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有公公作伴,挽歌已是三生有幸。”
夏呈气的不轻,扬起手掌,一巴掌就要落下:“好一张利嘴,今日咱家就要撕烂她!”
她始终不懂,这些女子风华正茂,朝气蓬勃,为何要将自己้的梦想,未来,乃至后半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样美好的年华,难道不该肆意飞扬么?
走在漫长的宫路上,看着那红瓦白墙所围起的宫城,心情竟莫名的惆怅,她忽然觉得自己老了,看着身侧跑过去的那些花一样的女子,她们有野心,有欲aທng,她们会恐惧,会退缩。
“你叫彩铃?”
“是”
见此,她也不再勉强,知晓他是怕自己้忌讳。
到了夜里,虞挽歌看着地上依旧蜷成一团的人,最后开口道:“如果不怕死,就到床上来吧。”
看着面前的虞挽歌,将一件崭新的淡粉色夹袄放在了她面前。
夹袄上沾染了几处殷红,还有些湿,看起来就像刚受过虐待。
虞挽歌终于动了,转身回房,经过北棠妖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出乎意料é的是,天色才一大亮,夏公公便派了人来。
北棠妖却没有动,反而抬起手,手指伸向虞挽歌被扯坏的衣领ๆ,微凉的指尖触在那一抹殷红之上,久久不曾离去。
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在淡橘色的光芒下,污秽的墙壁上投射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殿下方才对奴婢所言是否作数?”
北棠妖愣愣的看着虞挽歌,而北棠海则是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果真是个下贱的东西!他跪下来求我放过你,你却主ว动送上,门来,你说,他是有多愚蠢?”
她明白,在宫中这个等级森严å,处处皆在帝王眼皮之下的地方,能够找到这样一片宁静的栖身之所,已经不易,而这,也足以证明的周公公的权势。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虞挽歌去往了北棠妖的住处。
柔贵妃身子一僵,转头看向尚宫:“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尚宫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皇后和柔贵妃素来不合,也许自己将这罪名推到柔贵妃身上,皇后得了好,便能因着自己的识时务,留自己一条小命。
两日后,众妃云集皇后的凤翔殿,皇后却没有穿尚宫特意打造的那件金色凤袍,反而选择了一件大红的牡丹花开的长裙,头上更是带着那只花瓣缺损的牡丹ล花簪。
由此可见,皇后如今对牡丹的喜爱,到底是有多么强烈。
虞挽歌很快就离开了,这些日子她要谨慎一些了,尚宫虽然不会对她动手,却一定会盯紧她,若是她再明目张胆来这里,只怕会落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