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偷偷溜出巷子的小乞丐一听这话,却忽然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面色呆呆地看着那驾丝毫看不出贵气的马车。
白侯?!
厄,准确说来,是白梅坚持要跟去。
安平炎轩此时坐在主座上,端着酒杯,一口一口抿着酒水,心不在焉地看着下面的将领亲信们闹成了一团。
寒玉入手,果然带着清凉的寒意,白梅好奇地把它握在手里抚摸把玩。
材质本就稀奇,雕工更是精致华美,一龙一凤在期间纠缠着雄踞盘旋的样子栩栩如生,白梅也不由赞叹。
他“噌”地一下站起,想了想,却又坐下,一面努力镇定自己้,一面问:“外面守着的侍卫和宫侍呢?竟就这么把你放了进来?”
白梅关上门,回答:“如今这世界上,能拦得住我的地方也没剩几个ฐ了……放心吧,轩轩,只是让人点了她们的穴位,死不了……我的人在外面守着,绝对安全。”
“你难道没见到เ城北的水渠和水车?”
“你难道没去过苏白商行买卖过东西?”
“嗯,做得好的话,应该是浅黄色的。”白梅不自在地错开了眼神:“只是甜得发腻,我近日改了改配方,原想把它腌成金黄色的,却不想就变得这么难看了,味道倒是有进步……”
“诶,是太傅腌制的?”
“哦?公子遇到什么难事了吗?”白梅微微皱眉:“竟有人难为你?”
“我……”他目光躲闪开来,脸上露出羞愧。
白梅向她眨眨眼,却没有说话。
看着吧!
“难道不是?”白梅讶然,而后忽然想起,在这个世界ศ,的确没听说过有类似牛郎织女的故事……不过,不是有七夕,有乞巧么?怎么会没有情人?
安平炎玄却忽然红着脸猛灌茶水,满脑子都是两个字——情人。
呵呵!
啊哦!
“咔……”屋内的另一角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张志忠身子一紧,急忙转头去看,却见着着玄衣官服的少女正靠在软椅上,一面翻看着什么,一面嗑着瓜子,正是白梅……哦,在张志忠眼里,却是那能哄了皇帝好心情的伊清梅。
“我……”安平炎轩茫然,忽然亮光一闪,恍然大悟般地解释:“阿梅是气我今早未曾见你?你别误会,实在是正在忙,而且之后又有要送你的东西,所以……”
白梅挑梅,又问:“那,陛下是在忙什么?忙着辰国使臣的事情?那又与不能见我何干?又找宁将军来与我传什么เ话?”
……
“…但有一惑,何为六根……”——这是一年轻女子的声音,柔和,却又分明带着不退半步的坚持。
比如……这女尊世界,和原来自己那一世历史上的男尊该有什么不同呢?
女尊,除了女子为尊,还有别ี的什么么?
炎帝僵住,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白梅却笑得轻松,说:“不过那王大人送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帮忙呢,陛下也给银子个面子,莫要一下要了她的命吧!”
不能怪白梅的糊涂,换成是谁,也不会相信一个ฐ醉鬼忽然说出的,违背常理的话。——醉得都糊涂了,难道还敢指望他说的不是子乌虚有的胡话么เ?
但安平炎轩,或许是因为相信酒后吐真言这一信条,本想灌醉了白梅,坦白,试探下对方的态度再说,结果虽然是自己้醉了,浅意识里却依旧念着这件事情,而且居然很轻松地就那么说了出来,全然顾ุ不得后果。
白梅点点头:“好,我记住了,殿…母亲。”心思却已๐经转到张劭身上去了。
她不觉得一个户部尚书的女儿便敢来找自己麻烦,除非……白梅笑得无辜纯良,无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在乎把自己的一丁点实力展现给大家看。
何故打不得?
她眯起眼哈哈地笑,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
难道白梅也是个重要人物?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逃过一罚?
可她还没来得及在心里为自己庆祝一下,原本进了帐篷的安平炎轩很快就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拽住自己的前襟。
有什么不可能ม的呢?青衍人不错,又不招她讨厌…不论是扶佐还是恋爱……至于性别…恩,若是她白梅都不在乎了,也不会给青衍机会在乎ๆ的。
反正,自她晚上开了口,露了本性,就再也跑不掉了。她想,给自己一个,喜欢一个人,守着一个人的机会。反正这辈子所有的时间都是凭白捡来的,自然要任自己挥霍。
“他说你喜欢我…他不跟我争,也争不过…只希望我对你好……厄,再忠心一点…不要再脚踩两ä只船……”
云璃的面部表情抽搐起来,“他倒能胡思乱想……”
云螭听到青衍的问话,想了想,轻手轻脚地收回了剑,摇了摇头,看看青衍,回答说:“你觉得那人能放过这样的人么?”
青衍的嘴角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对还躲在一旁้半护着自己衣服的邃信说:“你在这儿等着她睡醒,让她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和云螭先回去了。”
身边的声音急急地响起:“小九病了,她…她……”
“病了?身体不好可不行!我是要买人伺候主子去战场的……也不用挑了,就那没病的好了!”声音中ณ满满地尖锐和鄙疑。
云璃还记得青衍写给她的最后一封密令——扣押军粮,扰乱ກ军心,定不能让青谙大胜回朝。
无论云璃多少次试图提醒,她自家的主ว人总是固执地认为凛国皇帝年少将才寡少不足虑,安内为先。这话也似乎是有几分道理,毕竟,云璃还没见过哪个国家一开战,皇帝就亲自出征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