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莫晓惠歪头看了黄博志一眼，唇边的微笑加深。“我也想起来了，你是‘那个’lisa。”
“天啊，你变化真大！”linda掩唇惊叹，将她从头打量到เ脚。“想当初你才那么一点点大，现在却…ohmygod，完全看不出你小我整整五岁！”
别ี忘了这丫头可是很会哭的…他提醒自己。他不能心软，这种难以定义的牵扯对谁都没好处，管它是刚刚种下的还是已经发芽的…想归想，可为什么เ心里偏偏像堵了个ฐ硬块，顺畅不起来呢？
小惠低着头，嘴唇动了动。
“这么过分的话不需要重复两遍！”
“是，对不起…”
“是，这个一定。”黄博志频频点头，转身对小惠板起脸，严肃的教育道：“听到เ了吗？吓到同学是不对的，下次要藏好一点儿。”
“噗——”这是小恩笑出来的声音。
阿古也不答话，只是又把肩一耸。大概是不知情的意思。
小惠扭转视线，见黄博志还在楼梯上坐着，于是冲他一摊手。
“施主受惊了，贫尼法号‘莫缘’。”
黄博志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捉着人家的手腕，于是连声道歉。说完“对不起”才想到——明明是她先攻击的，为什么他要道歉？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位太太…”
“这位太太，请你松手好么？”卸妆后的莫晓惠出现在胖女人身后，用食指戳了戳她背后的脂肪层。
胖女人扭头看着她，目光仍有些涣散。
“男人…你有没有看到？”
“男人？这里不就有一个么？”莫晓惠将散下的长发撩到肩后，伸手勾住黄博志的胳膊。“不过，他是我的，所以请你放手！”
大约被她的气势震慑到，胖太太放松了手，摇摇晃晃的走了。
“亲爱的，我们现在去哪儿？”莫晓惠扬起头，一脸俏皮的笑。“你在看哪儿？我脸上有什么吗？”
黄博志蓦地回神，摇头道：“没有。”
其实他心里在笑。
他是我的，所以请你放手。
天知道他要多么เ努力才不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笑出来。
走出地铁站，他们选择了远离闹市的方แ向，走得很慢很慢，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你这样溜出来没关系么？”他突然打破沉默。
“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拉我出来的！”
“哦是的，我只是想…”他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ฐ话题。
“你只是想什么？”莫晓惠追问，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就像三年前她常做的那ว样。只是三年后的今天，不论是体重、身高、曲线、还是柔软度和弹性，都非常、非常不一样了。
软玉温香，谁能坐怀不乱？
他只是想什么呢？忘了。眼下他只想着该不该把手臂抽出来，然后揽住她的肩，然后拥她入怀，然后…
“你是不是想一亲芳泽？”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眼睛瞪那ว么大？”
“莫晓惠…你用对成语了。”
“很奇怪么？”她眨眨眼。“我勤于练习，进步也是当然的。”
他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她。
“你的信我都留着，一封也没丢。”
“真的！？”她眼里绽出喜悦的光芒。
“我打算凑够五百封…”
“嗯嗯？”
“然后出一本乱用成语的反面教材。”
她会给他怎样的表情呢？他很期待。这样做或许很不厚道，可看多了她的古灵精怪，谁都会好奇的吧？没道理只有她给他意外、惊吓、兼心率不齐，他偶尔也有权看一下她不设防的模样，是不是？
“亲爱的，假如你真的这么做…”
“嗯哼？”
“版税算我三成就好。”
噗——
他要重复他三年前说过的一句话——在某些方แ面，他的确赢不了她。
他认了。
左手伸进西装ณ口袋，他又一次握住那只小小的玻璃盒子。
“生日快乐。”他说。
莫晓惠歪头看着他。她的视线从他脸庞滑过，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那只隆起的西装口袋上。
“你藏了什么เ礼物？”她探着头问。“为什么不拿出来？”
玻璃盒在掌心翻转一圈，又一圈，却没有拿出来的意思。明明是他的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将他的指令拒之ใ门外。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误解了他的犹豫。
“我猜错了？没关系的，又不是非要礼物不可。”她又一次勾住他的手臂，拖着他往前走。“亲爱的，还没到เ十二点，你还有补救的机会。”
“补救？”他不明白。
“跟我来就是了。”
转过街角，她停在一家冰店门前。
他看着招牌上醒目的图案，心里涌起温暖的感觉。三年时光在这一瞬间染上了透明的颜色，将他的心缓缓融化。
他让她在路边等着，出来时将一支草莓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