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直在国外是么?看来您是不了解情况了。这孩子常常偷用美术教室的材料做些奇奇怪怪的…模型。单单上个月,已经有三个学生被她藏在教室里的‘模型’吓到,其中ณ一个还因为ฦ惊吓过度而昏倒,不得不送保健室急救…”
想起来了,上回在天桥上听到的尖叫,还有砸破玻璃飞出窗外的东西多半就是…呵,看来他并不孤单,那ว么多人都被吓过…这么想着,心情又突然好了起来。
“好了阿古,弄坏了艾莉丝小恩不会放过你的。”小惠走到阿古跟前,手一伸,阿古乖乖交出人头,耸了耸肩。这动作牵动皮衣上交错纵横的几十条拉链,齐齐晃动,带起一片眩目的闪光。
黄博志看看小惠,又看看阿古,心想——原来时下的中ณ学生流行这种装扮,自己真的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偷袭!?意识带动反射神经,他立刻๑使出合气道中的防御式,在手肘格开攻势的同时反身切向对方的下盘。他本该在这时大喝一声——“掌握!”——然后借力使力将对手翻个四脚朝天——至少那个魔鬼教练一直是这么强调的——不过当他看清楚“敌人”的样貌后却硬生生收了势,也把已经蹦到嘴里的两个字就着唾沫一块儿咽了下去。
一个美女…如果她有头发并且再年轻那么一点点的话。
“是排水管道出了问题。”
“呜…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我十几岁就搬出来一个ฐ人住,这种事当然知道。”
“呜…你冷血啊?眼睁睁看着俱乐部毁了怎么都不哭啊?”
“你一个ฐ人哭就够了,我还要做事。”
“呜…为什么你可以这么เ镇定啊?明天下午就要比赛了!现在该怎么办啊…”黄博志抱着刚刚抢救出的一箱东西迈上楼梯,对嚎啕大哭的女孩说:“别哭了,你检查一下还有什么东西能用,多一样是一样,缺什么เ我们再出去买。”
“可我没钱啊!你借我吗?”小惠突然抬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仿佛比平时放大了数倍,瞳孔里闪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光芒。
原来这才是重点。
黄博志放下纸箱,低头仔细瞧了瞧梨花带雨的小脸。
唔,好像不是装的呢…若不是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滴了整瓶眼药水下去,那就是泪腺比常人发达十倍。都淹成这样了,还嫌水不够多么…
“好吧,我借你。”他无奈的说。“你要多少?话说前头,我也很穷的…”
“你可以向师父预支半年的薪水。”
赫,这都替他想好了?
“与其我预支薪水,不如你和小恩自己借来得方便吧?”
“…这是不可能ม的。”小惠咬着嘴唇说。
“为ฦ什么?”
“师父不会答应我们参加这种比赛的。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件事让师父知道…就真的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在说什么?什么最后的机会?望着那张小小的、突然埋进阴影里的侧脸,黄博志失神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两个女孩浑身都是秘密。撇开那与众不同的爱好不说,关于她们的身世,关于“惠恩堂”莫缘大师又是什么人…他一概不知。但他毕竟是外人,只能猜,却没有质询的立场。
可他是真的好奇。尤其是现在,他非常非常非常想知道,在那ว看似坚强却失去了笑容和从容的表情背后,究竟藏了些什么…
他几时变得如此多事了?
他又是从什么เ时候开始,必须一再提醒自己,她还是孩子…一个小他七岁、脾气古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呢?
“假如这次失败的话…我就要当尼姑了。”
虾米?黄博志一时没转过来。“什么เ失败?什么尼姑?”他还什么都没问呢,谜底已๐经要揭晓了么เ?害他心跳突然加速了几拍…
“假如这次比赛输掉,我就要遵照ั和师父的约定,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正式剃度出家。”
这…也太离谱了,他消化不了。
“可你还要上学啊!”“光着头也可以上学。”
“这鬼约定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自己。”
啊——他彻底糊涂了!黄博志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接近抓狂的边缘。这丫头要是再不把话说清楚,他就…唉,他也不能把她怎样啊…气馁。
“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小惠问。
“走…去哪儿?”
“当然是去你家了。”小惠抬起头,抹掉脸上的两条海带眼泪,眨一眨水汪汪的眼睛。“地下室毁了,我又不能把这些东西搬回家,除了去你家还能去哪儿?”
“我可是住宿舍的!”
“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又不是没去过。”小惠扳着手指头数道“墙角和床底下都有不少空间,书架也有一半是空的啊!”“可是…”
“你让我把东西搬过去,我告诉你我和小恩的身世。想不想知道?”
唔,这丫头分明是吃定他了…可她猜的没错,他想知道。
“我和小恩是双胞胎。”
“嗯,这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