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慧见母亲神色恹恹的并不大精神,脸上也无一丝笑意,忐忑着坐下,心道不知叫她来有何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只盼望是自己连日来的表现感动了骆夫人,依旧肯认她这个女儿。
对远去家庙的梅姨娘,骆慧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关心,夜深人静时,想到那张悲凄看着她的脸,偶尔也会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掠过心间,但更多的感觉是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是她的亲生女儿,恨她既然做下了这一切,又为ฦ何不做得天衣无缝,瞒上那ว些人一辈子。
骆端诚扶了母亲坐下,自己陪坐在一旁,向骆夫人解释道:“母亲此来,是想和你我商量一下,宁家那边,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告诉了忠勇侯,果然如你所想,他听了后说宁辰是嫡子,将来是要承爵的,断不会娶个出身低微的庶女。”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骆夫人紧ู张地问道。
骆灵心思一动,想到前生疯子替她取的名字,面上浮起一丝温暖的笑。
“不用麻烦姨娘了,我已有字,广慧师父给我取了字,忘了告诉姨娘,你叫我咫涵吧。”
第一次来时,沈家人叫骆灵元智小师太,骆灵一听人叫她师太,就联想到เ师姐们光溜溜的头皮,于是便让旁人不必这般称呼,沈母见她是俗家打扮,亦觉得称呼师太不大对头,听她自称咫涵,遂叫她涵姑娘。
坐下后,骆灵做了一番介绍,整场谈话都以她为中心,在她的引导下,双方แ互相有了初ม步的了解,看表情都很满意。
恨!骆灵怎么不恨?她不能亲口说出梅姨娘的罪行不止于此,她还害死了骆灵,那个ฐ小小的、可怜的姑娘,早已活生生被她打死的,如今代替她活着的,不过是一缕异世之ใ魂。
放在现代,便是亲生父母虐待自己的孩子,也一样要受到法律的惩罚,她怎么可能ม让梅姨娘逍遥法外?
“再等等。”骆灵说道。
取一滴血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在心里想。果然,很快屋里传出了一声悲鸣,那是骆夫人的声音,而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隐约听到有人说:“夫人昏倒了!”然后是骆慧的哭声,凄楚而彷徨,她声声唤着父亲母亲,却没有人应她。
骆夫人笑道:“表姐是哪里听来的传言?”
宁夫人笑道:“我听外面的人都这么说,还以为ฦ是真的,既然你说了是传言,想来做不得准。”
骆灵微笑道:“女儿才疏学浅,什么都不会,一切凭母亲安排。”
“早ຉ膳做好了,夫人您看是不是先吃了再说?”大丫头梅香在一旁轻声道。
骆慧接过礼物,随便扫了一眼,叫人放在一旁:“好妹妹,叫你费心了,你放心,不过晚一些,迟早母亲也会为你办个及笄礼ึ的。”
宾客多是女眷,就是有男ç的,也是些孩童,骆夫人招呼宾客去了,骆端诚却还在女儿跟前,前对着她们与宁夫人说着感谢话。
骆灵观察到她的惊讶,不动声色地笑道:“苹儿姐姐出嫁,我也没什么好礼相送,你挑几颗好珠子送给她,做头面什么เ的镶上几颗,也是个好看。”
“这么贵重的礼ึ,四小姐,只怕……”轻央讷讷言道,眼睛里却闪着异样的精光。
两个婆子又卷着袖子冲了上来,抓住骆灵按到了条凳上,骆灵趴在条凳上,抬着看着骆夫人:“母亲,我也是您的女儿,十五板子打下去是什么结果,您也该知道,您就不会后悔么?”
清清澈澈的眼,直直地落在骆夫人身上,四目相对,不自觉地心抽痛了一下。是了,一个姑娘家被打了十五板子,这伤可不算小。
倚桐惊讶道:“四小姐可真厉害!”
老夫人呵呵笑起来:“四丫头说得果然准!苹儿,你可知四小姐说的喜事是什么?”
“谁知道!我看还挺机灵呢!”
“就是没规矩,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果然没个人教是不行的。”
连曾全家的都收了,这莲蓉却不动心,不知是个真正直的,还是嫌钱少了,若是前者倒还好,若是后者,嫌少你就一个ฐ子儿也别想得到!
莲蓉尴尬地笑了笑:“四小姐说笑了,奴婢不是那ว个意思,柔儿妹妹的手艺可是精致得很……”
接下来广慧让元素า去交待其他门下弟子,准备铺设法事,自己则拐了个弯,往骆灵的房间而去。
骆灵没在屋内,站在院里的树下扇着团扇,一幅小姐作派,见到广慧师太,跳起来叫道:“师父,师叔祖他老人家走了?”
“别说废话,你赶紧给我解药!”纳兰容卿已经忍不住了,在洞壁上蹭着自己้的身子,他感觉全身如同火烧,下一刻就要爆炸了,而身体深处隐隐传来一种熟悉的悸动,更是让他心惊。全身上下现在只有那个地方还正常,要是那ว里也痒起来,可是比死都难受。
骆灵见他眼睛红得像兔子,在心底悄声道:让你拽,敢惹姑奶奶,下次让你真的变成兔儿爷!
一日夜里,骆灵被狗叫声惊醒,披衣起床,叫上柔儿道:“去看看,莫不是有贼。”
两人提着马灯,出了房门,就见小黑站在院墙下面,仰着冲着上面清汪汪真叫。骆灵眼尖,只见她们出来时,一条身影飞快落下墙头,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她上前安抚了小黑,就着马灯的光亮,看到了地下掉落的半个包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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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是个很好的女孩,人漂亮,又聪明,只可惜行为举止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