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费力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他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五官因疼痛也扭曲的聚集。他大汗淋漓,双目紧闭。旁边的人都不敢去看他。
像他这样的,已经出现了好几十人,先前出疹的士兵刚有些好转,这又出现了大片的感染,情况远比她想的更加危急。
“降!我降!”李轶满口答应。
“好,那你写下降书,我就饶你一命!”烟儿得意的笑了,没想到เ事情这么容易就办妥。
她不甘心,又问道:“那有没有一家三口,家里有个ฐ老母亲,膝下一儿一女,小女儿叫朱睇,她哥哥叫朱鲔?”
“哦!你说朱睇啊?朱睇我知道啊。”
“我知道,陛下是想说,他与刘玄合谋杀你兄长之事。”听他的语气,烟儿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的。“陛下既然要做天下之主,就理应放下仇恨,唯才是用,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刘玄亦是害你兄长的凶徒,也不见你何时想杀他而后快。”
“可刘玄是我的族兄,于情于理,我也下不去手啊,这朱鲔与我并无瓜葛,与我兄长也远日无冤,自然当诛。”
三丈多高的城门上,王遵在左ุ侧,一手执着一面鲜红的大旗,一手把着腰间斜挎的佩刀,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邓晔。周宗在右侧,手握一支一人多高的长枪立于地面,一手叉腰。二人都身着黑铁玄甲,腰间系一条红布条子随风飘扬。光是站在那儿,都颇有大将之风,不怒自威之势。
“哟,我当时谁呢,这不是执金吾邓晔,邓ฑ大人吗?怎么今日有闲情来此做客?”
更始帝见说服不了皇后,只好作罢,望着她精致的脸庞说道:“皇后放心,只要朕在一时,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臣妾跟在陛下身边,什么都不怕。”
“就你这样啊?”烟儿鄙夷的看着她。
“我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总有办法惩治恶人!说不定哪天嫁与王侯,呼风唤雨,弄死他还不是一声令下那么简单?!”
说罢,二人就打的不可开交,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烟儿取下腰间携带的金疮药,往伤口上洒了一点,药末一洒,更加剧烈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冯异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武勃交战。
武勃也是拼尽全力,想要杀掉冯异。
刀剑相拼,二人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冯异趁着武勃喘息的间隙,挥刀刺向他的颈部。
只见武勃目光一怔,身子就往后弯去,剑尖在地上一点,双腿借力离地,整个人就向后翻腾起来。
他瞬间躲过了冯异的袭击,还顺势以脚尖猛踢冯异的手腕。
冯异手一松,那柄大刀就脱离了手心,飞上天空。他急忙跃起,伸手将刀重新握在手中。
武勃一剑横扫而来,带着呼呼风声,攻击凌厉。
冯异脚尖点地,用力一蹬,身子朝后一滑,躲开了他的剑刃。
“哈哈,早就听说孟津将军冯异的大名,今日一战,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武勃小人得志,一脸奸笑的看着对手。
“若不是本将军久战力竭,半月未休,怎容得你在此猖狂。”冯异啐道。
武勃又大笑三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
“什么啊?你再给我说一遍!”冯异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武勃。
“再说十遍也是一样,改变不了事实,你冯异就是不行。”武勃得意洋洋的挑衅道。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说我什么都能ม忍,说我不行?我看你是找死。”
冯异气得呼呼直喘气,目光如炬,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神眉宇之间满是愤怒。
他越是如此,武勃就越发得意。
冯异咬紧了牙,捏紧了手中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怒喝一声,提刀飞奔上去。
武勃心想,只要再撑一会儿,援兵就会到เ来,到时候我看你是怎么死的!
冯异挥刀砍去,掀起一阵劲风。武勃以剑相抵,却没想到冯异这一招使出的力气太大,于是没招架住,肩头就被砍下一条血口。
“这一刀,是替烟儿姑娘还你的!”冯异乘胜追击,又是一阵猛攻。
武勃在和冯异生死决战,另一边,他派去请援的士兵也到了李轶面前。
“参见王爷!”
士兵恭恭敬敬的跪在李轶面前,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李轶端坐在前方,身前的几案上摆着茶具和一堆竹简。殿内茶香流连,水气缭绕。
他伸手端起一杯茶饮下,不慌不忙的问道:“你又是何人部下,找本王做什么เ?”
“回王爷,小的是太守武勃的手下。太守带兵前往士乡讨伐投敌的叛军,岂料遭到冯异的围攻,被困士乡。还请王爷出兵援助!”小兵如是说道。
可是,李轶却不乐意了。
“太守武勃,乃是本王的人,本王何时派他去讨伐叛军了?”
“回王爷,太守是奉朱鲔将军命令前去的。”小兵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你说什么?”
李轶气急败坏,将手中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