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咯噔一下,视线落到左边第一张桌子之上,桌上杯倒壶空,却是空空的没有人了。
难不成那两个人真的……
黑子落地。
却是堵住白子去路。
“哼,随你。我没有旁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话一脱口,顿觉得失言,连忙垂喝茶掩下尴尬,口才碰到茶杯,却是更加尴尬了。
他的茶杯早就空了,滴水没有。
她……哭了?
“翁婆,我带你去看大夫,对,我带你去看大夫!”霍凤猛地醒悟过来,伸手搂抱住翁婆的身体就要往外冲,堪堪触及的刹那ว,手却被冷和按住。
这样,应该就能睡着了他吧。
真是不干脆,不像个男人。
不成,只能跳水了!
“咦,老师,他们是来找你喝茶的吗?”司马天熙回头看了看那些人,然后很有兴致的托腮看向霍凤。被那纯挚的眼神盯着,霍凤心中猛然有一股冲动叫嚣,这个家伙,就是欠教训!
她是怎么了,她怎么会来向家主ว求救,家主只会让她死的更惨!
霍凤握住稠帕的手顿时僵住。
霍凤甜笑,“谢谢阿婆。”
“小姑娘用不着跟老婆子客气,小冷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大客人,你不要嫌弃我们才是。”翁婆是个热闹活跃的老太太,手脚麻利的将火炉升了起来,红红的炭暗暗的着红色光,很是温暖的模样。将半湿的长袍和长靴放在火炉旁边。
“什么!为ฦ什么要我亲自去!白凤花可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你想要我死吗!”夏侯悲了,怒了!
司马天熙丢给他一记冷眼,起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柳泉,朝臣都不反对只有你一人说孤有失公允,霍家又是九代忠臣容得你这么污蔑!念在你年事已老也到了颐养天年的份上孤就不重罚你,从明日起你就不用来见孤了,你的位子就交给夏侯兼任着吧!真是混账,退朝!”
他哼了声,匆匆拾阶而去。御书房内一阵寂静,众朝官松了口气,纷纷离去。
司马天熙扫视众人一眼,眸子温雅如春,“起身吧。”
众人起身,但见一人缓步走了过来,相貌英伟神情温顺,正是沈今。沈今恭顺道,“陛下,主子交给我罢。”
他的背影肃杀而冷漠似乎有野兽蛰伏,光影浮ด动触角狰狞攀附在立柱之上,煞气滔天。
夏侯逸手一挥,夜色之ใ中便隐约传来破空之音,两抹黑影紧跟在百里长风身后。
冷和脸上的笑意不变,霍凤身为帝ຓ师被陛下召去本来就是常事。他随口问了问,“什么时候?往什么地方去了?”
“就刚才啊。”小园子指指霍凤东北方,“喏,还是一个叫百里还是千里来着的将军特地来接的呢。”
“后来孤一想,孤乃是真龙天子,也算是龙,所以特地割臂滴血一试,没料反倒污了那胭脂。”说到เ最后,居然颇为扼腕。
霍凤震惊的看着他撩起手臂,手臂之上明显有一道划痕,划痕刚ธ刚结疤煞是显目。吓的后退了步。这人是疯子么เ?
“果真不要?”
“不……陛下好坏。”粉面红,身子却是霸住司马天熙的怀抱,怎么เ也不肯离开。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将厚重的外衣搁在衣架上,本打算只着兜衣出去,可转念一想,还是扯了柜中一件轻稠套在身上。
在她身后缓缓抬来一方二人软轿,青帘为幕,黑金为盖,走的不快。软轿右边站着两个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穿着白底黑边的窄袖长袍,正是天启大都刑狱司专门的仵作。冷和站在轿子左边,时不时与轿子里的人含笑应了几声,一身黑金宽袖长衫愈衬托了玉树凌风。他唇角带着笑,说不出的儒雅风流。
忽的,他目光一凝,目光落到那个匆匆奔进霍府的高个姑娘身上,眉头拢了起来。
老嬷嬷晓得霍凤的厉害,吓的腿脚软往地上一趴,忙不迭的磕头,“小人该死,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