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依次排好队顺序进行演练,按照老师之前教的规范动作,我也在其中,体育课中这种项目我可以参加,但是球类就不行,我不能控制ๆ球是否会砸到我。
跳跃进行了一轮后中场休息,水静跑过来碰一下我的手臂,我知道,她是为了指某个人给我看——
水静扭过头来把这种别人听了会不愉快的问题直线扔给我,我讪笑着不知所云,本来不打算公开的事情现在恐怕全班都知道了,说实在话,大伯和校长我是分开看待的,在学校他只是校长,仅此而已。
“真让人羡慕啊,小希,你大概ฐ都知道考题是什么了吧?也给我透露一点。”
我急忙取出写好的回信放了进去(注意,我已经放进去了。)门外传来两ä个人的说话声。
“桃井,你等一下”
“啊,是,去了图书馆。”我没有隐瞒如实答她。
“他是不是对你说他不相信铃兰傀的事情,还告诉你那ว个学生消失在照ั片里其实是因为他根本就没照相。”
我穿梭在这些声音当中,它们就像街道上广播车里循环播放的告示,无视扩音器的音量,咿呀咿呀灾难般蜂拥进我的耳朵。
终于跨进了教室,一切都安静下来。
“什么情况?”
“当然是回信的事。”
——“嗯。”
“这个回信必须每天写,每天早晨上课前就投到เ那个ฐ信箱里,非常重要,一天也不能ม忘记。”
这一年,我来到一个新า学校读高中,由于父亲调动工作的关系,我从另一个城市搬来,呼吸着这里不熟悉的气味,不过我对原来的城市气味也没什么映象,我有间歇性失忆症,‘发作’以后我就会忘记我做过的事情,也不是全部忘记,大概距离十多天或几个月的事情我都无法想起来,也会对身边的人失去映象,之后会断断续续的回忆,所以我的记忆十分零散,核磁共振显示我的脑血管会发生压迫性的不良循环或是暂时性堵塞,所以会造成昏厥和失忆,医生说没有办法根治,就像那些患头痛的人一样,只能靠休息和减少外界因素刺激来避免,是哪个医生说的我想不起来了。
本来一个月前应该和新同学一起入校的,但由于我又一次‘发作’的原因,在医院接受了一个月的治疗,我‘发作’时会晕倒,之ใ后整个ฐ人处在空白期,医生建议不要到学校,那ว样会增加危险性,当时有个ฐ男人在我病房里对着医生微笑点头,后来我想起这个男ç人是我父亲,今天是我出院回家第一天,明天我就可以到学校去,医院的药水味我真是受够了,可是为了保证我还能正常生活,我必须忍着异味经常去那个地方แ做检查。
“一开始?”
她继续说道:“文奈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被我发现了,我并不是想要偷窥他人信件,只是只是那孩子的反应很吓人,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我很担心是不是有人写什么เ恐吓信给她,所以她扔掉以后我就偷偷捡起来看了。”
“是什么内容?”
“我不知道该怎么เ说——”
“哎?”
文慧姐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信件,我是说谁那样写信啊”
闻言我们三个更加匪夷所思了,我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动了,似乎ๆ觉得她将要说出的答案会让我深陷恐惧——
“是一块玻璃,很薄很透的一块玻璃红色的”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慧姐,能说的具体一点吗?”纪美熬不住沉默终于开口了。
“信封里就只是一块玻璃,四方形巴掌大小,很薄,红色的,上面有字——‘从这里看’,就是那么เ写着的右下角署名——‘铃兰傀’”
我们三个互相对望着,惊愕的同时身上还感到一股异样的阴冷——从来没人见过“铃兰傀的来信”是什么内容,不对,应该说没见过是什么เ样子,今天,它终于从一个ฐ死者的亲属口中浮出水面。
“你看了吗?”
“没有,我没胆量去看”
“可以给我们看看吗?小希,你敢看的对吗?”水静急忙说道。
说什么呢?我瞪大眼睛看着水静——我想到森南医生告诉我的事情,曾经禾谷回家时就是手拿一块红色玻璃一边看一边走“不那样看就无法回家”他是这么回答同学的,当时听到เ我就十分不解,为什么เ不看就无法回家呢?
——难道说玻璃里面呈现的画面和肉眼看到的不是一回事?
“文慧姐,请拿给我们看吧。”我鼓足勇气说道。
文慧姐摇摇头:“它不见了,我认为是被人偷走了。”
“偷走?”
“对,偷走,是这样的——那天我把那ว东西捡回来后,我没敢看,我猜想文奈也没看,她更是胆小的人,所以她才把它扔了,当天晚上我在卧室里整理化妆盒,结果打翻了一盒香粉,那时太晚了,我不太想收拾,打算直接睡觉等第二天再说,结果第二天我发现洒在地板上的粉上面有脚印,接着我就发现那ว块玻璃不见了,我觉得‘脚๐印’和那块玻璃有直接的关系,我说不上来,这种强烈的想法挥之不去,而且那个脚印应该是双男人的脚,女人的脚好像没那ว么大。”
说到“脚”我和水静都不由á的打了个冷颤。
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