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了江离一句:“师父,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江离将法剑握紧,对我说:“你的法剑呢?”
消磨了大半的耐心,我很想找江离求救,可一想到他对我的器宇,我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金鸡岭与三途河不同,三途河给人戾气太重,让人不舒服,而这金鸡岭就像是阴间的世外桃源,没有亡魂嘶吼的声音,反倒是多了些安宁,虽然这里也是阴暗天气,树木较多,空气也较好,心里也跟着安静了许多。
我说:“奶奶丢了,我是跟着奶奶到这里来的。”
江离也没多问,只是说:“没事就好,走吧。”
二爷爷先我们一步到我家门口,不管村民问啥,他都只坐在门口愁闷烟,啥也不回答,我和江离回来,村民们马上转移目标来问我们。
二爷爷不厌其烦,站起身怒斥着:“有啥好问的,陈安荣死了,哪个ฐ再问,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上面写着:
地载万物,天覆苍生。万物之所存,星辰日月遗之以精,山川河岳育之以炁,神灵圣人赠之以神。
“是吗?”江离淡淡笑了笑,而后转身。
刹那间狂风乍起,阴阳之气开始在江离上方แ汇聚卷动,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那些勾魂使者抬头感受着天上气流的窜动,震惊不已。
二爷爷在屋子里酣睡了一整天,早上起来看见我和江离盘坐着,有些奇怪,满面疑惑地问:“江师傅,你们这是在做啥?”
江离说:“几十年前给你们算命的那个老先生估计今天会来村子里,您也最好去准备准备,不管什么เ目的,既然是道教高人,就应该以礼相待。”
那老妪走了几步对回身对江离说:“老太婆在道教呆了七八十年了,确实没有听说过一个姓江的道士,不过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就等你们找到我的名字了再来跟我说。”江离回应了句。
这个道士身上气势蔓延开来,迅速波及到我们这里,他的余光扫视到我时,我竟止不住冷颤了下,而后浑身开始冒冷汗。
这个道士给我的感觉完全是恐惧,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见了他,我止不住要跪下。
多余的话一句没说,递给二爷爷这么一张黄表纸后就走了。
我见过不少妖魔鬼怪了,在那个小孩出现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他不是人,他身上的气息跟我们之前在杜海ร村子里见过的化生子。
爹见我不跪,顺手抄起旁边棍子,几乎是用尽全力打在了我腿上,我因为疼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
爹不能行动,但是棍子却能够得到我,他先把婴儿放在旁边,然后棍子噼里啪啦往我身上打了过来,完全不带半点怜悯心,边打边吼,“哪个让你坐地上的,给老子跪起来。”
江离念完这句,放下了手,然后拿着金钱剑笔直站在了幺爷爷棺材前方,等待雷电å的降临。
前面阴魂至少有一半被天上的势头吓到了,也不知是谁开口喊了句,“雷太大,我不去投胎了,我要走,太吓人了。”
我恩了声,出门去拉了拉二爷爷衣角说,“二爷爷,晚上外边儿冷。”
二爷爷扭过头来看着我呵呵一乐,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我头,“萧娃子啊,二爷爷这次是黄泥巴掉进裤ไ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咯。我、你爷爷、你幺爷爷,我们三兄弟就你爷爷结了婚,还有了后人,你可要好好活着,给咱老陈家留个ฐ后,以后二爷爷到了下面,也会保佑你的。”
江离推开了刑é房笨重的铜门,看见这铜门后面的景象,我才明白,什么是人间地狱。
“走吧。”江离拍了拍我,让我跟着他往前。
我从他们的哭啼声中判断ษ出了这几个字,等他们三人走到桥的中间部位时,这三途河的河水突然加快了速度。
江离跟我说:“如果是好人过三途河,河水会止住不动,坏人过桥,河水就会加快流动,他们三人在阳间应该做了不少恶事,这种基本不用经过审判就能拉去地狱受刑的。所以,人在做天在看,所做的事情早就被天地记下了。”
我恩了声,端水洗脸洗脚后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江离则跟二爷爷还有奶奶他们商量起了幺爷爷下葬的事情,因为现在连阴间都参与进来了,他们不可能让幺爷爷的尸体一直摆在灵堂里,怕到时候阴间的人又来捣乱ກ。
江离摇头说,“这个阴阳钱可不是拿来给你烧的,你幺爷爷的魂被别人藏起来了,阴间勾魂的人找不到เ他魂的话,今晚肯定会到灵堂闹事,有些事情我不适合露面,这件事情你去处理。”
我眨巴眨巴眼,以为ฦ江离说错了,这么大的事儿让我去处理?就面带苦相说:“师父,我不行……”
江离马上站起身去把那坨黑色的东西捡了起来,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坨黑乎ๆ乎的鞋子。
我从盆里出来,自个儿裹着江离道袍走过去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江离笑了笑:“解恨了?”
被江离看穿了心思,我削微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
道教天师,是多么尊贵的身份,跟爷爷这个农民形象完全无法结合起来。
我想起爷爷棺材上的字,马上告诉给江离,说:“爷爷棺材上有武王两个字。”
奶奶还真的就哆哆嗦嗦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黑白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我爹,另外一个ฐ人是我娘。
爹牵着一头骡子,而身着婚服的娘骑在骡子身上。
江离回头看着我,比刚才更无奈了,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你问题怎么这么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