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凶了一顿,沈寻明显有些不高兴,过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头看了司徒兰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在问,我可以踹他吗?
她有些惊奇的看着这幅场景,似乎ๆ有些不敢置信。愣了半晌,心头涌上了些许愤怒,上前一步就道:“陵江,谁借你的胆子?”
被点名的人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退了两步,抬头看见来人是司徒兰,脸色更是白了一白,忍不住辩解道:“令侍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在教导太子好好吃饭,不要左顾右盼,否则菜就要凉了……”说着,朝太子使了个眼色,“殿下您说是吧?”
“嗯……”
带着半分慵懒,还有刚睡醒的鼻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听着这话,想到เ了慕家的那位公子,司徒兰很是有些羞赧,“姑姑别取笑我了。”
“不取笑,不取笑。”陶优不再拿她打趣,看了看她手中ณ的食盒,叹了一口气,“长得俊俏,性子又好,自然是不愁嫁的,可在这个世上,难婚配的倒是多了去了。”
也不知道她的家长是怎么想的,司徒兰瞧了瞧近在眼前的太傅,真想采访一下呢。
霍方让沈寻临摹“周”字,可后者神情专注的捏着笔,一落下去就歪了,不由得有些丧气。
霍方也皱起了眉,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学这些基本的东西,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连基本的也掌握不了,摊上这么个ฐ学生,他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么一个傻子,便是独立思考都成问题,更别说手握天下大权,坐上那龙椅之位了。
若不是皇帝的威严å压在上头,他真想掀桌子不干了。
太子看不出来,司徒兰却看见了霍方眼底的不耐,这样下去也只是消磨他的耐心而已,于是上前一步道:“太傅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霍方回头一看,却是个宫女,道:“你说了算?”
“是,我说了算。”司徒兰面不改色。
霍方แ一笑:“你倒是大胆,不怕老夫向陛下告你一状?”
司徒兰躬了躬身,“太傅是明白人,不会跟奴婢计较这点事的。”
“罢罢罢。”霍方叹了一口气,“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老夫就先回去了。”
“恭送太傅。”
司徒兰目送着他离去,一转过身就现沈寻盯着她瞧,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都习惯了。
沈寻唤她:“兰兰。”
“干什么?”司徒兰提着裙摆坐在了刚刚太傅的位置,故意问他。
“你真好,知道我不想写字。”沈寻自内心的感激。
司徒兰:“你想多了。”
然后将毛笔塞回他的手中,自己身子一偏,攥住了他的右手。
“换个方式而已。”
沈寻的手很大,骨节分明,修长又好看。司徒兰向来没干过什么重活,虽然也是纤纤玉指,却明显比他短了很多。大周的宫女不许留แ长指甲â,所以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小手捏着大手,看起来很是有些别ี扭。
沈寻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像是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右手被这般注视着,司徒兰的脸色竟有些微微红,没好气地朝桌子上一拍。
“看纸!”
沈寻连忙听话的转过了头,不明所以。
司徒兰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方แ法行不行得通。小时候自己也是个ฐ不开窍的,请的先生都说她不是写字的料é,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怎么说也算是书香门第,父亲本是文官,自然对她要求严格,于是就亲自捉着她的手教她写字,一笔一划,一横一竖,因着强有力的引导,想写偏都难,多写个几次也就会了,比起临摹要容易的多。
其实她的字也算不错的,毕竟随了父亲。
沈寻状似听话的看着纸,眼神却偷偷瞥向了交握的手,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有些惊讶和迷茫。
“刚刚太傅让你写的是‘周’对吧?”
司徒兰可不管他那点小心思,攥着他的手就开始写,边跟着道:“记好顺序,撇、折、横、竖、横……竖、折、横。”
嘴里念完了,手里的字也写完了。
宣纸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周”字,好歹算是成了形。
沈寻瞪大了眼睛,嘴都有些不经意的张开了。
这是他写的?
司徒兰道:“看,你也是会写字的,写得很不错啊。把笔顺背熟,再多写几遍,你就会自己写了。”
傻子虽傻,记性一般都不错,让他背笔顺比让他照ั着写要容易得多。沈寻觉得很神奇,也不说话,闷不做声地跟着她又写了几次。
第五次的时候,司徒兰松开了他的手,鼓励道:“你自己来。”
手上一空,沈寻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她的脸,委屈道:“我不会。”
“你会。”司徒兰指着那张纸,“你看,这都是你写的。”
沈寻这才转过头去,有些紧张地复述了一遍:“撇折横竖横竖折横。”
然后落下了第一撇,又念“撇折横竖横竖折横。”落下了第二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