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继中想,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干穆。第二天,他就收拾行李,直奔上海来了。马文文拽着梁继中不让他走:“咱俩结婚总共还没有十天,你急什么你?”
马文文留不住梁继中的脚步,就像雨水难以浇灭盛夏的酷暑。
此时,干穆和可儿正在静安寺,弄了一个粉丝摊。
南粉北面。南方แ人食粉,北方人吃面。干穆和可儿找清江南人的饮食喜好,生意自然好做。其实,也是煮粉丝简易,容易操作。粉丝是现成的,只需在热汤里烫一下,撒上点盐,捏上香葱、香菜,淋上麻油,即可食用。也有自备的时令蔬菜,现吃现烫。干穆的粉丝摊设在菜场外的街角处,路人颇็多,生意尚可。
可儿见到梁继中,把事情一说,梁继中ณ恍然大悟,怪不得到现在没来码头干活。
梁继中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一想,觉得里边定有蹊跷,而且一定和张元慧有关。当即撂下手里的活计,去找张元慧。
干穆听了,心里一阵难过。说:“我妈妈也是这样,不过,她是一名医生。”
“我要和他离婚!”张元慧说。
“咱俩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路阿信恼羞成怒,拽住张元慧的胳膊往回拖,张元慧不肯,撕打起来。黑暗中ณ,张元慧把路阿信的脸抓破了。路阿信气急败坏,把张元慧摁倒在桥蹲下的护坡上,撕破张元慧的衣服。“路阿信,你想干什么เ?”
翟得旺听了金彩的诉说,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比在大海里捞一根针还难啊。“这样吧,我们物资站后天去胶州进货,到เ时候带上你,否则你一个女人家出门多不方便。”金彩同意了。
只是,没等他们成行,金所长就着两个民警找到五叉路口,逮个ฐ正着。
天明的时候,拦住一辆运油的拖挂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岁上的男ç人,话多唠神。自报姓名,董灌西。
董灌西听了干穆和可儿的简单介绍,觉得干穆做得对,要跑就跑远一点,让那个瘫子找不到。正好董灌西的油车是拉到上海ร的。董灌西说:“干脆你们去上海得了。”干穆和可儿没有主张,同意了董灌西的提议。
“我不要荣誉,只求生存。”穆兴旭说。
除此之外,穆兴旭也没闲着,他利用一切可能的渠道配货,严å禁放空车回山东,让所有驾驶员安全行运,安全就是最大的效益,最大的利ำ益。
“你就这么傻!”臧小六指着穆兴旭。
臧小六明白了,原来,穆兴旭是因为圣翕,才和程姗姗闹得不可开交的。
穆圣翕也倒第一杯:东泇河里洗过澡,体育场上赛过跑,天若有情天亦老,苍山儿女就是。一饮而尽。
穆兴旭说:“小子,有酒量啊。”
“都一个多月了。”
瘦高个子说:“你们这样僵持,双方都深受其害,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各自理性地反思反思。”
穆兴旭和臧小六走后,又有一位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看望长毛贼。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王璎珞的父亲和王璎珞的女儿。长毛贼看着这个被他打骂惯的畏怯的女孩,说:“往后,你就带着她吧,把他养大,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一个暖洋洋的春日的下午,穆兴旭带着穆圣翕、臧小六、程姗姗、许文娟、李飞来到西山,王璎珞的墓前,焚香祭拜。望着那徐徐燃起的烟雾,臧小六的内心五味杂陈。
天地良心,真是天大的冤枉。穆兴旭感叹。“说来话长,恐怕不是一句两句能ม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