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没事吧?”黑衣男子开口,语气尊敬而平淡。
皇甫云裳๙斜了他一眼,将青玉剑放回剑鞘。只哼道:“你属狗啊,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我好奇,“那天鹅湖有什么特别吗?”
程立解释道:“这天鹅湖位于赋园内,是一处天然湖,听说那湖水还可以治病呢。那赋园是逍遥王的,大周唯一的异姓王爷,深得皇上宠信。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凤眼上挑,右嘴角邪斜ฒ勾起。他周身的气息立刻被邪肆取代。只轻声道:“我来了。”
山上天气多变,前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一大早取完家书的司马兄弟就给我带话,说三盛那有我的家书。
“可我经常看见你一个ฐ人呆,想事想得入神。”
“经常?有吗?”我问。
秦夫子道:“怎么,不行?”
萧云儿一笑,“行。挺好,夫子早该这么做,那ว屋里多闷啊。”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进屋去了。
二师伯又看了一边的严诺等人,说:“云儿,认真点。你师父走了多久,你就偷赖了多久。等你师父回来,我非告诉她不可,让她重重罚你。”
萧云儿满脸不在乎,“你说好了。我要是被罚了,下次就在你的饭菜里放一条蚯蚓,恶心死你。哼!”
程立“呵呵”一笑,摆手道:“那就不必了。其实师妹也是美人!”
“多谢夸奖。”我将画像折好,“这是谁画的呀?”
“胡说!”皇甫云裳怒道:“本小姐连皇宫都去过,有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的,你今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讽刺于我。”
天下第一美人,简直要强得离谱,一点不是都听不得啊。
其实,我赌的,不过是皇甫云裳๙的信用。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安全离开的办法。
“丫头,你到一边待着。”我轻声说。见丫头并不放开我的手,只担忧望着我。又道:“丫头,你不走开,我真就输定了。”丫头这才三步一回头的退到了三丈外。
“醒了!”
我蹲在丫头身边,轻轻将她扶起来靠在铺好的柔软草堆上。
“啪啪啪!”
肥脸大汉的肉脸上赫然印上数个鲜红的掌印。
“嘘!”他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略压低声音,“打你出了芍药阁,就被人盯上了。”
“啊!”我心一惊,就要回头去看,却被一句“别回头”生生止住。
我在芍药阁附近观察一翻,飞身去了厨房,偷来一大桶菜油和火折子。
风轻抚着我面上的银纱,清清凉凉的。稍稍平缓了我害怕紧张又兴奋不已的心情。
说完,我们飞身跃下,稳稳落在地面上,脚๐下正是一块完整的大理石。
“我们是要从这石子路上过去吗?但是这里来往巡查的人很多。”我低声道。
每每三岁的幼弟奶声奶气的喊着,爹偏心。二妹就会在一旁挤眉弄眼,小子,下辈子你做老大,爹娘一样偏心你。然后唉声叹气,怪腔怪调唱道:咱们家和别ี人不一样啊不一样,不疼小儿,只疼长女。
三镜真人和爹爹是一见如故的忘年交,两人志趣相投,经常一起比武论志。我只在八岁那年见过他,当时只觉得这老头白头白胡子白眉毛的,特别有趣。
张玉民虽然看程立不顺眼,但他对其它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从来不多管闲事,也不随便说人闲话,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怎么今天?有点怪怪的?
笑了笑。不禁又暗骂自己多想。我们同出天山剑派,张玉民不帮我们难不成还帮皇甫云裳。即使和我们感情一般,他也不能眼看着师门被辱啊。
“想什么呢?”
“啊!”我回过神来,看着严诺稍微好转的脸色,关心的问:“你怎么เ样?还疼吗?”
严诺轻轻咳一声,“雪师妹很关心我。”
他这么一说,反而弄得我说不出话来。心跳渐渐加,脸也有些热,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就又听到了皇甫云裳的声音。
“你胡说八道。”
微一抬头,就看到皇甫云裳瞪着美丽的杏仁眼,大喝一声,拔剑而起,直冲楼上张玉民所处的窗口。
皇甫云裳๙显然气狠了,这一剑使出了全力,再加上青玉剑本身的威แ力,我有些担心了。与严诺相视一眼,他显然也不放心。便扶着他朝客栈门口奔去。
才跨出几步,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只一个呼吸间,气势渐低。
“啪。”
再看,皇甫云裳已重重的趴倒在地,嘴角有血丝溢出。
“大小姐。”阿一赶紧上前扶前皇甫云裳。又朝四周看了看,喝道:“什么人,出来?”
这样的能ม力显然不是张玉民几人能有的,即使他们三人合力也不太可能。
回答阿一的是“哗哗哗”,一阵衣袂被急风刮过的声音。接着,客栈门前就多了一人。
来人一身灰色道袍,外罩黑色纱衣,长在头顶ะ挽成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脸蛋长圆,眼神冷清,约摸四十七八的样子。
她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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