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作者的角度说,我想给读者带来一些新鲜气息。是不是看着有点别扭啊?”
吴编辑和容熙一样,都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在杂志社ุ里,大家都说吴编辑和容熙ກ是“四眼姊妹”吴编辑听到容熙的回答,一个劲摇头。
容熙ກ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她毫无顾忌,脱掉了睡觉时穿的运动服和内衣,只围着条毛巾就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浴室,她想念爽快的冲凉和痛快的水流了。但是…
哗哗哗…
容熙希望眼前这种难以置信、荒唐至极的情景只是梦境,最近她实在是太疲劳了,所以就冲着自己的右脸用力扇了一个耳光。
然而…
我不去!就算我不去,那家伙也会和自己的女人好吃好活!去了被魔鬼老太婆发现的话,说不准她会给我戴上狗项圈拖回家!
具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能让善宇害怕的魔鬼老太婆只会是他的妈妈,作为母亲,出席长子的订婚典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你就别去!可你又凭什么不让我去?”
善宇在本上写了大大的字,回答正对着镜子匆匆忙忙梳头的容熙。
你单相思的男人举行订婚典礼,你去干什么เ?大婶没有自尊心吗?除非你对我哥说不要订婚,否则就别去!你·这·个·傻·瓜!
看到单相思、自尊心、傻瓜的字眼,容熙梳理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两个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ณ。最后,还是容熙打破了僵局,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尽量镇静地回答说:
“那我就自己去了,去与不去我自己说了算,你这个糊涂ิ蛋!”
善宇又写了些什么,但容熙再也不想看他的脸,还有他的记事本,不发一语地收拾好包,转身向门口走去。倘若善宇现在可以开口讲话,他一定会冲着容熙的背影大喊本上写的话。
你这个傻瓜,再也不要为我哥流泪了!
可是他不能ม说话,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容熙离去。
哐!哐!哐!
容熙走后,善宇冲着毫不相干的墙壁拳打脚踢出气,死捶了墙壁一顿后,他夹着自己的皮夹克,向门口走去,紧接着,跑了起来。
这一天的订婚典礼真是最名副其实的订婚典礼了,身着正装的新า郎文质彬彬,身穿淡粉色礼服的新娘则光彩照ั人。
新郎的母亲身着美丽的韩服,姿态优雅地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大厅内,象征订婚的蜡烛灯火摇曳,欢快的笑声和幽雅的音乐不绝于耳。
巨大的冰块精雕细刻,鸳鸯冰雕栩栩如生,今天举行订婚仪式的新人姓名赫然雕刻在其中:
新郎明镇宇新า娘柳熙媛
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绝对想不到仅仅二十分钟็之后,如此完美的订婚典礼ึ就变得一塌糊涂ิ了。直到他出现在现场。他的头发染成金褐色,跟鬼似的,肋下夹着摩托车头盔,身穿破烂不堪的牛仔裤和皮夹克。
新郎新娘切订婚蛋糕的一瞬间,这个小鬼出现在了会场上。这一刻,新郎和这个ฐ小鬼二人的母亲,那ว个ฐ老女人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本来,弟弟出现在哥哥的订婚典礼上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可是他迟到了二十分钟,而这个会场的来宾除了容熙ກ之外,几乎都是声名显赫的重要人物,最糟糕的是,作为新郎的弟弟,这小子的打扮有些,啊,不,实在是太离谱了。
善宇身穿的黑色皮夹克后背印着几个鲜明的大字——“gotohell!”这句话的确与订婚典礼太不协调了。善宇金褐色的头发里别着护目镜,夹克里衬着卡通t恤衫,破烂不堪的牛仔裤下面是一双高帮靴…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暴走一族,甚至是未开化的野蛮人,确实是这样。
“老天啊,上帝啊!我要疯了!”
容熙被彻底地埋没在宾客之ใ中,她注视着善宇,心里面大喊大叫起来。随后,善宇的高帮靴一步一步地踱着,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容熙ກ的心扑通扑通地跳,都快跳出来了。容熙表面上努力保持镇静,心里却在念咒似的嘀咕。
“没关系,不要紧张,于容熙!这里这么多人,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但是…容熙的想法有些偏差。
容熙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新郎镇宇和新娘熙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们的母亲,那个ฐ老女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声…
善宇就已经优雅地抓住容熙的胳膊,拖着她一步一步向会场出口方แ向走去了。
“善宇,你就不能停下来吗?”
在百余名宾客的眼皮底下,善宇对订婚的哥哥嫂嫂没有一句祝福问候,对母亲的高喊置若罔闻,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一言不发。
“你现在到底要去哪儿啊?喂,松手啊!善宇!你这个疯子!”
从举行订婚典礼的会场大厅,到宾馆的地下停车场,善宇一直用手紧紧ู抓着容熙,拖着她走。无论容熙ກ高声叫喊,还是咒骂,或者哀求,善宇都像真的听不到声音一样,一概当成没听见。
不过,最后一句“疯子”还是起了作用,善宇突然停下了脚步,事实上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