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析握着手机,仰头闭上了双眼,电å话已经被顾文挂断了,他听着手机里发出的忙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勇气一旦被打散,再次凝聚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
陆析惊疑不定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回忆起方才顾ุ文一系列令人费解的举动……
他慢慢的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陆析的肩膀,声音温和的问他近来工作可还习惯,有没有什么难以适应的地方,是不是工作量有点大,如果大的话会酌情减轻……
青时有些惊讶:“可是我听说他不是被刀……”
顾文垂下的右手指尖带着节奏敲击着金属扶手,嘴角微微扯起:“医生说那只是皮外伤,而且,所有伤口都避开了要害。”
顾文余光瞥过陆析激动的双眼,没有作声,继续望向深夜里灯火阑珊的古城。
陆析和顾文那ว一瞬间划ฐ过的眼神四目相对,微微一怔,却发现下一秒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
顾文从人行路旁站了起来,轻轻活动着略微酸痛的肌肉,僵硬的骨骼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响声。
他沉默的点燃了夹在指尖的香烟。
时青紧皱着柳叶眉,脸上带着疑惑,她俯身拾起散落在地的文件,默默翻看着。
短短的几分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抬头看向顾文眼中难掩的哀求和悲意,不忍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顾文不断ษ颤抖的肩膀。
顾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拿起水壶走向开水间。
陆析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而且他的见识很丰富,知识面很广,无论顾ุ文同他谈起什么เ,他都能接过话茬,从来不会出现冷场的尴尬场面。
他如同雕像一般静默的看着那ว人沉静的容颜,把手中的百合花轻轻的放在墓碑前,闭上了双眼。
过了许久,他才睁眼上前用双双臂环抱着那墓碑,沾染了雨水的汉白玉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却恍若未觉,微微泛白的双唇在碑上烙下了一个深沉的吻。
然而将这个不仅失去了行动能力,意识也不清醒的,身高足有1้80่cm并且身材匀称的成年男ç子放进车中,显然没有季崇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砰——”陆析的肩膀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上。紧闭双目的他吃痛闷哼一声,五官无意识的皱在了一起。
男子听后挑起浓密的眉毛,面色狐疑的看着陆析:“我说了你可以不用……”
“不,我可以的!”陆析飞快的打断了他,他攥紧了双手,掌心被汗水濡湿,“这个任务只能由á我来完成,毕竟你说过顾文对我是不同的。”
“还有你的头发。”顾ุ文上下打量着陆析卷曲而凌乱的黑发,镜片后的双眼充满了厌弃,“秘书,带他整理好仪容仪表再进来。”
“是,顾总。”
“是呀,再在你家住下去你家的胡桃树都要跟我姓了。而且你不知道啊,季崇最近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每天过来都阴阳怪气的。”
青时哭笑不得:“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เ,季崇年纪还小,没有什么恶意。”
“你让我从宋栎文手里救的人我带来了。”最终她无奈的说道。
“行。”
“你不会连自己长相都忘了吧?”季崇看陆析许久都没有回应,只是呆愣的掐着自己的脸颊,掐红了都没有反应。
陆析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才感觉道脸颊传来的刺痛。
他的眼中渐渐的失去了神采,瞳孔逐渐涣散。
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挂断了电话,被紧握在手的手机从脱力的指尖滑落。
顾文笑了笑,帮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转身上车后发动汽车。
“今天去哪?”陆析看着顾文棱角分明的脸颊,削瘦的下颚和埋在衬衫中的脖ๆ颈连成了一条优美的线条。
“今天是星期一,当然是去公司。”顾文挑了挑眉,“不然你想去哪里?”
陆析怔了怔,撇了撇嘴,“行吧,那晚上你别去开会,把时间留แ给我。”
顾ุ文转头看着陆析,双眼带着一丝惊讶,似笑非笑的说道:“晚上?你是在邀请我做什么吗?”
陆析听出了顾文的言外之意,白皙的脸颊刷的一下变红了,他恼羞成怒的用手怼向顾文的肩膀。
“大兄弟你想太多了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你啊。”顾文轻笑躲了过去,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感叹,然后便没有再说话,黑色的轿车平稳的向公司驶去。
办公室里。
陆析从坐在桌前开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他不断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心底越来越紧ู张。
他有点担心顾文会不会嫌弃他送的戒指啊?
毕竟他也没什么เ钱,制作戒指的材料é不过是普通的合金,上面也没有装ณ饰其他东西,只简单的刻了几个图案。
而且戒指所代表的含义,也不像围巾和项链那么เ简单。
如果拒绝了……
陆析更加煎熬了,连路过他身边的秘书都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叹了口气,摸着藏在兜里的盒子,手指渐渐握紧。
他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毕竟,顾文是喜欢他的。
他们是两ä情相悦的。
陆析正在胡思乱ກ想着,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呼唤。
“ing!”
陆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