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在和弟子玩捉迷藏吗?”
路小蝉心脏一阵下沉,向后退了一步。
无法描述这种兴奋至极的声音。
他方才看见舒无隙了,哪怕只是灵气勾勒出来的样子,路小蝉也觉得此刻死了也甘愿。
这个问题一直在路小蝉的心头徘徊不去,舒无隙从来不说,而昆吾并不是不想告诉他,可他却非常忌惮舒无隙,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
“那自然是善缘,ไ大大的善缘!”
“会怎样?”还没等舒无隙开口,路小蝉就问了。
舒无隙一直没告诉他为什么,路小蝉一开始以为是舒无隙嫌弃自己้乞丐出身有点脏,到后面舒无隙对他无微不至,有求必应——又怎么可能ม会嫌弃他?
路小蝉眼前一亮:“哦!你们都随身带着佩剑,可是无隙哥哥两手空空!”
“对,世间名剑,大多是上古灵兽的灵骸打造而来。最普通的,起码也是捕捉了灵兽,以其精血入玄铁而成。催发剑阵的时候,能够凝聚灵气,剑就是我们与这个大千世界精魂的桥梁。可是舒无隙引月光入阵,根本就不用剑,这就说明他的修为很可能ม已经快要破‘大势’的境界!”
她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而她身边那ว个死掉的老爹也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蓦ย地,安恒的手僵硬地抬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喉咙里发出了呜咽的声响。
“我的心……我的心到哪里去了……”
“你定下心神,它便诱惑不了你了。”
“怎么定下心神啊!”
他转过身来,袖口掠过路小蝉的头顶,拂过他额头上的碎发,那阵清夜淡香让路小蝉闭上眼睛,就像沉醉在月夜里。
他下意识伸手拽住了舒无隙的袖子。
忽然之间,乡亲们全都围了上来,又是下跪,又是磕头。
“原来这位才是真的仙君!”
两人推来推去,反倒是掌柜被推了出去,还摔了个大马哈。
就在这一刻,酒肆的门被劈开了,王大勇的屠刀戳了进来。
“哟,这位小公子是从何处来啊?到这鹿蜀镇,是游玩踏青吗?”
路小蝉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说:“陈老头,你再仔细看看!是我,瞎眼小叫花子!”
“秃瓢?”
“秃瓢就是没头发!”
舒无隙应当是修真的,而且修为ฦ不低。自己既然和他“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难不成他路小蝉也是四方剑宗门下弟子?或是八方แ玄门的徒子徒孙?
“记不得是好事。非要刨根问底,最后得到的未必是‘明白’二字。”
“我们……我们打个商量……你别ี吃我!我不好吃!”
此时,路小蝉几乎可以确定,前日自己将死之际留在身边的那ว个人,现在又回来了。
路小蝉用尽全力叫喊着,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一旦梦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想问清楚……你到เ底是梦,还是真的在找我呢?
按道理瞎子和哑巴打架,瞎子肯定吃亏,但是路小蝉总能把阿宝打的满地找牙。每次都是阿宝可怜兮兮看路小蝉吃东西。
但没想到เ阿宝竟然时来运转了?
少年惊得倒抽一口气,连转身都不敢,还打了个嗝,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栽下去,后衣领瞬间被拽住,下一刻๑便被人勒进了怀里。
一抬眼,对上了一双眼。
“什么?”莫千秋眉头一蹙,“家师千秋殿主和你的师兄昆吾齐名,我却要叫你一声‘师父’,你是在羞辱我们千秋殿么?”
“这么严å重?我在太凌阁待了那么เ久,阁中ณ都是我师兄昆吾的弟子,他们都‘小师叔’、‘小师叔’地叫我,没有一个叫我‘师父’。我就想过过做师父的瘾,要不然……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师父’?”
这少年眼巴巴๒期盼的神情莫名好笑。
莫千秋心想,他是昆吾的师弟,论辈分其实和现任千秋殿主还是平辈的,自己没人的时候叫他一声“师父”也不算吃亏,就当陪小孩儿玩耍了。
“可以。第二个ฐ条件呢?”
少年听见那ว一声“可以”,眼睛都快冒光了。
“第二个条件很简单,就是日后我有难,你必得出手相助。”
“你都想当我的‘师父’,还需要我这个徒弟来保护,岂不是可笑?”
莫千秋也来了兴致,盘腿坐在少年的对面,看着他摆弄那个盒子。
“唉……我吧,虽然有六百年小修,”少年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六,“但是越往上,听说天劫就越是凶险……我贪生怕死,在‘入势’的境界里待着就好。”
莫千秋心中ณ一惊:“你才六百年修为……就已经可以结出太凌清源大咒抵御魔君入侵?”
“我帮你挡下的是魔君的元神,如果魔君近在眼前,要取走你的丹ล元,我只有逃跑了。至于我们太凌阁的御邪ิ咒,你可知道万物都是负阴而抱阳,此消เ彼长。要御邪咒发挥威力,就必须要施咒之人没有这种妄念。你运气好,我心无执念,用清源咒吸了你的执念,但我自己没有执念的话……”
“就如同泥牛入海ร,对你没有影响。”
“对啊。如果是以饥饿为食的邪灵,那我就帮不上你的忙了。我最爱吃东西,每日都觉得饿的慌。”少年摸了摸肚子。
“好,日后你有危难,只要在我触手可及之处,刀山火海,我必护你周全。”莫千秋回答。
“就等着你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