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是纪氏身边的得力丫鬟,纪氏自然不会疑心她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实。
只见她眉头紧蹙,ไ冷声道:“她是魔怔了不成?这些天,惹了多少祸事出来。怎就成了这样敏、感的性子,处处疑ທ心别人是暗中ณ作践她。”
姜氏抬眸看着女儿,顿了顿,想起这些年,母亲一直想撮合怀哥儿和萱姐儿,这之前,ไ姜ä氏也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可前几日,她回府侍疾,不巧听了大嫂和贴身嬷嬷的几句话。
想到这些,谢元姝强压下心中的痛楚,看着母亲道:“母亲,镇北王世子爷此番入京为质,韩家定是如履薄冰,若这个时候,我们能暗中ณ和韩家结盟,这个情,韩家定会记在心里。虽这些年皇上对镇北王这异姓王早有忌惮之意,可韩家镇守西、北这么多年,势力盘旋๙,朝中还有哪个能帮着皇上镇守西、北。纵然是大哥,也未必就能取而代之。”
“何况,皇上又怎么可能派大哥去,谢家如今已经是让他夜不能寐,又怎肯再让谢家做大。可放眼朝中,谁又能和大哥相提并论。如此。便让韩家继续镇守西、北。而有了韩家和谢家的结盟,皇上想动谁,都再动不得的。只要维持了这平衡,我们谢家才能固若金汤。”
谢元姝听着,眉头微蹙。
她想过谢云菀定会对此事耿耿于怀,却不想,她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荷包里拿了平安符出来。
这确实是李氏会说的话,已经完全把自个儿当儿媳妇看了。
起初几年,见着皇上宠幸那个新人,她还拈酸吃味,暗地里没少使伎俩。后来,她也看开了,恩宠算什么,只要她的儿子是太子,那她便是整个ฐ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姨ถ母因为她逼的穆氏退居长春宫对她颇有不喜,但不也拿她没办法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赖嬷嬷不由心底咯噔一下,两年半以前,靖南王府世子妃病逝,而今,这眼瞅着三年的守孝期就满了。娘娘莫不是打算把二姑娘指给靖南王世子爷做续弦。
若真是这样,太后娘娘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这谁不知道,郭家二姑娘虽称太后娘娘一声姑祖母,却常年承欢太后娘娘膝下。太后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外嫁的。
何况,皇上对靖南王府早有猜忌,太后又怎么เ可能让二姑娘趟这浑水。
若皇后娘娘执意插手二姑娘的婚事,借机拉拢靖南王府的支持,两人少不得会生了嫌隙。
郑皇后许也在为难,半晌没再开口。
内侍们抬着凤撵,小心翼翼的往慈宁宫去,只这离慈宁宫还有一段距离,就见淳嫔和宁德公主缓步走了上前。
这些年,淳嫔惯是会做小伏低,赖嬷嬷瞧着她的身影,如何能不知,她怕是已经听着御书房的事情,特意过来的。
果然,等她恭敬的给郑皇后请过安,便开口了:“娘娘,要嫔妾说,那小贱蹄子是太没规矩了,御书房岂是她能踏足的地方!”
宁德公主的口气也满是不忿:“母后,您可不能由着这婳贵人,否则ท她会越发没有规矩的。”
“我就知道,若不是她仗着那ว张脸,如何敢这样恃宠而骄……”
话还未说完,就见淳嫔瞬间白了脸色,侧首瞪她一眼。
宁德也知自己้又失言了,一时间也有些怯怯的。
可心里如何能ม服气。
她又没有说错什么เ,仔细瞧那婳贵人的容颜,可不是和永昭郡主有几分相似。到เ底母妃有什么避讳的,这事情有心人都看得出来,她嘀ถ咕几句又怎么เ了。
淳嫔见郑皇后神色微变,却并未开口训斥宁德,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却打定主意,回去得好生叮嘱女儿一番,万万不要再这样失言了。
这些年,皇后娘娘虽给女儿些体面,可这样的胡说八道,若有朝一日宫里真的生了些流言蜚语,皇上少不得会震怒。
等到那时候,查出是从宁德嘴里传出去的,纵然有皇后娘娘在,又如何会护得住女儿。
皇后娘娘这些年养尊处优,可对此事却一直避讳,想来也是知道,这是皇上的逆鳞,她这些年仰皇后鼻息而活,又怎么敢惹这麻烦。
慈宁宫
御书房的事情既已传到淳嫔的耳中,郭太后自然也闻着风声了。
只郭太后怎么都没想到,郑皇后会这般狂妄,连知会都没知会一声,便说要奉她往佑安寺祈่福。
郭家二姑娘郭蓁半个时辰前就往慈宁宫来了,她也着实没料到,皇后娘娘会这般目中ณ无人。
可她到底唤郑皇后一声姑母,也不好说什么。
景嬷嬷看自家主子脸上的愠怒,低声道:“娘娘,因着泰山地宫,东宫走水一事,皇后娘娘这些日没少头痛。今个儿,偏偏那郑闵又闯了祸事,皇后娘娘许也是没办法了,才想了这法子。”
“加之这事出突然,才没来得及和娘娘商量。”
郭太后闻言,冷哼一声:“自打她入主中ณ宫,到底是厉害了。便是哀家,也不得不避她几分。”
郭太后这番话不无感慨,她心中确实是恼了郑皇后,可郑皇后毕竟是她的外甥女,又怎么可能真的闹腾开来。
若不是碍着这层关系,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