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想想看?”齐尧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支大红色的口红,是在一般的开架式商店可以轻易买得到的品牌。
这是杜丽凯昨夜擦的口红,是十分鲜艳抢眼的辣椒红,正如同她的个性,教人看一眼就很难忘怀。
“梦?”女孩的口气有些迷惑,像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是呀!梦里有没有出现什么东西呢?”男人的语气很和蔼可亲,半诱导地询问。
中国人有句谚语︰“有钱没钱,讨个老婆好过年。”一个ฐ温暖的家,温柔的妻子和家人,合该是任何男ç人一心向往的事,再这么忙下去,他们这一直打光棍的两兄弟什么时候才能ม成家啊?虽然齐尧根本没有想娶妻的打算,不过,为了自己貌美如花的弟弟,他仍然想好好休个长假。
包何况“环宇”的美国分公司本来就该由四少爷雷少游掌理,为ฦ什么他就可以打着出任务、出差的名号,正大光明地一走了之ใ?
起初齐尧以为ฦ她怕生,所以不敢在他面前唱歌、舞蹈,现在两ä个人认识都快三个月了,他们已经彼此拥抱、接吻过,两个人不能算生疏,她却还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彷佛生下来就是哑吧。
为什么?她有美好的嗓音、细细软软的声调和歌喉呀!从前的她会低低地自言自语,她的声音透过晚风吹向在一旁้偷听的他耳里是那么清灵透明,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那用写的好吗?”齐尧又要求。
邵慈若还是摇头拒绝了,只是用一双大眼定定地望着他。
面对她的反应,齐尧感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是在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谈恋爱一样。如果她真的是不会说话,那倒也就罢了,可是她会说话呀!这一点,齐尧是很确定的。
那么,她为ฦ什么总是不对他说话呢?她只是专心听着他说话、望着他,有时用一些简单的手势表示自己的意思…
“用笔谈很简单的,你可以写得简单一点,我会懂的。”尝试着说服她,齐尧在口袋中摸索着随身携带的笔和记录纸。
既然她会读书,应该就会写字,相信用笔谈对她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邵慈若伸出双手扶住齐尧,拉扯着他的袖子阻止他翻找口袋的动作,一边为难地摇着头,唇形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告诉他:不用了,她不要用笔谈。
“没关系的,很容易呀!”继续游说她,齐尧拉开了邵慈若扶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
就在这么一拉一扯之间,一件小小的东西从齐尧的上衣口袋掉出来。“咱”地一声掉在地上,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那ว是一只小小的打火机,绿色的塑料外壳,上面还贴着常见的泳装女郎,就像一般便利商店中出售的廉价打火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邵慈若低下头捡起它,在手掌中反复检看着,又举ะ起它对着月光,透过透明的瓦斯液体望着月亮,眼神顿时变得十分专注。
“这只是打火机而已。”齐尧解释着。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这只打火机是他为了在遇到杜丽凯的时候,可以便于测验她对火光的反映才随身带在身上的。
小岛上并没有便利商店,而岛上的一般居民使用的又是传统火柴和打火石,齐尧一直用不习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医院的杂物室角落中找到这个打火机。
不过,邵慈若很显然地没有注意到齐尧在说什么,她望着打火机,右手拨动打火掣,看着小小的火苗在风中ณ颤动,无声地伸出了左手…
“小心!”
她在做什么?!
一旁的齐尧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掌打掉了打火机,反手把邵慈若的左手抓在手里,心焦地问着:“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怎么回事?都那么大个ฐ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爱玩火吗?居然会把自己的左手伸到火苗上,要不是他推得快,她的手现在一定早就被烫伤了。
不过,邵ๅ慈若并没有回答齐尧的话,她只是盯着被打落在草地上的打火机,像是看到什么宝物一样,急忙挣脱了齐尧的拥抱,又低下身去把打火机捡起来,继续拨着打火掣,看着火花发呆。
“好玩吗?”看她那副像是小孩子看到糖果的表情,齐尧笑了。
打火机的确比火柴方便多了,也难怪一直居住在小岛上的她看到打火机会那么新奇。
邵慈若还是望着火光,只是唇角露出了小小的笑容,点头算是回答。
“小心点,别ี又被烫伤了。”齐尧笑着扶邵慈若坐在草地上,让她背倚在自己胸前,宠爱地捧起她的发在唇边细细地吻着,打算让她看个ฐ够。他喜欢看她那ว样的笑容,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般天真无邪。
得到了允许,邵慈若玩得更快乐่了,她拨动打火机的速度越来越快,看着火苗一明一灭,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而齐尧也就这么任她玩着,只在一旁้看着她天真的笑容。
这么反复玩了许久,邵ๅ慈若的眉开始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在思索ิ什么。
“怎么了,慈若?”旁้边的齐尧当然没有忽略这个ฐ变化。
邵ๅ慈若对他的问话没有反应,开始朝着四处东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