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辅低头沉思一忽,凝眉说:“不错,的确是冲着朕而来,倒是连累了白府。”
慕容芜连忙说:“陛下切莫如此说,白府于陛下保护不周,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白府满满一池湖水,飘荡着七零八乱的荷花瓣儿。
“公子……是宁书房!陛下在那里!”莫言惊恐万分。
她亦冷厉了声音,心里气闷,盯着白玉之,一副绝不退让的神情。
两个人相视许久,慕容芜望着他冰冷的眼神,忽然觉得好笑:“好啊,白玉之,反正我这个后进门的傀儡妻子,到底不如你身边的美艳丫头,她说什么你都信,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那么……不如干脆休了我!我慕容芜高攀不起,人微言轻,不如人家枕边一语,耳畔一句,我和你的确有名无实,怎么比得上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只是若是我,便宁愿这样有名无实,却也不愿有实无名,落得个ฐ放荡的名声……”
慕容芜转头看去,只见白玉之俊秀的脸上有微冷的寒霜,适才淡漠的眼神里更添了几分冷酷,与那张清朗如风的脸极是不配。
“我……”
人人都是明白,雌雄异株,只开花不结果,乃是慕容芜的反唇相讥,却不露声色。
只开花不结果,便是暗喻白夫人虽是正室,却无子继承家业。
清晨,全家一同用早饭,还是和当今圣上一起,实在是一件怪事。
一柱香时间,两柱香时间,她知道那目光从未离开,如火如荼。
她想,白玉之想必已经先行一步了,她可不指望他会等着她一起前去。
只是说起来奇怪,这个ฐ皇帝,为何定要他们夫妇一同前去。
月光,冷且稀薄。
树影摇荡,稀疏ຕ的桂子依然零落不堪。
这样的时节,倒是难得。
她缩一缩身子,数着自己้迈出的步子,小时候无聊,她经常这样在慕容府中走来走去,如今已嫁为人妻,可她却依然只能一个ฐ人独赏孤独。
“好,那ว为什么顾若莲可以进去见大哥,我却不行?我不说此事,我只想见大哥,也不行吗?”白雪卉声音清脆,并不因哭过而见嘶哑,是极悦耳的。
慕容芜眉心微微一凝,朝着那窗影看去,却并不见顾若莲的影子,想必是在不起眼的某一处吧?
“白玉之,斗彩大会前,我仍然给你机会!”李千姝终究隐忍住即将迸的怒火,维持着她皇家公主的端庄仪态。
她转身而去,一身浮ด香如一阵风而去,慕容芜稍稍松口气,瞪白玉之一眼:“你看好了,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
看来,自己对他的最初ม印象才是真相!
一个人怎么可以可恶到这样的地步?
亦走到桌案旁看着那幅画,那是自己画了一个月之久的画ฑ作,他想要描画出心里采女的样子,可是始终都没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