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来很是合情合理,但她总觉得哪里多了些巧合,就像是有人特意为她送药一样。
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煞有其事,云若始终想不透彻。
怜香一见,大惊失色,急忙爬起来捡,同时鼓着腮怒道:“你,你走路不看人啊!没看我这药都洒了!”
然而当她抬头,却发现仅有一股冷风灌入,那人早ຉ便走得无影无踪。
这个男人,极其危险。
或是感觉到了云若的警戒,男子微微含笑,道:“让我猜猜,深更半夜在此停留,是景隆宫新入的婢女?”说着,男子自己摇头,“不,你的眼神决然不像个侍从,那么เ,是咱们的皇上不知又从哪找回的公主?”
云若因伤不稳,几个踉跄才站住身子。
然后她傲然扬起下颌,快意十足的用指尖摸过唇瓣,道:“皇上这么急着将罪妾扔下来,是确认了罪妾的身份了吗?”
然后不经意用那沾满了血红的指尖轻抹过脸庞的汗珠,无意间添上了一层妖冶之红。半响,放下手,她低声而道:“慕云若如皇上所愿,什么เ心思也没动的来了,如此,便放了云若的婢女,免得吓坏那孩子。”
姜凤贞见到染了血色的慕云若,惊得不是一点半点。站在那里半天不知如何反应,先前的气势亦瞬间被云若的宁谧所吞噬。
就在云若陷入深思的时候,早在旁边摇了半天手的怜香终于耐不住打断了云若。
云若这才回神,疼惜的轻点了下怜香的额头,道:“行了,晃得眼睛疼了。快走吧,早些领了罚,早些回去歇息了。”
云若凝望着他,心底却是一阵发寒。
这个男人,愈是沉默,愈是可怕,令人不禁猜想,他过去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变革与残忍。
严公公似也很少见到压迫至此的皇上,下意识用袖口拭了拭汗水,准备上前给夏侯靖开门。
谁料没等他碰到门边儿,夏侯靖却倏然上前一脚便踹开了大门。
云若轻笑惋惜的摇摇头,一字一定的言道:“是‘乐极生悲’。”
众人不懂,皆是认为这疯女人又在说疯话,遂准备再度嘲笑云若一番。
闻言,怜香鼻尖顿时一阵酸涩,眼上竟“啪嗒啪嗒”落了泪,委屈的说:“主ว子定是疯症又犯,又去见皇上了,您这都跑了好几次了,那些想要害主子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主子见皇上,再说了,若是皇上肯听主ว子诉说的冤屈,主子早便不是这种待遇了。”
怜香说到伤心处,一下又开始止不住的哭了。
她十五岁便和敬在一起,本是个体弱之人,一切的体术都是敬亲手教她的。
如今,竟还要用他教的东西保身,还真是……万般讽刺。
想罢,云若便杨开步子迈向正门。
侍卫见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拦住了云若,问道:“这是皇宫禁地,没有先帝令牌不得出入。”
云若方才便判断出这点,是故也没有太惊讶,而后将药拿出放在侍卫手上道:“不需出入,昨日有人将药掉在外面了,我只是来还药。还请几位爷替我向里面之人道声歉,说是慕云若无意用力这药,若有机会定然补回。多谢几位爷了,我这便走了。”
侍卫接过药瓶,百信半疑ທ,翻过来看看,确定是千乐宫的药后,也就点头应了。
完了事,云若便原路返回,途径方才停下时最寒一处的时候,还是不经意的顿了下步子。
只是觉得,心中那种痛彻的感觉,似乎ๆ又再度席上。
结果,还是有一点点在意。
踌躇半响,她凑近那面墙,伸出手,然后缓缓贴在了其上。
突然一阵记忆的闪回窜入脑แ海,云若倏然有些慌乱ກ,口中下意识的念出一个名字:“怡亲王,夏侯伊……”
就在同一时刻,正在院中静默看书的夏侯伊蓦地顿住欲翻书页的修长指尖,眼眸中流过一丝幽光,若有所感。
一种久违的躁动,似在他血液中逐渐蔓延。
半响,夏侯伊的珀色双瞳突然一缩。
松了手,书渐落地。
温润冰冷的薄唇轻轻勾勒了些难得的弧度,而后喃喃而道:“本王的云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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