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有经验,也有准备。
白翊下意识往言琢看来。
“白家能知道骨笛在芊芊手上,只怕和魏家大郎或是孟家那两位公子关系不简单啊!”
若说泄露消息给白家大郎,也只能是当时见过妙音笛的人泄露出去的。
白家寸步难行,一是没钱,二是没人。
如今这乱世,普通的人还不行,必须得是能打的人。
待那ว清亮音色响起,白翊整个人站在月光下似一副美男御笛图,芊芊只觉世间难有如此笛音,哪还分辨得出其中差异!
白予看得想笑。
言琢边吃边评,金陵哪家能吃到这菜,哪家的醉蟹最有海城地道,又哪个ฐ时节吃苋菜最香……如数家珍。
白予眼看着坐他们旁边一桌人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儿,再默默撤走。
“哟!”正要走过来的孙诚又转身走了回去,“不想去我孙家?!你孙爷我就喜欢这么烈性的马,经骑!”
“啪!”只听巴๒掌打脸的声音,“你再求!你求别人还不如求爷我!”
……
马车停在水云楼下,阿邝和甜果儿被留在了外头。
白予轻拍他肩膀,“放宽心,咱们先试试七娘的法子再说。”
白翊心头一暖,自言琢来了之后,她总能ม先他一步想出解决办法来。
白翊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哎哟哎哟!”芝芝笑着捂住眼,“看见了看见了,拥被而眠,拥美而眠呢!”
“可是。”刘ถ氏嗫嚅着“那ว真笛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啊!”
言琢转向白夫人道“我在阿爷的一本古董册上见过一把价值连城的骨笛,册子上说那ว骨笛断过,中间有圈儿粘合的鱼胶,很好认!想来就是这把了!”
白翊点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前头牵着骡子的白予背影上。
这人来得总是有些蹊跷。
“衙门是姓高的。”二姐夫粗声粗气摇摇头,“何家的事儿何家自己处理,再说了,老五家还没打呢。”
众人用过午膳,五姐和五姐夫才到เ了家。
白翊也不知该问什么,隐约觉得不对,又不知问题出在哪儿。
眼看刘琮只剩了半条命,该招的也都招了,何六娘方แ命人将人拉下去。
男ç子沉面,“我说第二遍,别ี多管闲事!”
言琢冷哼,“你最好先想想该怎么答,一会儿旁人问你,你说是不说?”
刘琮拉着白翊在前厅坐下。
六姐则带言琢绕过屏风进了更靠里的暖阁。
“你现在进城一趟。”阿邝正出神,少主忽开了口。
“去打听打听裕德商行,那烛台的货源哪儿来的,掌柜的是谁,当日接待高芝紫的是谁。”
“娘。”言琢开了口。
“咱们查烛台的事儿,府里传开了吗?”
“我们和海城白家本是一族,后来分家,我们这一支的先祖去了苏北,便成了两支,不过彼此倒也有来往,白家祠堂仍是供奉着两边的族亲先人。”
她环顾ุ一下四周,“这宅子,就还是那时候最初的老宅。在我们老爷任海城县令期间,曾出资翻修过,在老爷入六部之后,又扩建了包括这院子的北面部分。
你小子还不收手?!
男子没辙,既毒从烟入肺,必须助她以内呼吸加速将毒排出。
他俩都心知肚明对方是不肯那啥的。
言琢琢磨着他的交代,想到เ某个颇为不错的理由,牵着嘴角笑笑,倒是个有担待的少年。
“你才脑子不清醒呢!”甜果儿立即翻脸,挣扎着从狗洞里爬出来,顾ุ不得一头草叶,冲过来紧紧缠住言琢胳膊“我们娘子只不过年岁小些,还没长大,性子好着呢!”
言琢看她一眼,闪过一丝赞许,这丫头还挺护主。
“屋顶ะ上有人!”
牢房内众人纷纷手握刀柄,小心翼翼看着上头。
言琢也愣住,心提到嗓子眼,莫非他们被人发现了?
是县衙的人还是孙诚的人?
这下头一安静,似乎上头也安静下来。
紧接着,有身手高强的潜卫往外一指,“去了那ว边!”
“小娘子跟着我!”罗庚低声说着提刀转身往外走去。
言琢见人将白旭扶着出了门,忙转身跟上罗庚。
众人轻悄悄往外走去。
守在门边的人见罗庚过来,回头悄声道“在外头。”
罗庚示意两边的人分开,再将门闩轻轻拉开。
所有人手头长刀都举起来,紧盯着那扇铁门。
“哐”一声响!
铁门豁然而开!
一道身影旋风般卷进来。
数柄长刀齐刷刷向此人砍去。
“住手!”言琢一声轻呵,从罗庚身后窜出来,盯着愕然愣在中间的阿邝,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自己人!”
白予戴着面具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探究的眼神深深注视着言琢。
“回去再说。”言琢一扬手,把他所有的疑ທ问都暂时打了回去。
白予带来的约十来个人,不如罗庚这边兴师动众,不过看得出来,个个ฐ都是高手,前后扫了一圈,确认安全。
罗庚这边在牢房墙上书下几个大字山河清明,再复大吴。
再着人将白旭护送上马车,直接送回高府。
言琢与罗庚等人告别,站在高府后门外目送众人消失在夜色里。
“疯了?”白予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旁,露着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