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第十五章3
宁宁瞪圆两眼问：“真的？你认识我爸爸吗？”
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三立冷声冷气地说：“那房子直是我看着，装修时光上顶刷墙就花了个万，电视机也让这小子砸了，损坏的家具是零头，零头就不算了，你给个ฐ整数。”
他这张口，不但黄粱噩梦吓了跳，就连何天亮也是大吃惊，觉得他这狮子口张得确实太大了。
“行，打不打蜡？”
“打，为什么不打。”
何天亮悄声对三立说：“这小子开始不是说要踩着小楼表演轻功吗，咋不表演了？”
三立回过神来。围观的人注意力被他引到了买秘诀入场券上，早就忘了让他表演轻功这档子事了。三立张嘴欲喊，让他到筷子搭的小楼阁上表演他的轻功。何天亮又次拦住了他：“别吭声，砸了人家的摊子惹上麻烦就不好办了。你看，那ว几个小子就是他的托儿。”
肖大爷双眼睁问道：“他真这么说？你见没见到那个分管治安的副局长？”
何天亮实实在在地说：“他真是这么เ说的，我倒没有见到什么副局长。即便是人家在那ว儿，哪能让我们见着呢。”
肖大爷看了看四周的人，夹了口红烧排骨慢慢吮着上面的肉汁，说：“那里有没有你的朋友？我看你的交往很广嘛。”
何天亮指了指正在聆听道士吹牛的黄粱噩梦：“那个长得挺彪的叫黄粱噩梦，以前是靠砸肉杠混饭吃的，现在是大都市娱ຉ乐城的保安，今天是奉了白国光的命令来专门恭贺我们开业的。”
“白国光为什么要给你贺喜？”肖大爷问道，但是他的表情却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惊讶。
何天亮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在今天这种场合又不能拒绝，再说那个黄粱噩梦跟我还有点交情，也不好让他下不来台。”
“黄粱噩梦是什么เ意思？”
何天亮把黄粱噩梦的来历讲了遍。肖大爷哈哈大笑，说：“这个绰号倒真是难得，也真亏有人能想得出来。”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说，“来，咱们先不管是黄还是白，干了这杯最要紧。”
这时候小草凑了过来，及时给肖大爷跟何天亮的杯子里面斟满酒，何天亮给肖大爷介绍：“这是我们中心的管理人员，叫小草，也是股东。”肖大爷认真观看小草，就像是导演在筛选主角，然后点点头，就像顾客决定购买件商品，举起手里的杯子说：“小草，名字很好，有首歌曲的名字就叫小草，你会不会唱？”
小草说：“当然会唱，可是我的名字跟那首歌没有关系，我有了这个ฐ名字的时候，那首歌还没有出生呢。”
肖大爷说：“不对，不但你跟那首歌有关系，而且我们都跟那首歌有关系，因为我们都是小草，是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没有人知道的小草，草民嘛，就是这个意思。喔，小草，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来，干掉这杯，为了小草。”说着也是口喝干了杯里面的酒，还把杯底朝小草亮了下，表示自己没有藏私。小草也喝干了杯里面的酒。
小草说：“肖大爷，您跟我们可不样，您是当过大官的，是大树，我们才是小草。”
肖大爷说：“准确地说我以前当过几天领ๆ导，现在退下来了就是平民，就是小草。人要是光会当官不会为ฦ民，就是废人个。”
小草说：“肖大爷您就是既能当官又能为民，来，为您当好老百姓干杯。”
何天亮见她面色绯红，怕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喝过量，告诫她说：“行了，别再喝了，这些事情还都得靠你照ั应呢。”
肖大爷拉拉何天亮说：“你别ี管了，小草不是自己้照管不了自己的孩子。”接着悄悄说，“这个精丫头，喝的是白水。”
何天亮半信半疑ທ，说：“你怎么เ知道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肖大爷说：“用眼睛分辨白水跟白酒，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透过酒杯看对方的手，手的边缘不齐整的就是白水，手的边缘齐齐整整的就是酒。”
这时候，已๐经开始有人酒足饭饱告辞了，何天亮连忙起身把客人送到外面。
“有句俗话叫鸡蛋不能全放在个篮子里。你除了这个ฐ店以外，还有什么เ打算，是不是还要继续擦皮鞋？”肖大爷问。
何天亮说：“该擦还要擦，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擦皮鞋有什么不好，反正就是挣钱呗。”
肖大爷说：“你这种擦皮鞋的精神还是很可贵的。我看你最好还是再干点别的，也算是增加收入来源嘛ใ。我也该回去了，出来时间太长了回家还得过老伴那关。以后有什么เ事情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我会尽力帮你的。”
送走了肖大爷，小草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何哥，今天收获不小，我们开业花了四千多块钱，你猜猜我们收了多少钱？”那些前来贺喜的人或多或少都要送上个红包，这是习俗，宝丫就地当了收贺仪记账的先生。
看到小草兴奋的脸犹如盛开的红牡丹。何天亮精神爽，故意逗她：“收多少我还能不知道，五千块钱，不但没赔还赚了千多，对不对？”
小草娇嗔地“哼”了声：“你也太小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