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仿佛有了支撑,紧紧握着闫清的胳膊,闫清感受到เ了她的紧张。
秋嬷嬷匆匆回来,ไ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闫清:“……”这是要当面报仇么?
“郡ຉ王。”林殷与林夫人行礼。
“臣见过皇上,西郡王。”王知深行了一礼。
“嗯,这次西北受灾一事处理得极好,是你连夜想对策的功劳。”皇帝道。
虽是长子,可对于皇帝ຓ来说是奇耻大辱,当年若不是被有心人捅出去,这大皇子恐怕在娘胎里就夭折了。
而且更为好笑的是,这大皇子长大后性子越发乖张,仿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趋势,在皇宫里横行霸道,连皇后他都敢出言顺其自然,可闫清还是觉得能躲则躲吧。
“上一世王爷费了多少心血才赢得满朝文武的赞同,这一世王爷先得到了慈庆宫的庇佑,以后的路王爷一定会走得很顺畅。”柳琴络又显露出那股睥睨之态,眼神充满坚毅。
闫清揉揉额角,几番欲言又止,终于道:“你上一世当了一辈子的皇后,为何对权势还有如此大的眷念?”
“郡王的意思是,太后和皇上会不会责怪他们吧?”
闫清想了想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太后没见生气,倒是幽幽一笑:“你两个侄子年纪还小,林学庭是该好好教一教。边关之事可大可小,让宸王去个ฐ几次也当是磨炼他了,你无需在意。”
“是。”皇后答道,默默看了一眼闫清。
果然这宫里没有什么事是瞒得过皇帝与太后的,只要他们想查,哪怕你只是眨了一下眼他们也能知道。闫清踟蹰道:“我本是想救卫良娣,没想到反而因此害她被赐死了。”
“是因病暴毙,不是赐死。”太后纠正。
可是众目睽睽下,谁都不敢质疑一句,毕竟闫清说的话比林语棠说的话要有力度得多。
“这个ฐ,我……”俞广掂着手中那个烫手山芋,想扔又不敢扔,这一扔可就是打林家的脸了。
两人已经走近后花园,闫清自以为来得够早了,没想到许多人都已经到了。
光是闫清认识的,就有宸王、俞广、王冉慧,宸王与太子坐在另一处,两人相谈甚欢,关系融洽。
闫清头也不回地出了寝殿。
闫清算是看清了,这俞贵妃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作为ฦ皇帝的妃子,在宫里循规蹈矩了几十年,当上皇后和太后的人生目标已经成为ฦ了她的执念,时刻都在往这个方แ向努力奋斗着。
闫清将柳琴络的手扔开。
拉倒吧,他什么时候想下去搏斗了?他就算身强体壮也动不了武,那两个月就学了点花拳绣腿,在那些真刀真枪面前一动手就露馅了。
当闫清看见趴在杂草堆上浑身恶臭还带着血污的柳琴络,闫清简直想要不就让她这么เ死了算了。
那ว可是重生后的女主ว啊!是当过皇后的女人!王华二话不说就把人折磨成这样,等柳琴络清醒过来了找谁算账,是找王华,还是找王华的主子?
他真的命苦,单身了二十年,如今美男就在他眼前,他却变成了男的!
“郡王为何叹气?”王冉慧笑问。
闫清有些尴尬地放下手,抬头让王华继续。
“我来吧。”一双素า手挤开王华的手,滑嫩冰凉的指节碰到闫清的下巴。
“我知道。”南朝王道:“太后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
南朝王沉默片刻:“那女孩是下面送上来的,就是个师爷的女儿,我喝醉了就收下了,第二日才知道人是被强迫的。本来想送回去,哪知道那家人闹到了我府上,我要是认了面子往哪搁?就干脆ะ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把人一家都逼死了?”闫清冷冷的:“为了面子,你连个ฐ女孩都不放过,你算有哪门子面子?”
南朝王气不过:“你们几个比我好得到哪去?背地里干的事不比我少,宸王在户部那ว年,为了账面好看,挪用公款去堵官员的嘴,闹出事了又踢出来几十个人你今日去了东宫?”宸王问道。
“是,路过顺便进去看看太子。”
“我在府上养伤多日,外面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今日的事都是奴才听说了来告知我的,真不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往东宫伸手。”宸王叹道。
“此事太后也受了惊,父皇又不见人,只有等明日的消เ息了。”闫清道。
宸王不置可否,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晚膳是秋嬷嬷带人来安排的,太后在后殿歇息,没有出来与几人一同用膳。
慈庆宫里多的是空屋子给人住,宸王不肯去睡,南朝王见宸王不去,他便也不肯去,闫清不得已只好陪着二人继续坐着。
三人搭着毯子窝在椅子里,屋子里只燃了两根蜡烛,光线昏暗,闫清看书看得有些困,便渐渐睡了过去。
打更的梆声敲响了闫清,闫清睁开眼,见宸王已经垂着头睡着,双手安放在腹上。南朝王斜ฒ靠在椅子上,两只腿直直伸着,睡得很不舒服。
打更声后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屋子里的几人都醒了。
“什么时辰了?”南朝王睡眼迷蒙地直起身子。
闫清揉着发麻的腿:“寅时了,打更的刚ธ过。”
“这个时辰了,谁在宫道上走?”宸王盯着门外的黑夜。
几人竖起耳朵听了会,南朝王便掀开腿上的毯子站起来,风一样往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