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隙哥哥救我——”路小蝉抬起双臂高喊出他的绝招。
舒无隙指尖微抬,数道灵压袭向那个小姑娘,瞬间把她震了出去,狠狠摔在了环绕着古树的石壁上。
寥寥几个字,如同千钧泰山,落在了江无潮的心上。
他肩膀一颤,孟家的那几名弟子修为ฦ尚浅根基不够,被障眼法迷惑倒是情有可原。但是自己้三百多年的修为ฦ,竟然也找了道,这就说明迷惑他的邪ิ祟,非比寻常!
“那是以色念为食的邪灵,名‘垂涎’。”
路小蝉心中大惊,ไ什么!是有邪灵盯上他了?
“怎么样?我哥哥什么样子?”
掌柜捶了捶脑袋:“诶!我又不记得了!只知道你哥哥看起来文质彬彬,是个书生模样……他眼睛怎样,鼻子怎样,我记不得了!”
路小蝉捂着耳朵,但脑แ海之中大浪拍岸的声音延绵不断。
王大勇的尸身落在地上,只见他眦目爆珠,脸上都是淤泥,像是从泥土里爬出来的一般。
路小蝉侧过脸,忽然意识到เ:“啊!你是壬二娘的相好!”
“胡说!我不是!”男人斩钉截铁地否认。
路小蝉高声道:“陈老头儿!我要转转盘,你给我画ฑ一个ฐ!”
正在煮糖的陈老头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郎。
耳边是“沙沙”的声响,一缕一缕黑色柔软的发丝离开了他的身体,掉落了下来。
就在他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忽然背后一凉,顿觉寒气逼人,还没转身,握着匕首的手就被一把扣住,腕骨差点被捏碎了,小少年“哎哟——”嚷嚷了起来,手指松开,匕首落地的回声久久不绝。
要知道竹枝细软,被路小蝉这么一压也是会断的,可那竹枝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罡气,稳得连颤都没颤一下。
舒无隙是在乎他的,不然他的反应不会这么เ快。
“此邪灵,名‘饵殇’。”
路小蝉只觉得黑暗之中ณ,有一丝亮光闪过。
“我在鹿蜀啊!”路小蝉的心神忽然与梦中榻上的少年合二为一,他只觉得覆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味道好闻极了。
男子问什么,路小蝉就像被对方牵着魂魄,轻声回答。
无梦,自然撞不到仙。
路小蝉笃定,肯定是酒肆老板黑心,酒里面不知道兑了多少的水,才让人喝不醉。
三日之后,少年站在无意剑海前撕心裂肺地喊着:“师兄!你快来接我回家!不是说好的三日吗?这里什么都没有!吃的、喝的都没有!我快死啦!”
又是三日后,他站在原处破口大骂:“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来见我!不然我必烧了你的草庐!推了你的丹ล炉!灭了你的烤炉!”
“你说,你只把谁放在心上?”
“自然……自然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啦!”
路小蝉在心里祈祷ຕ,舒无隙可别学孟夫人,要把他的心也剖出来看看。
“真的!”路小蝉大声说,“不信……不信你摸摸!”
对啊,摸摸就好了!千万别剖了我!
舒无隙的手伸了过来,覆在了路小蝉的胸膛上。
路小蝉有点紧张,当他感觉到舒无隙的手掌时,那ว种紧ู张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托着,万般地珍惜。
蓦ย地,路小蝉的腰被扣住了,脚尖骤然悬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被放在了麓蜀的背上。
路小蝉正要动,手扣住的就是舒无隙的肩膀,对方แ靠了上来,耳朵贴在了路小蝉的胸ถ口上。
“你别动。”舒无隙说。
路小蝉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旦乱动,万一碰到了舒无隙的一根头发丝儿,说不定都会被打小手板儿。
可是一想到舒无隙的脸颊就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路小蝉的心跳得好快。
“无隙哥哥……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听你的心跳声。”
路小蝉愣在那里,下意识问:“我的心跳声有什么好听的?”
“那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声音。”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只觉得脑海之中有什么冲撞而来,像是要把崇山峻岭都毁了,让一切都倒流重来。
他看见一个少年坐在梦里身着青衫的男子身上,紧紧将他的手腕压在耳边。
少年知道,自己这般放肆嚣张,也不过是躺着的男子让着他罢了。少年低下头来,将脸贴在男ç子的胸口上。
“你在听什么เ?”
少年眯着眼睛笑着:“听你的心跳声沉不沉啊!”
“我的心跳为什么เ会沉?”
“不是说‘泱泱三千世,苍生为己念’,天下苍生都在你的心头上,能不沉重嘛?可惜,天下苍生只顾着他们自己,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只有当无意剑海摇摇欲坠的时候,才会想到求你拜你保平安!”
“可我从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啊。我只记得你的声音,只知道你的温度,还有你的味道。所以只能把你放在心上。”
男子的声音冷淡,听起来毫无情义,可压着他的少年却愣住了。
“那好,我也只把你放在心上。”
“骗人。”男ç子的声音很轻,却又有着内敛的,细腻的,难以被察觉的喜悦。
“我怎么骗人了?”
“你的心上还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