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鞋穿鞋不容易,需要消耗大量水灵气,如今离了海更是艰难。”幻波抚着胸ถ口道。
“那前辈先去歇着吧。”曲悦原本有几件事情想要询问它,但看它受惊吓后显露出的疲态,得让它先回海里充充电。
之所以是初步判断,因为她还得确定一下同案犯——那条雪蛟。
曲悦翻身下床,礼ึ貌拱手:“君前辈。”
曲悦侧坐在剑上,垂着双腿低头笑:“你觉不觉着,你的诗最后一句有些奇怪?”
“这是韵脚,韵脚๐你懂ฦ不懂?”幻波也知道最后一句很牵强,完全是为了押韵。
所以他孤注一掷的想要抓住机会。
曲悦给了他希望,若是打破,他往后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白师兄,我下不去,帮我报个名。”
“哎哎!周师弟,你也帮我报个ฐ!”
江善唯忽又僵住:“可是师姐,覆霜学院的老师,应该都是覆霜国最的话,我也能ม当老师,我手里的丹方……”
“我正要与你说,丹ล药是修道者必需品,可大可小。往后除了我要求的,你最好不要轻易炼丹ล。”曲悦提醒他。
“调皮。”曲悦挑了挑眉,认真思索了片刻,微笑道,“那师姐给你讲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吧……”
宛如说书人一般,她饱含感情的将《梁祝》讲了一遍。
评论一边倒的认为是特效,不过曲悦知道视频没有造假,那条不明物体的确是生物——但不是龙,是雪蛟。
蛟形似龙,血统却比龙低的多,然而,在灵气日渐匮乏็的地球,也已经非常少见了。
“君前辈。”曲悦行了个ฐ点头礼,“您受伤了?”
“看出来的?”君执恍然,“哦对,你是乐修,乐修也通医理。”
“那倒不是,晚辈昨夜听见妲媞前辈的琴音,是治疗内伤的。”既然这样防着自己้的耳朵,曲悦便直截了当的说。
“那何以认定是为ฦ我弹奏的?”君执辩了一句。
是在试探她能不能听见两人传音?
怕自己偷听怎么不回自己的王府去?
“晚辈也不知为谁弹奏,眼下您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妲媞前辈的岛上,若不是来找妲媞前辈治伤,那是……?”
曲悦露出些八卦的神色,覆霜第一乐修与摄政王之间的确有着许多传闻,妲媞时常出入摄政王府,一住便是小半年。现在看来,很有可能ม是为君执稳固旧伤。
不过两人郎才女貌,是情人关系也不奇怪。即使妲媞已经七百多岁了,君执才两百出头,在修道者的世界里,年纪从来不是问题。
可巧了,正想着妲媞,妲媞便缓缓走进她的视野里,手臂上搭着一件玄色织金袍,走来君执身边站着:“该回了。”
曲悦看着她,呼吸露了几个节拍。只觉得萧索冬日里,眼前有一园牡丹骤然盛放。当真是位绝代佳人。
君执取过她臂上的长袍披上,从石头下来,面朝曲悦的方向微微颔首示意了下,转身随着妲媞离开。
想到那颗蛋,曲悦本能的想要喊住他。
她有个接近君执的绝佳机会,《春秋十三曲》中的“阳春白雪”,疗伤效果远远超过昨晚妲媞所奏的曲子。
现在说出口,有些当着妲媞的面勾搭她情人的意思。
曲悦先忍住了。
妲媞陪着君执往回走,默默传音:“太师伯,媞儿不擅乐医道,她手中或许有更适合您的……”
“不急。”
*
接下来七八天里,曲悦都待在自己的岛上修炼,将法力恢复到了八成左右。
每晚子时,她都能听到妲媞的琴音,看来这是君执固定的疗伤方式。
第九日时,她与韦三绝的比赛之期只剩ທ下一日,她去了天上城掌院阁找居不屈。
听她说明来意以后,居不屈摸着小胡子纠结道:“君舒怕是不行啊……”
“晚辈知道他藏剑不出的事情。”见他欲言又止,曲悦挑破,“是摄政王的要求。”
她解释罢,居不屈惊奇道:“你还真是特别喜欢自找麻烦。”
曲悦自己也很头疼,但还得继续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我辈证道之路。”
年轻真好啊,居不屈在心里默默感慨,遥想当年的自己,也是一样的傻缺。
“对了居前辈,您知道君舒藏剑是怎么一回事吗?”她问。
“不知道。”居不屈摇头,“只知道十七岁那年,他独自外出去历练,也不知遭遇了打击,回来后意志消沉了一阵子,便再也不出剑了。”
君执也是这样说的,曲悦心里有了个谱。
走出掌院阁,她瞧见夏孤仞背着剑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之后,瞧见已是中午,便去往食所吃饭,顺便给江善唯带些吃的回去。
那ว小子每天泡在药田里催熟草药,毫无成绩,曲悦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也没有理由á阻止他。
走进食所里时,瞬时有许多道神识凝在她身上,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声音涌进耳朵里。
“她就是才四品的曲先生?”
“啧啧,同样的年纪,人家都已经惊世骇俗了,咱们还在练习御剑飞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