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了?”
柳月忽然想了起来,看向他,问着他:“你不是说你掉了东西吗?”
柳月与他打着招呼。
向连波一直挂着一脸笑,一大早似乎ๆ就很开心。
早听到了脚步声,在她叫他的那一刻,他便转头看向了她。
“今日起这么早ຉ?”
堂屋对面的房间内,男ç人躺在床上一样没有睡着。
他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的木板出神。他在想,他是不是太冲动了。有没有吓着她?或是他太粗鲁了,弄疼她了。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自己了?毕竟回来的路上,她一路不说话,快步走回了家。
“月儿!”
铁大牛在柳月出现的那会儿便看见了柳月,他本想过去,只是被自己娘亲和姐姐们拦了住。
柳月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船篷内,当她站在船头时,方แ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船内,看似熟睡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里没有一点睡意朦胧。
“废什么话!”大夫骂道,“还不赶紧准备,要不要让他死?”
这大夫与瞿大夫年纪相仿,但性子却决然不同,瞿大夫沉默寡言,性格平淡,这大夫性子急躁,说话间总有些不可理喻。
这时路上已๐经能不时看到一些同样都是来赶集的人,只是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不同村寨而已。
骄阳正盛,已到午时。
柳月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屋关了门,不想与他说话,也不想再理会他!
铁大牛瞧见这一幕,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跟上在大门口敲喊着。
因为此山独立于众山之ใ间,虽然此山四周都是山,但它却不与任何山相连,又在众多山中是为最高,人们站在山脚๐仰望时,只见此山独耸入云,所以此山便被人们叫做“望龙山”。
望龙山山顶笔直陡峭,多是岩石少有树木,有几颗,也只是细枝矮木,长不高大。
没想到他却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冷淡。
柳月稍稍抬了些头,但目光仍只落在被单上,不敢看他。
“丫头,你去厨房烧些水,水开了后给我端进来,伤口太深,我得替他缝伤口。”
“好!”
还没走?
难道他俩昨儿已经就见过面了?那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柳月看了一眼世诚,真的觉得对他知得太少了,就算他总叫她安心,可她却越来越不安心……
男子失落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三哥倒是什么เ都不要了,整日待在这青山绿水的地方,倒是安逸舒适。”
世诚听了脸上没有变化,只是冷道:“你走吧。”然后他便转身。
“三哥!”
男子叫道他。
“江州ะ如今水深火热,三万火鹰兵跟你多年,只有你在,他们才有突围的气势,八千铁骑兵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你不在,何来铁ກ骑!不过都是一滩烂泥铁铜!”
世诚没有回身,只回道:“有梁相,梁成博,何须有我。”言罢,他直径走往屋里走。
男子看着世诚的背影,继续说道:“梁成博不过一废物!待回了朝,我定要他好看!只是如今这国难之际,还是需要三哥来平镇边疆ຆ,三哥莫要让父皇失望!”
世诚刚跨进了门槛,听到这句,他微微侧脸,“他早就已经对我失望了。”
云淡风轻一句,却掩饰不了话语里的悲伤,他直径走进了屋,转进了房间,再也不见了身影。
柳月怔在原地,仿佛被抽离的灵魂。父皇二字犹如天雷击来。她虽是深山野林里的乡村女子,但怎会不知一个国家的皇帝是谁!别国的不知也就罢了,自己生在国家她肯定是知道的。
那么世诚他是……皇帝的儿子!
柳月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不禁轻轻颤抖,内心剧震。
男子看了一眼如此模样的柳月,嗤笑道:“真傻,他还没告诉你他的身份吧!你这种女子,再修行几百年都不配做我的嫂嫂。”
柳月止不住手指的颤抖,她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抬眼看了他,与他道:“世……他还有伤,还需要休养一阵时间。”
柳月声音很低,低到没有一点勇气。
男子似乎并没关注到这点,只关注到了柳月的话。
“他伤了?”男子皱眉,一脸严肃,“伤的重不重?”
柳月答道:“发现他那两天差点以为他会熬不过去……”
男子听了神色异常严肃,他寒眸冷言念道:“梁宇,梁成博!”他紧握了手中ณ的剑。
柳月见此,小心的与他说道:“不如你先进屋坐吧,我去弄早饭。”
言罢,也不管他如何,柳月像失了魂儿一般走去了厨房。
…………
这顿早饭大概是柳月做的最久的一次早饭了。因为她去隔壁找了二狗子他爹帮她杀了鸡。
所以早饭炖了一只鸡,她怕她再不炖,可能就没机会给他炖了……
想到เ这里,柳月渐渐红了眼眶,这一种强烈的要分离感渐渐袭来,渐渐爬满全身,束缚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儿来。做早饭的时间,柳月便在厨房悄悄抹了泪,直到早饭做好了,稍微平复了心情,她才端了饭菜出去。
“有伤更不该在这里养,这里什么药都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