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顿了顿,又道:“最近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除了昨天把蒋绍志儿子揍了一顿,我想不起来还有谁?”
沈默掏出烟刚要点,一想这是病房,又缩了回去,他道:“你安心养伤,这事不算完!”
地面上的人们依旧把目光集中在沈默身上,苏倩影眼里闪着泪花,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她害怕重新体验五年前刚听到เ沈默失踪的消เ息时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沈默抱着琪琪进入屋内,房门关着,客厅里的烟雾还不是很浓。
他抱起老人,飞步跑回到自己车子边上,示意中年妇女打开车门,他把老人放进了车后座,中年妇女也顺ิ势坐了进去。
“大姐,你把老人扶住,坐稳了。”
随即,他又换了张笑脸,喊道:“小雪,我带几个ฐ朋友过来吃饭,先来一桶扎啤,两斤羊肉,腰子、里脊ิ、鸡腿、香干各12份,再来盘虾丸炒西兰花,蒜薹鱿鱼丝,爆炒小青菜。”
张雪其实早就看见他们了,直到红衣酷哥叫出声,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低沉着声音道:“蒋健,以后别小雪小雪地乱ກ叫,我和你不熟!”
似乎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幻,女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醉醺醺道:“这是哪儿?”
沈默连忙直起身子,正襟危坐,轻声道:“地方到了,你该下车了。”
“都给我住手!”吧台侧面打开一扇门,里面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身穿修身黑衬衣,敞开的领ๆ口里露出一根粗大的金链子。
青年们停住了脚步,惊恐地看着这个ฐ凶神恶煞的家伙。他们习惯了打架,可这么多人被一个人虐,却是第一次碰到。
“你是李维启?”沈默摘下墨镜,语气平和道。
汉子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冷冷道:“叫救护车,把蒋健给我送医院,臭小子一天到晚都不能给我省心。”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对沈默道:“到我办公室谈。”〖8〗{o}(o)[小][说]『网』
沈默来到办公室,李维启已经在办公桌后坐下。
沈默毫不客气,直接从墙角拖了把老板椅,大模大样地坐在李维启对面。
李维启掏出一包软中华,抛了根烟过去:“抽烟!”
然后自己也拿出一根,用办公桌上的镀金登喜路点燃,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盯着沈默看。
沈默也掏出一次性塑料打火机点燃香烟,两个ฐ人就这样吞云吐雾互相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李维启有些支持不住了,沈默的眼神里有股嗜血的味道,看上一眼就足以教人手足凉。这种眼神他只有在一个绰号“疯狼”的通缉犯眼里面看到过,他手下十三条人命,其中有五个警察。
李维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上次有个体校的学生来闹事,一个人打八个,那可是散打专业选手,到最后还不是被放倒,李维启亲自剁了他一根手指,别说赔钱了,还得让他赔酒吧损失的装潢费用呢。
可这次不同,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一丝让自己不安的味道,是杀气。不是猛龙不过江,李维启隐隐约约有些明了,自己้和他不是一个ฐ层面上的人。
李维启拉开抽屉,拿出一叠钱推过去,银行捆扎好的一百张红色大钞,整整一万块:“这次是兄弟不对,可是我外甥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这些钱算是兄弟我的赔礼钱。”
沈默拿起钱用手指刷得哗哗响,突然一把砸到李维启头上:“一万块?你打叫花子呢!”
李维启下意识地蹦起,可看到沈默一脸的煞气,顿时又泄气了。
他颤巍巍地从抽屉里又掏出两沓钱来,哭丧着脸道:“哥哥,店里只剩下这么多了。”
沈默把钱揣入怀里,又随手从桌上拿了条软中华,轻哼一声道:“三天内,去医院给我兄弟赔礼道歉,把医药费交了!”说完,沈默扭头就走。
一开门,围在门口的小青年齐齐退了一步,眼中尽是惊恐之ใ色,生怕这凶神再次拿他们出气。
沈默轻哼一声,驾车离去,路过一家自主银行时,存了两万块到老妈的卡里去。
小青年一股脑แ儿涌进李维启的办公室,其中一个道:“李哥,就这么เ放过他?他一个人再厉害,下次我们再多叫一批人来,还怕收拾不了他?”
李维启阴沉着脸,掐灭烟蒂,突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咆哮起来道:“收拾他?你们十几个人被他一个人揍得跟孙子一样,还跟我说收拾他?都他妈地废物!!!”
小青年们顿ู时噤若寒蝉。
舒缓了下语气,李维启道:“这事不算完,这人是条毒蛇,如果不能一次解决掉他,他再报复起来就要命了。这事得好好合计合计。”
刚回到车内,电话响了,沈默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你好,是沈默沈先生吗?”
沈默一愣,这声音有点熟ງ悉,他道:“是我,请问你是?”
电å话那头的声音继续道:“我是夏岚,琪琪的妈妈,晚上我想请你到家里吃顿饭,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另外,琪琪也吵着要她的新爸爸呢!”
沈默想起那可爱的小女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