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次他也没打算告诉那人是谁。
这么多年,他一直孑然一身,独来独往,就连她也不过是个匆匆过客而已。她心里还曾猜测过,也许他在其他地方แ也收养了如她这样的孤女孤儿呢?然后……把同样的话也对他们说。
冷凝莫名想起佩佩的话,感慨万千——
不愧是沧溟城所有女人都倾慕的邪ิ枫大人啊!果然怜香惜玉!
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仙有仙法,魔有魔攻,而剑法什么เ的都是普通人的所谓‘武功’吧,不管和仙还是魔打起来……都会惨不忍睹吧!
邪枫在榻上换了个ฐ舒服的姿ู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眯起了双眼,过了会儿,他开口了。
“是吗?”冷凝投以深深怀疑的目光,她绝对不信:“那ว你怎么一直……两手空空?”
“越危险的地方,材料越多。”霍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气定神闲:“我可以慢慢找。”
噗噗噗!
火焰一堆堆燃了起来。
有些熟悉。
手上蓦地一空,剑已经被他拿走了。
冷凝震惊地现,她修炼的度是以前的十倍!不!是一百倍!
唰!
“陈经纬在我们这里面算是次的,你若连他也比不过,趁早走人吧!”
“对啊,免得丢人哈哈!”
“小范,不急。”冷凝负手而立,不疾不徐道:“我们就在这里看看风景,哼哼小曲儿,等玄天宫现了我们,自然有人前来询问接我回门派。”
“一百两!”范耿眉头一皱,威胁道:“否则带你飞回帝都!”
“因为没人能让我陷入危险啊。”邪枫的眉头依然拧着,很显然,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他沉默了片刻,桃花眼蓦地一亮,再次熠熠生辉起来:“多尝试你就会喜欢上的!”
冷凝:“……”
“一百两。”
“……行。”
冷凝收起神色,走到试剑石的脚下,抬头仰望。
孤寂。不甘。
每当拿起铁锤,她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平日里的不正经和随便全都收了起来,凝神静息的模样,就仿佛一把出了鞘的利剑,抛去了所有杂念,冰冷而执拗认真。
钟师傅捋了捋胡须ี,神色间浮现出一些欣慰。
有学徒呵斥了声:“小江!你干什么?”刚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是呵斥,气势也十分充足,只是那内容……明摆着承认自己被吓了。哎丢脸!
“当然是试剑啊!我这还有六柄呢!”
“饭菜来喽!”
这时,小二哥把饭菜送来了,冷凝淡淡地收回目光,动了筷子。那ว一男一女的对话却传入她的耳中——
看样子,邪ิ枫是被他们给吓跑了。
逃过一劫!
冷凝怜悯地看着囚车,许久ื,幽幽叹息了一句:“俗话说早死早生,这么多人给你送行,你也不寂寞了。”
一股子凉风从脖子边上幽幽飘过,她狐疑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头顶ะ的炽烈的太阳……是错觉吧!
要什么全忘了,宴生后面说的话她都没有听见,一切都模糊了。铸剑弟子们,红枫,以及瀑布什么都消เ失不见了,风声水声也彻底绝了声息。
目光的尽头唯有一把光影凝结而成的细剑。它悬在瀑布与潺潺流水之中,古朴而无华,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一股子凌厉的杀气却斩裂虚空,破开水流凌空劈了过来。
她眼睁睁看着刀光落下,却在划过她的眼角眉梢时,烟消云散。
剑意!
冷凝猛地喘了一口气,眨了眨眼,再次看过去,那里却空无一物了。唯有不断被水流撞击的石碑,她这才注意到เ,上面还有两个字——冷谜。
“那是什么เ?怎么回事?”冷凝惊魂未定:“我好像看见了一把剑。”
“什么?”宴生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你居然能看见?”
“难道你看不见?”
“对啊。”宴生叹了一口气:“那可是三界中最强的神兵啊!在玄天宫建立以前就存在了,不过那只是一道剑意,据说是由天界至高神用神兵随意挥出的一剑所残留แ下来的。”
天界至高神,众神之ใ,凌驾于天帝之ใ上的存在!
宴生解释间,她凝神屏息再次望向那里,那把剑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一次她稍微看得久了些,她感受着那道剑意,只觉得脑中某些东西被剑意撞击,尘埃四散,露出了本来面目。
“不过古往今来,能看到这道剑意的人,在铸剑上必有一定的境界。难道说你……”
“可能是巧合吧,现在我想再看就看不见了。”冷凝不动声色,又问道:“那个石碑上刻的两ä个字,是至高神的名讳吗?”
在沧溟城自夸天赋异禀还被邪枫嘲笑,现在看来是名至实归吧!冷凝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毕竟她在一开始就将铸剑司弟子甩在了身后,红莲火、劫火什么她完全自学成才啊!现在连铸剑的境界都不知不觉间入了门。没准儿她还会成为剑阁第一人呢!
“怎么我就不能巧合一次呢?”宴生懊ิ恼地抓了抓头,又抬眼望向石碑,灼灼的目光中无不憧憬:“石碑上是天界第一铸剑师的名字,也是最强神兵的锻造者。”
也姓冷啊,和她还挺有缘的!
冷凝也望着那里,但她的目光不在石碑上,而在那ว把光影交织的剑上。最初ม的震撼之后,她渐渐感觉到了一些熟ງ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