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

作者:倪匡

自序

王莲这个ฐ人物,从非常遭遇别,在这个故事重逢。

上次以“终于知道她是谁了”为结束,没有写出来的是:熟悉卫斯理故事的定也知道她是谁了。

有人责难:“你不能期望所有人都熟悉卫斯理故事,要是不熟ງ,怎么เ办?”

三国演义中许诸赤膊上阵,中ณ箭受伤,金圣叹评曰:“谁教汝赤膊?”

我回答:“谁教汝不熟?”

哈哈!

第章:计算机讯息

我从小就性好胡思乱想,到老习惯不改,尤其常常将两件看来完全无关的事情,联在起,有时候居然也偶有所得,就会感到阵高兴,怡然自得。

这天下午,打开了计算机电邮邮箱,看到有三封电邮,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发来的,多半是之ใ类,所谓垃圾邮件。

我就想到,很奇怪,只要有个电邮地址在,就算你从来都没有将这个ฐ地址告诉过任何人,可是要不了多久,自然会有邮ุ件在邮箱出现。

真不知道发邮件的人是如何得知电邮地址的——电邮地址千千万万,变化无穷,实在没有可能ม凭偶然的机率猜中ณ,可是拥有电邮地址的人,几乎人人都收过莫名其妙的邮件。

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联想起句话来,这句话是:有水就有鱼。

看起来两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至多是句子在结构上相同而已:有水就有鱼。

有邮址就有邮件。

然而我当时非但想了“有水就有鱼”,而且立刻联想到เ我初次听到这句话时候的情形。

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我还是少年,在农村,有次听几个老农谈天,就听到了这句话。

当时我不是很明白,就提出了问题๤,位老农解释:“有水的地方,自然会有鱼。”

他越解释我就越不明白,水和鱼之间虽然大有关系,可是并没有必然的关系,所以认为老农这种说法,非常“不科学”,所以大大发挥了番๘议论,驳斥这句话。

老农并没有和我辩论,只是笑了笑。

过了大约个ฐ月左ุ右,当地雨季开始,那ว位老农在雨中,交给我把铁铲,要我在随便什么เ地方挖个坑,告诉我,只要这个坑里积了水,过不了多久,水里就会有鱼。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我的反驳,还是坚持“有水就有鱼”!我听了,哈哈大笑,二话不说,就开始挖坑,不会就挖了个大约两ä平方公尺大小,深约四十公分的坑。

连续几天都下雨,坑里很快就积满了水。

积水开始时很混浊,两三天之ใ后,水开始变清,当然水里面什么鱼都没有。

我每次见到เ那位老农,都用挑战的眼神盯着他,他却不理会我,只是自顾自抽他的旱烟袋。

为了防止他作弊,我动员了十几个少年,轮流看守,不让那老农有接近的机会,而根据我的观察,那位老农也根本没有接近那坑水的意思。

天天过去到了,第八九天头上,我正要当众宣布,有水,不会有鱼,在坑边的几个少年,忽然发出了怪叫声,我奔过去看到他们伏在坑边,盯着坑中的积水,神情古怪。

经过了多天的沉淀,水相当清晰,可以清楚看到เ,水里确然有些东西在游动。

我首先想到的是:那是——蚊子下卵于水,孵化之ใ后产生,是非常普通的自然现象。

然而很快我就改变了想法,觉得那些游动的东西,应该更像蝌蚪——青蛙也会在水里产卵。

然而不到三秒钟,当我清楚地看到那些游动的东西时,我不得不承认,他们虽然小,不到半公分,可是确实是鱼๠,是很小的小鱼。接下来小时中,捞了几十条上来,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发现他们不但是鱼๠,而且有好几种不同的品类。

这种现象令我足足发了三天呆——在三天之后,鱼已经有公分大小了。

那位老农没有在坑边出现,我去找他,见了他之后,不免有些耷头耷脑,向他道:“是,坑里有鱼了,共有七种不同的鱼。”

老农并没有取笑我,只是面磕着旱烟袋,面淡淡地道:“有水,就有鱼๠嘛!”

我当然不肯就此罢休,追问:“这鱼,无缘无故,是从哪里来的呢?”

老农的回答,令我摇头不已๐——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摇头,因为“不科学”之至!

老农说:“土里有虫卵,没有水,虫卵化为虫,有了水,虫卵化为鱼๠,鱼就是这样来的!”

这种“化生”的说法,在民间甚为流行,但当然没有“科学根据”。

可是归根结底,这鱼๠是怎么来的?

许多年来,我有机会就向我认为可以给我答案的人提出这个问题๤,可是没有确切的答复。有的人认为根本不可能“有水就有鱼”。有的人也听过这样的说法,甚至也有极少数人,有和我同样的“实验”经历,确然证明有水就有鱼๠,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我现在提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