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没有必要再伪装,小乞丐好像突然长大,也许一直都这么通达。
本来的兴致突然变得无趣,难道真的只是利用而已๐吗?
一个看得专心,一个画得认真。
蓝屋的炭火调得很低,如果不是以前蓝屋太潮,二月里的汴京,炭火可以熄了。阳光暖暖地照进来,调皮地在冀王的脸上慢移。
青阳公子斟酌着,慢悠悠地问:“为什么是小乞丐,你父皇知道多少!”
冀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还有比小乞丐更好的人选吗?”
“好!”冀王突然抓住木木的手,紧紧抓住不放,“我带你出去!”
“真的?”木木猛地睁开眼,惊喜地忘记了收回手,暖暖的光射进冀王眼里,流通到他的血液里,全身突然因为她的注视而温暖。
暮云木雨,一出生就轰动各国的东麓小表妹,含香出生,体有火凤,祖父听说后甚是激动,想她定是继承了青阳婉儿祖姑的秉性慧根,寄于很大厚望,多次想抱回抚养,无奈皇家公主怎能ม落下寻常百姓家,况暮云明夫妇视若掌上明珠怎肯割爱只得作罢。
在她两岁生日时青阳潇跟随父亲到东麓都城做生意时曾前去祝贺过。粉红嘟嫩的小脸,顾盼流转的大眼睛,胖嘟็嘟的小手,在宫女的簇拥里鸟儿一般欢叫。
“父皇!”太子惶急开口。
冀王紧盯着木木,即便是黑,穿上后宫的华服已然变了模样,多日不见,本以为已葬身天牢,蓦然相见浑如隔世。
木木睁开眼睛时,正位于皇宫门口。
“小乞丐,知道这是哪儿吗?”皇帝问。
东北角,西南角,这一路走得好长,只可惜了青阳公子这身雪白的绸棉衣,从反光的角度看,完全是黑色的了。
天牢在地下,地牢也在地下,只是出口要宽敞很多,这里才是真正的牢狱,是关押宫内及朝廷大臣的秘密所在。闻气息,虽不多,绝对有人。
冀王无奈地摇头,竟是放弃了求情。小乞丐咬紧嘴唇:“这就是你给木木的报答吗?你说过的话呢?”
“对不起,木木!”冀王痛苦地跟在后面喊,“冀王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
“刺๐客?”冀王震惊,突然看到了木木,好像明白了什么,三两步跑到木木跟前,一把把木木拽到里间。
“快点洗浴换衣服,否则本王要动手了!”他直盯着木木迷茫的眼睛,“听见了吗?”顺手带住门走了出去。
“你母亲要它何用?”木木问。
“母亲咽疼,用来沏茶!”
冀王走过来,抹去木木头上渗出的汗珠,疼惜地说:“忘了那一幕吧!”
“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木木喃喃坚定地回答。
“好,朕喜欢!来人,赐小乞丐自由人腰牌,可以在宫里任意行走!”皇上上下打量着木木,怎么看都不像低贱之人,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第一次穿着破烂臭衣服他就闻到了,传说蔚英的夫人青阳婉儿就有淡淡的薄荷体香。
如果不是太黑,太瘦,他该有一副女子都兴叹的容颜,一身白绸棉,虽抵不上高贵的丝绸,也是青阳楼的上等货色,听说他失踪的这几天呆在青阳楼ä,被青阳公子厚待有加。
“窝在这儿,你好福气啊!”冀王拉住木木就要去擦嘴边苹果渣的袖子,掏出怀里雪白的手绢轻轻拭去,“有些习惯要改改了!”
木木穿了一身雪白的绵绸衣,青丝高绾褪尽浮尘的黑柔顺飘逸。
“丐窝不远处,再找一下吧!”冀王交代,看来需要亲自出马,可实在难以抽身,就是亲自去找也不一定马到成功,那个ฐ小乞丐古灵精怪的躲藏地,那时要不是他轻微的呼噜声,还真难现那ว里能ม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