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石洞中间低两边高,低处是流水,高处参差不齐,层层叠叠。
皇甫洌躺在一边的一台石级上,石级刚好容得一个人的身体,如果翻身,就会掉到下一台石级,虽然相离不高,也会有疼痛。
容妃耷拉下眼角,关注眼前食物,含笑等候,各位嫔妃没想到会有人提起敏感话题,都静观其变,看叶妃如何作答。
叶妃从容不迫,同样含笑扫视,最后目光落在皇后脸上,恭顺地问:“和冀王最亲的是皇后,皇后娘娘,您有听皇上说过吗?我也担心呢!自从成人后接触少了,关系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很是生疏,他去战场后就没再联系。但毕竟是儿时的玩伴,和各位姐姐一样,也担心来着。”
木木突然机灵地把漆黑的小手插入怀里,随后胳膊一晃,皇甫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大火肆虐着,蔓延着,风助火势,火随风猛,可怜不知沧桑了多少年的破庙转瞬化为ฦ灰烬,漫天的血红吞没了肆意的狂笑。
冰冷刺骨,冀州冬日的夜很冷,一股铁腥的气息迅弥漫。
木木醒了,清醒得厉害。
活着,这是唯一的目的,即使不能给他们报仇,也要有个ฐ因由。二十多条人命啊,全村除了自己被母亲死命按在灶房的锅洞里,其他无一幸免。
那ว晚,是满月,从锅洞裂ฐ开的缝隙里,她只看到เ几个黑影和一把月光下闪闪光的玄月弯剑,那ว把剑,太特别了。不是银色是黄色,和破庙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是一帮人,绝对是一帮人没错,浓浓的杀气,狠决的手法,暴戾,变态的暴戾。
胸口堵得难受,身子不听话地颤抖,日光,暖暖的日光,只有沐浴在阳光下才有些许安全感。
阳光,真好,一切都是明朗的,暗算和阴谋喜欢黑夜,杀戮也喜欢黑夜,是因为黑夜能掩藏罪恶吗?
惧怕黑夜,所以她只在白天乞讨,晚上就找一个透不进月光的窝睡觉,太阳落山开始闭上眼睛,直到เ第二天早晨太阳重新升起,不然,即使无困意,也要闭上眼睛,把本属于黑夜的光隔在外面。
暗夜就暗夜吧,为什么要有光呢,龌龊的事情还是不见光的好,就不会让人看到,就不会让人害怕。
火光,全村人包括母亲的尸体是她一把火点着的,那年她十岁,泪水哭干之后,隐约想到死者的尊严。那是和小伙伴们经常捉迷藏戏耍的大坑,是父亲盖房子的时候浇灌石灰石用的,漂亮的房子盖起来了,石灰用完了,她和伙伴们就霸占了,没想到最后真的成了伙伴们的归宿地。
为什么单单留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