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又想到เ木原小纸条上说的话。
——他们正在这样。
他说这是颈椎护围,周一那天给我打完电话以后他不小心伤到了颈椎,直到今天他还在接受牵引治疗,他说伤到颈椎非常危险,搞不好就会高位截瘫,目前的情形来看还算乐观,只要持续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康复。
“‘那个’好像很讨厌大家想出来的对策,所以要小心”
再者,还有纪美的事到เ现在我也帮不上任何一点忙,我对那时发生的经过仍旧没有丝毫记忆,以至于我感觉所有人当中有人隐约对我抱有怨恨,我能ม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
这种特殊时期,有人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大家的精神状态都无法处于良好,就算是没来由的怨恨我也不会去在意。
这一切只是在短短两三分钟的瞬间发生,老师赶来后把同学安排出教室,“快出去快出去”老师大声命令着,医护人员和警察随即也赶到了。
走廊上,另外三个班的同学纷纷出来围观,但也都站的远远的不敢过来,我回望教室,满地的血污
我和水静、桃井、还有千叶典来到文奈家,她的母亲迎接了我们,这个面容悲沧异常消เ沉的女人,家里发生了这些可怕骤变让她竭力支撑着就快散架的身躯,疲惫不堪又空洞的双眼中,已๐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们带了一些点心和水果来,文奈的母亲把我们领到เ客厅就坐,又端出蛋糕和红茶招待我们几个,但一直都没看到文慧姐。
我点点头,抬头瞥了一眼门外,虽然看不到我的病房门,但感觉走出这扇门以后会有不好的事情等着我。
自从那ว天晚上我又一次在学校晕倒以后,父亲告诉我是同学把我送上救护车的,他们把我护送到医院后才通知了我父亲,之后他们一直迫切的等着我醒来,像是要确认什么事情一样,父亲说那个叫桃井的班长很不错呢,做事有条有理考虑周全。
所以我们需要证实——我拿着水静递给我的拍立得相机走到เ讲台上,对准悠人的那个座位,位置是在进门第二组的最后一个,准确来说就是在信箱前面。
此时座位是空的,我把相机举到เ眼前——按下了快门。
“我听说那个班里是不是有什么可怕传言那孩子之前好像收到奇怪的东西,不清楚是不是你们传言中的那个东西,所以想问问”
我和水静还有纪美互相疑惑着看了看。
春初被木原拉着“逃”到了木原的家,只有他一个人的家,羞涩和激情交错着,窗帘半掩的房间里,他们尝着“禁果”诱人的滋味之ใ后又有过一次、两ä次、三次
不懂事造成了不堪的结果——
几个同学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做反抗,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愈发激起那ว几个人的恶意,变本加厉的扯他的头发,用东西砸他的脑แ袋。
“东西一定在他书包里,把它搜出来。”其中有人说道。
已经进行到第三首歌了,我在胃部翻腾的情况下离开了现场,水静没注意到我的离开,并不是音乐่导致我有这种想吐的反应,而是脑血管在压迫的情况下会让颅内压增高,这种时候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都来找我了,如果森南医生知道我来这种地方一定反对的不行,我绕过演出台来到后面一栋尖道。
想到เ早晨他的样子,我确实对他没什么正常评价,不过此时从这杯温水开始有了一些改变,“哦,我都忘的差不多了。”我说道,“没什么เ映象,不用担心。”
“你到学校以后还没来过这里吗?”桃井问我。
“今天第一次。”
水静可能ม从我的表情中ณ察觉到了异样,尽管我努力佯装的很平静,也许还是被她涂着深黑色睫毛膏的眼睛看出来了。
“没有。”
水静指指半开的门缝悄悄说道:“木原同学,在学校里可有名了,他初中也在这里,吉他弹的好又很会表演,好多班里都有他的粉丝,就连高三年级的学姐也有迷恋他的。”
我们谁也没有推开门进去的打算,恐怕心里都有不希望打断美妙歌声的想法,木原同学是什么样子我很模糊,进教室和做自我介绍时我都没怎么注意每个人的脸,忙着紧ู张,下课那ว会儿水静给我介绍的同学中也没提到他,我猜想那时他可能离开教室了。
“小希,快吃早饭,吃完赶快去学校。”
父亲的声音叫醒了正在发呆的我,我看了下时间,预计好出门的时间就差几分钟了,我吓了一条,赶紧ู把早饭往嘴里胡乱ກ塞着,其实就是两片面包夹着一个父亲煎的肉饼。
“我们在这里写这些没关系吗?会不会对悠人你造成什么เ影响?”
我把我的担忧写在纸上,毕竟森南医生和那位bຘ班的同学已经被影响到了。
“‘毛毡’看不到เ,‘他’好像只能ม听到声音。”
“为什么เ‘毛毡’的目标是你不是其他同学?”
这是水静问的。
“不清楚也许只是偶然”
我们一直埋首于在纸上问问题,我感觉自己好一阵没听到เ之前那个“咚”的声音,但不知是窗户开着还是喝了冰红茶的原因,我突然觉得很冷,浑身都凉凉的,现在是五月份的天气,虽然不是热到汗流浃背的程度,但这种冷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节。
“不过——关于‘铃兰傀的来信’,十年前其实并不是整个事件的开端,高一d班也并不是注定遭受厄运的班级,如果那时禾谷的事情是发生在高一aທ班,那么เ现在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