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地在路上。
她对我讲她曾经拉着一棵树爬上一个小山坡,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块厚厚的草地上,
晚上齐勒铭裹着睡袋坐起来和我聊天,
然后显示一个ฐ很长的号码。
我知道那是fox。
最终消失不见,
像曾经的林岚,
哼着一段重复的旋๙律,
我知道那ว是平克·弗洛伊德的歌。
我高中ณ生活的最后一个冬天,
小a去了日本,
一下子隔了国境。
我总是望着东边的地平线
想象着他讲着低低的日语的样子,
想象樱花落满他的肩膀。
(九十三)
突然想起小a会不会再背着行囊出发,
去陌生的空旷的地方,
走陌生的路,
听陌生的语调;
想起我和小a曾经差ๆ点死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
那天我们睡下的时候离公路还有一段距离,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全是车的轨迹。
我吓得要死可是小aທ居然一直在笑。
我抬起头看天空,可是没有飞鸟的痕迹。
(九十四)
这个冬天下了一场大雪,
一个晚上我在电å脑屏幕面前和黄药师“讲话”
我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他告诉我他在大连。
黄药师,
年尾又到เ了,
准备去什么地方?
不了,
也许今年我就呆在这个ฐ城市静静地听下雪的声音。
大连冬天的大海很漂亮,
夜晚的时候会变成银白色,
你可以来看看。
(九十五)
我捧着手呵着气,
看窗户上渐渐凝起霜花,
屋外的雪漫天漫地地飘,
我的心里一片铁马冰河的冲撞,
听着一个来自大连的声音。
(九十六)
年末的时候齐勒铭给了我一个电话,
他告诉我他在云南,
那里好暖和,
风都是绿色的。
他说他奔跑在那些参天的绿树之ใ间,
像是大闹天宫的那只得意的猴子。
然后我告诉他,
我马上就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我讲完之后齐勒铭就没有说话,
我一瞬间觉得自己那么恶心。
(九十七)
接近天亮的时候我挂掉了电话,
可是我忘记了对他说晚安。
(九十八)
我想对所有在路上的孩子,
那些背着行囊匆匆赶路的孩子说晚安;
我想站在他们旁边告诉他们你不孤单;
我想重新找回自己曾经张扬的日子;
我想重新看到异域他乡落日的余辉,
重新躺在睡袋里像个孩子一样梦中发出甜美的笑容;
我想和齐勒铭再去那ว个ฐ被人们遗忘的小镇;
我想和小a一起继续站在人操汹涌的站台上;
我想和清和在午夜冷清的上海街头喝着外卖咖啡,
我想对齐勒铭对小aທ对黄药师对清和说话;
我想告诉他们很多事情可是我却忘记所有的语言。
(九十九)
cd机突然没电了,
发出刺耳的断电å的声音在人操汹涌ไ的大街上,
茫然四顾。
我停下来。
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
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
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
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寻一伙相识,他一会咱一会,
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