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求君舒,也在警告曲悦不要多嘴乱说话。
君舒假装听不懂:“什么事儿?”
居不屈分给曲悦的浮空岛位于西北角,已经荒废许多年了,据说以前住过一个超出上三品步入渡劫期的剑道大佬,莫名其妙突然失踪,怀疑是合道失败遁入了归虚。
这座岛为他保留千年,随着他本人设下的门禁彻底消失,学院将遗物收好以后,又为他保留数百年至今。
君舒见他不接口,回忆着又道:“亦或是你见着糖葫芦走不动路,不给买就坐在地上抱师兄们大腿哭鼻子的事儿?”
君舒继续:“不是吗?难道是……”
“这些种子有异常么?”因为花粉过敏,曲悦各门功课都很优秀,唯独对药草的研究少了些。
“没有啊,都是些很普通的白月草。”江善唯非常笃定。
曲悦没有和他踢皮球,君执一瞧就是个ฐ闷头做大事的人,没那ว些个虚荣心,不喜欢被人夸。
调整一下抱琵琶的姿势,她略带歉意的欠了欠身,自责:“您不怪晚辈咒您短命就行。”
磕下一颗大补气丹,她打坐一会儿,苍白着脸催动一线牵。
曲宋的虚影刚ธ出现,她就迫不及待地道:“没有找到怎么办?”
弟子们看向曲悦的目光变了,韦师尊的话等于拍板订钉ล,她真成了九国试炼导师。
看向逐东流的目光也变了,他不是小丑,真的代表学院参赛。
那ว不就是个ฐ六色骰吗,莫非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夏孤仞是知道的,初见着六色骰子时他没想起来,自家师父一沉默,令他骤然打了个寒颤。
“江家老祖去闭关合道了。”
“江善唯没有提过。”曲悦一怔。怪不得江老祖突然扔了膝下最疼爱的小孙子出来历练,他是感知自己้合道时机已至,又怕自己合道失败,所以想让小孙子快速成长起来。
但瞧着更像是旧疾复发。
君执睁开眼睛,莞尔:“曲先生。”
虽然常常被挤兑,但君舒在外人面前是非常护短的,如今却当着曲悦的面揭短,说明出去一趟回来俨然与曲悦熟悉了。
夏孤仞的手在抖,曲悦可以听见剑格碰撞剑鞘的声音。他的剑是一柄盘着龙纹的黑剑,黑的发亮。
再一看随着君舒掐诀,墙角竖着的剑匣嗡嗡作响,他目光骤然一亮:“剑三千?”
随着他手掌一开一合,剑匣便已入手。
弹琴之人造诣极高,曲悦听的痴醉,但琴音中突然响起云剑萍的声音。
“小姨,您说那个ฐ女人安的到底什么心,先前一直拉踩着您,现在还住来了您附近!”
听曲悦在身后问道:“若有一日天风国兵临城下,你可愿为ฦ覆霜国民献出生命?”
夏孤仞回的毫不犹豫:“万死不辞。”
为曲悦两人安排住处之人,依然是先前打开学院大门为两人引路的男修。
将两人交给负责客舍的执事后,他本欲走,被江善唯喊住:“这位师兄,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男人:“不行,我一定要她也流泪,不然一定会成为我的心魔劫!”
小孩儿:“哎,小波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抓了我好些个龟孙子去布阵,我都闭着眼呢。”
曲悦没有任何动作,皱皱眉问:“那你又知不知道,去到一个陌生的新世界后,因为灵气属性不同,短时间内,咱们是无法使用法术的?”
如同忽然陷入黑暗,眼睛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年轻真好啊,居不屈在心里默默感慨,遥想当年的自己,也是一样的傻缺。
“对了居前辈,您知道君舒藏剑是怎么一回事吗?”她问。
“不知道。”居不屈摇头,“只知道十七岁那年,他独自外出去历练,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打击,回来后意志消沉了一阵子,便再也不出剑了。”
君执也是这样说的,曲悦心里有了个谱。
走出掌院阁,夏孤仞背着剑站在门口,曲悦打了声招呼之后,瞧见已๐是中午,便去往食所吃饭,顺道给江善唯带些吃的回去。
那小子每天泡在药田à里催熟草药,毫无成绩,曲悦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也没有理由阻止他。
走进食所里时,瞬时有许多道神识凝在她身上,随之ใ而来的是各种声音涌进耳朵里。
“她就是才四品的曲先生?”
“同样的年纪,人家已经惊世骇俗了,咱们还在练习御剑飞行呢。”
“你押了谁赢?我反正押的曲先生,你去看看赔率,即使押韦师尊也赚不到เ什么钱,不如押曲先生,万一她赢了那我就发财了,梦想总是要有的,你说是不是?”
“我去!夏孤仞竟然来吃饭了!”
曲悦抬眼,瞧见夏孤仞坐在自己前方,与自己隔着两个饭桌,拿了些清粥小菜,却并不动筷子。
曲悦又和他打了声招呼:“你也来吃饭?”
夏孤仞点头:“对,吃饭。”
“吃个屁啊,他不是辟谷多年了?”
“他干嘛呢,我瞧他早上开始就踩着仙鹤在曲先生的浮空岛附近溜达。”
“他该不是韦师尊派去刺探军情的吧?”
“韦师尊还用刺๐探军情?不对,即便要刺探军情,韦师尊脑子抽了才会派夏师兄吧?”
曲悦置若罔闻,吃完饭又打包了一份。
见她起身,夏孤仞也起身跟了出去,并走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