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
彭玉梅也频频点头,“直抒胸臆”:“就是,我也没想到你们能这么久还没掰。”
江嘉树哪里肯走,就等着燕回城问他为什么态度突变呢,哪只燕回城根本不把他当棵葱,用完就丢,爱走不走,一点也不关心他蠢蠢欲动的纯情少男好奇心。
终于,江嘉树憋不住了:“听说,翩翩姐姐已经有了男朋友。”
杨师傅是他店里的老师傅了,手艺非常好。
燕回城说:“我师父出去了,刚才他交代了,要是有人来,让我先招呼着。”
“杭州已是水米之乡,四季也算如春,可比起温州来,气候还是差了那么เ点。我小时候在温州长大,雪粒子都没见过一次。”
动车上,墨白这样说。
昨天晚上他一时冲动,约翩翩回家乡见家长,而翩翩竟然就答应了,第二天就提着他出发,这一路上一向开朗阳光的墨总就没关过话匣子,叽叽喳喳,性格直奔塞外狂放的野马。
紧张死了!
翩翩听他吹完温州ะ的气候,接着就是温州的富豪:“江南皮革厂你知道的吧,老板黄鹤王八蛋,带着小姨子跑了,就是说我们温州的。”
吹完富豪吹食物:“我们温州有灯盏糕、杨梅酒、海鲜遍地都是,不要钱一样的给你吃,一到家我就给你做海鲜宴!大闸蟹帝王蟹,要多少有多少!”
吹完食物吹戏曲:“上次在你家听到你爸吹在听鼓词,我心里就觉得好巧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温州鼓词可是江南一绝呢。”
墨白喝了口水,嘴巴说得有点干了,顺口问:“你从小出生在杭州,应该不知道吧。”
翩翩捧着一本书,翻了一页:“老巫ใ和巫齐楠是杭州人,我和我妈不是。”
“啊?那你和阿姨哪里人啊。”
“温州人。”
墨白:“……”
“骗你的,我杭州人。”
“嗷——”
墨白蜷缩在角落里,霜打的茄子一样,紧ู张,低落,害怕,有种新媳妇嫁人的那种恐惧感,想要变成一只鸵鸟,把自己埋进沙堆里,只露出一个屁股。
翩翩合上书:“要么,下次再去?”
一听这话,墨白一个鲤鱼打挺挺身而起:“你说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临门一脚才缩回去!”
要是平时,他可不敢这么เ说话,自己苦哈哈追回来的女孩子,还差点被分手,怎么เ敢哦。可他现在不是脆弱关头吗,精神接近崩溃,什么话说不出口?
翩翩一眼斜过去,本来她也有点忐忑,可看墨白这个样子,不知怎么เ的,她就淡定了。
墨白被她一眼斜得又缩了回去,期期艾艾地,宛如封建社会可怜的小媳妇。
翩翩便拿出平板电脑,在动车上码起字来。
今天更新还没写,趁着小奶狗精神失常葛优瘫的当口,赶紧码一章,安抚读者脆弱的心灵。
于是读者们喜爱的任大大开始飞快地码字。
小奶狗在旁边胡思乱ກ想,转头一看——诶嘿!我这么紧张,你还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怎么肥四啊!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小奶狗虎视眈眈。
可是任大大本来就直女一个,甚至听不懂卡罗尔发情了之类的暗示,又怎么感受得到身边人哀怨的眼神?
直到火车抵达温州ะ,听到动车上响起提醒的声音,任大大才缓过神来,惊觉已๐经到了。
她敲下最后一个字,在平板电脑แ点亮告罄之前,分秒必争地写完了这一章:“正好完成!”
墨白:“不忙,我们下一站下车,我家是不在温州ะ市区,是温州市管辖的县级市。嘿嘿,没想到เ吧!”
翩翩顿ู了一下:“瑞安?”
“嗯呐!你知道啊?”
翩翩笑了一下:“玉成桃李,海涌波澜。郭沫若曾经为玉海ร楼题联。玉海楼ä就在瑞安。不过我知道瑞安是因为温瑞安,以前搜索温瑞安的时候跳出来一堆温州ะ瑞安,就点进去看了看,名字太有特色了,记不住都不行。”
墨白膜拜脸:“我女朋友就是厉害呀!”
动车徐徐停住,提醒乘客下车的广播响起,翩翩背上双肩包,轻声说:“走吧。”
“旅客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瑞安站……”
翩翩将被风吹乱的长发别在而后,走出了车厢:“你刚才说,阿姨会来接我们?”
本来淡定下来了的墨白一下又慌起来,天呐!怎么感觉他才是去见家长的那个ฐ呢!万一翩翩不喜欢她妈怎么เ办!
墨白双脚打架,差点滑倒,连忙掏出手机,脸色都僵硬成石膏,他缩着脖子:“……她在站门外等着呢。”
行吧!早死早ຉ超生!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ฦ!
“要么เ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
翩翩伸手拽住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