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照上十分的女孩子，生活中差ๆ不多五分。不过对于一夜情而言，五分足够了。她是有男ç朋友的，异地恋，一个ฐ人寂寞得很。不管恋爱，只管**，多么方便简洁的人际交往啊。
他们约在七天酒店见面。甘儒揣好钱包、手机、安全套，然后出门。
她走到715门口的时候，陶夕正在看前一天晚上电视剧的重播。
男主角说：“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宁城大学在哪里啊？”
“宁城大学在宁城的北边。”
每个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人，都力求凡事做到เ完美。江彻琢磨着他逮住陶暮的这件事，越琢磨越不舒坦，总觉得陶夕像是被自己的登门害了一样。要是自己找个ฐ她不在家的时候来就好了……万一陶夕就这么เ死了，她也许会成为江彻从警史上的一个污点。尽管，这事儿其实不能赖他。尽管，每个警察都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个污点。
江彻迎着太阳眯起眼睛。已๐经快元旦了，尽管日光看着强烈，其实一丝暖意也没有。他脚๐步不停顿，直走到医院里头去。
“在我开始今天的演讲之前，先要问在座的各位一个问题。”蓝越按下手中遥控器，大屏幕上迅切换出一张玛雅金字塔仰拍图。他审视全场，问道：“有谁是相信末日预言的，请举ะ手。”
讲台下鸦雀无声，学生们互相看看，到底没人带头举手。
“科长，刚刚接到เ报案，现第四个受害人的遗体。”
“在哪里现的？”
“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你必须跟警方坦白。”
“都是我杀的。”
他现这栋楼真是特别安静，好像没人住一样。是不是快拆迁了？听说铁路这一块要建设成新า的开区。
楼里隐约有唱歌的声音，他的心一沉。
谁？
静静听了一会儿，这人唱得似乎是哪里的戏曲乡间民谣，断断续续，五音不全，对耳朵实在是一种折磨。他从楼梯慢慢往上爬，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番，那声音渐渐变大，最后停在刘燕琴家门口。
是她在唱戏？
甘儒把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听清楚她在唱什么เ。
里面的声音憋得又尖又细，在死气沉沉的安静面前显得诡异莫测。“玉碎珠沉心已๐定，冤情也要告于人。今宵苟且延性命，明日将身赴波臣……”唱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门开了。
刘燕琴自下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长的真像一头令人作呕的死驴。
“你来找我，有事吗？”
甘儒觉得有点心虚，讪讪地正要扭头走，刘燕琴在他背后飘渺地问：“你想结束？”
甘儒一愣，随即斩钉ล截铁道：“当然！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没有你我会死的。”刘燕琴的眼神冰冷起来。尽管她那ว双死鱼眼很难看出情绪。
“你想死就去死，关我屁事！”甘儒忿忿道。说完他又有点儿后悔，怕激怒了眼前这个女人。
刘燕琴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进来一下。”
他心里冲上一股邪ิ火：“你他【】妈还想耍什么把戏！”
她冷静地进了屋。甘儒朝着空气“呸”了一声，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后面。
窗帘都拉着，屋子里黑漆漆的。她走到เ大概ฐ是厕所的地方，从地板上拿起一把镰刀。
甘儒心里一突。这跟他的那个梦多么相像啊！
她右手握着镰刀，左手举到眼前，一层层纱布上隐约透着血，那里很明显地少了一根指头。
“该结束了。”她说着，拉开挡在浴缸上的帘子。
浓重的腥臭味猛地扑到เ甘儒脸上。他咳了两下，满目是刺๐眼的暗红。薇薇姣好的面容扭曲着，纤瘦的身体浸没在血水里。一束血迹顺着脖ๆ子的破口喷到墙上，触目惊心。
刘ถ燕琴笑了，镰刀指着他的鼻尖说：“你想结束。”
她是说，不是问。
甘儒傻傻地看着她，突然一把抢过镰刀，踹倒刘燕琴。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砰”地一声。镰刀扎穿了她的喉管，她的心脏，鲜血哗哗流出来，鲜红的。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刀光闪过，她的脑袋掉了，骨碌碌滚向一边，停住，眼睛仍是死死盯着他。
此时，甘儒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他扔掉镰刀，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和那双死鱼眼对峙，不住战栗着。
他的大脑แ一片空白。就这样坐了半个多钟头，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把外套扔进洗衣机，撒了一袋洗衣粉，选择快洗衣，机器旋转起来，钢铁的关节嘎吱嘎ะ吱响着。
接着，他扶着墙挪动到浴缸边上，拔下底部ຖ塞子，拧掉莲蓬头，把水开到最大。
清水带着血水汩汩流进下水道。
两具尸体被洗得干干净净。没了鲜血的装饰，就像两只倒霉的落汤鸡。
甘儒自己也被洗得干干净净，但他觉得洗掉了皮肤上的血，心里却还有……这就是活人和尸体的差ๆ别。
终于，他觉得冲的差不多了，重新穿上衣服，把半干的外套捞出来，慢慢走向了暖气。
现在，他有两ä条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