龙话说一半,便被李承乾扬手打断了思绪,“敢问邹御史,官居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