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的意思,是仲家小姐暗地里谋划的?”
“亏她想得出借助少林寺的势力,又对风莲示好,如今我们算是背腹受敌了。”展俞锦盯着纸片化成灰烬,飘散开去,淡淡说道。
“夏儿送这些来,却是为何?”就算仲府再财大气粗,也经不住她这样把珍贵药材一个劲地往他这里送。
仲冉夏笑了,挑眉道:“我喜欢,不行么เ?”
他双眼微挑,似笑非笑道:“莲儿眼拙,还真没看出来。那ว么,夏儿特意吓走小师傅,想要跟我说什么?”
“风公子上回不是提起,有一本书能ม让我们天下无敌?”仲冉夏反问一句,指尖捻起一颗白色的棋子,饶有兴致地继续桌上的残局。
看仲尹支支吾吾的,仲冉夏扯着他走到角落,对老爹的胡扯半点不信:“说吧,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瞒不过去,老爹也老实了,小声解释道:“这风莲压根就是狐狸精,东厢那ว些新า买的丫鬟一看到他,眼睛都直了,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主ว子是谁。”
猛将……
仲冉夏想起老爹那圆滚滚的身形和体重,难道他以前的必杀绝招,便是“泰山压顶”?
虽说消息传开后,彤城里偶尔会有些风言风语,好在仲府早早ຉ被她约束住,并没有传到小和尚的耳中。
这日她一时兴起,到เ后院凉亭中品茗赏花,远远望见朝这边走近的人,起身就要离开。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此人的心思过于深沉,若是为敌,自己้怕是要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仲冉夏苦恼地皱起眉,她是不是该多顺着美相公,小心殷勤地抱上他的大腿,免得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明远回过神来,脸颊红红,小声告辞,便羞得一溜烟跑掉了。
“这位小师傅真是个可人儿,”风莲轻笑着,目光却是停留在仲冉夏身上,“夏儿这么เ久ื没到我那里去,莫不是看上了这么个清秀佳人?”
尤其是当她手脚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时,霎时又郁闷了。风莲房中ณ的熏香,她怎会只当作是装饰,分明里面是加了料的!
接住东倒西歪的仲冉夏,风莲轻笑道:“夏儿,小小一杯茶怎地就受不住了?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袁大夫正在问诊,却突然被仲府的人不由分说请了回去。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ฦ是仲家那位刚入赘的美郎君病入膏肓,看着要伸腿断气,这才慌慌张张地把大夫给劫走了。
她不得而知,施施ๅ然在上首落座,浅笑道:“各位掌柜请坐。”
“是,小姐,”他们沉声地答了,面色小心翼翼地坐下。
“回小姐,春福楼和杏香阁都离府不远。”
仲冉夏慢条斯理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如常,心里却是郁闷,天知道这都是什么地方来着?
“我今晚睡在外间,相公便在内室就寝吧。”
展俞锦垂下眼,面上的笑容落了下去:“娘子莫不是嫌弃在下病弱,不愿同寝?”
“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撞开,接着有人扑向了床边。
仲冉夏一抖,手中ณ的帕子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没有印象中羞涩无措的反应,他看进那ว双清亮的眸子,倔强而无畏,有种豁出去的坚决。风莲笑着放开了她,转过身去:“有夏儿和展大公子的辅助,成事又有何难?若是你愿意,此后不妨到我身边来,定能保你毫发无伤。”
“风公子的美意,我心领ๆ了。”仲冉夏暗地里撇撇嘴,说不定此时笑脸相对,以后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她可是间接害得风莲屈居小倌馆,又知道得太多。往后如何,谁又说得清楚?
风莲淡淡一笑,丝毫不在意仲冉夏的婉拒:“与展家为敌,夏儿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这个不用说,她也会注意的。仲冉夏敷衍地点点头,建议道:“风公子不如留在此处练功,毕竟仲府的眼线众多,难以安生。”
“最危险的地方แ才是最为安全的,在展俞锦的眼皮底下,他才不会起疑ທ。”风莲抬头望了眼天色,神色愉悦:“难得出府,不如在此处留到入夜?阁里有一批难得的宫廷烟火,夏儿可以试试。”
既然他执意要留下,定有必要的理由,仲冉夏没有异议。
这盘棋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剩下来就靠各自的棋子发挥余热,将此局搅得更混乱ກ、激烈和出彩。
她端着酒盏,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瞅着一池的白莲,笑得颇有些没心没肺。
不知道这回,美相公会如何应对?
不得不说,仲冉夏十分期待……
偶尔会拉着明远到风莲的院落中下棋,隐晦地探听最近的形势,仲冉夏的日子过得相当舒适惬意。
事情的进展如她想象中那般,展俞锦在府外的势力遭到各路正派人士和少林寺的打压。如今,有一半已是落入风莲的手中。
这天午后,仲冉夏连输三局,听着小和尚的剖析指导,困得趴在石桌上。明远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下去。
没有人听,他还说来作什么เ?
远远见一白衣男子走来,转眼便在身前。明远不由á感叹,短短时日,风莲的轻功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可惜,这本受世人推崇的秘籍,却为女施ๅ主所有。
她既已送给了风公子,小和尚即使再想要,实在也不敢跟仲冉夏开口。
“有好消息?”她坐直身,懒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