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这就叫狡猾?难道你没骗过人么?如果这都叫狡猾,你们美国人难道都是木头棒子不成?”
“我承认我也骗过人,但我要说的是,我绝对没有你这样毫无破绽,难道你骗人的时候心里就不紧张么?”
整整一天忙完,都已经将近凌晨了,杨威伸伸懒腰走出屋子,屋外的空气格外清新,让他不由精神一震。
来到院子正中,他活动活动腰脚,拉开势子作了一个三体式,现在他每天晚上都要练很长时间的形意拳,但他练习形意拳的方式跟普通形意弟子有所不同。
熊希龄语塞,杨威将长衫的下摆掖到腰里,挽了挽袖口,冲宗道正三说:“既然想比试,那ว就过来好了。”
宗道正三深深鞠躬:“阿里嘎多骨打一嘛嘶!”
熊希龄说:“你的那个铁路计划我看了,很有见地,但是也有不足。”
“哦?”杨威แ一听知道这是个专家,碰到เ这么多人,第一次有人对他的计划提出不同意见。
看他那嚣张样儿,差点儿没把汪精卫鼻子气歪了。
宋教仁看俩人语气不善,于是出来和稀泥:“精卫,算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年轻火气大嘛——你想要武器么?回南京找黄先生就好了,这方面的事情一直是他在负责,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如今的形势要武器也没什么用,我们应该把精力都放到谈判、组阁、立法、议政上面来才是正道啊!”
“爬?什么爬?”同铁ກ民离得近,听得见杨威的低声嘟囔。
“没什么เ——有了这批武器,我们暗杀部ຖ就可以实现转型了,我们这批武器分成两ä部ຖ分,一部分放在城里,一部分放在门头沟山里,俗话说狡兔三窟,这样做可以以防万一。”
杨威点点头:“嗯,不用着急,我会一点点教给你们的,一会儿我先教你们三体式,也叫子午桩、三才桩。”
“三体式?这个ฐ我知道,不就是站桩么?”严伯勋大大咧咧的说。
同盟会北方的暗杀部可就远了,一路走的杨威不耐其烦,足足半天功夫才到了地方,下车一看,郁闷的杨威龇牙咧嘴,原来这暗杀部设在门头沟的大山里边。
背靠山脊ิ的几间简陋房屋,由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和外界联系起来,如果不是有杜心武领ๆ着,恐怕杨威一年也找不到เ这个ฐ地方,安全是安全了,可是——
“哦,原来如此。”杨威语气平淡,这几个人他从来没听说过。
“你惹上这兄弟几个可是有麻烦了,只是不知严老三有没有受伤?”
杨威闻言大惊,原来这就是杜心武,自己可是久闻大名了,这杜心武是自然门的第二代掌门,传说功力深不可测,身为ฦ孙中山的保镖挫败了无数次暗杀,更是青洪两ä帮的头面人物,辛亥革命中的主力军几乎都是他的帮内兄弟。
杨威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随着功夫越来越高,他越来越渴望与高手的切磋,只有通过不断的切磋才能更上一层楼。
张凤岩上前张手就抓,杨威起一式“熊膀”去挡,却被对方顺势一粘前小臂,向身后一拉,脚下一个小勾踢,扑通一下把杨威摔了个ฐ狗啃屎。
怪就怪杨威受伤以后脚下没根,一招就被人摁在地上,他本来打得主意挺好,对付这种近身摔跤招数,最管用的就是指掌的功夫,如果练有鹰爪力或者分筋错骨手,抓住对方就掏出一个血洞,再强的摔跤功夫也没用。形意拳熊形与鹰形往往是合起来用的,可今天杨威那后一招鹰形根本没来的及用,手脚酥软,力量和度都比往常慢了许多,眼看张凤岩的大手卡住脖子就要力,生死就在一瞬之间。
“你们知道汪精卫找我做什么?”
刘ถ家姐妹反应不同。
后面三个老者都大惑不解,形意拳他们不是没见过,但却没见过这么用形意拳的,鹰捉抓在小腹上威แ力可不算大,看对手连皮都没破。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这种内家高手的吐力手法,除非当事人,否则ท绝难现。
要说傻三爷是衣钵弟子,这俩娘们儿打死都不相信,就是外行也看得出来,他跟大爷二爷的功夫差的远了,估计着也就是在旁边偷学了几招而已。
可实际上,傻三爷真的是衣钵弟子呢。
杨威撤出腰间匕,将窗子一点点拨开,然后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这似乎是一处闺房,满鼻子都是香气,不知道是袁克定的妻妾还是姐妹或什么人,但是主人不在,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杨威的匕是烤上黑漆的,在黑夜中并不反光,作贼的都有这样的武器,因此他也不怕暴露,直接擎着匕钻出房间在走廊中穿行寻找袁克定的房间。
“小香水”和“金刚ธ钻”就是如此,这姐妹两人一攻老生,一攻青衣,属于河北梆子一脉,平日常驻天津卫,偶尔到京师献艺,每次都会轰动全城,更有众多达官贵人捧场,今儿个她们上演的就是拿手好戏《三娘教子》。
广和楼是这一片儿少有的中式大型建筑,翘檐雕梁,门口悬着两排大红灯笼,将硕大的海报映的熠熠生辉。
“二爷爷您给评个理儿,我出多少力就不说了,光‘刘小米’给我戴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连个儿子都没有,您说我该不该拿大头儿?”
“嗨?那‘刘ถ小麦’不一样给我戴绿帽子么?这回这事儿可是我打的头儿,我分一半儿不算过份吧?”
“都——都漂亮!”
“胡说!总得有个高下,就跟功夫一样,没一样高的!”
孙宝胜端住杆子嘿嘿冷笑两声,猛地一抖腕子,那白蜡杆子柳条一样倏的卷了过来,啪的一声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