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个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女人，现在已经离休了。她有一次和我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谈到เ了部队的故事。你也知道，那时候的部队号称大熔炉，在那样的熔炉里哪有“性”的容身之地？想一想都是犯错误似的，谁也不敢讨论有关性方面的问题。她说，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和一些比自己้大的同志在部ຖ队机关工ื作。其中一个老大姐和她关系不错，那个ฐ老大姐已经结婚了，却和她的政委产生了婚外情。那时候的人是不轻易提出离婚的，于是，这位老大姐常常和政委偷情。正是文化大革命中，部队实行一帮一一对红地学习毛选。有一次，这老大姐正和政委在自己的家里做爱，她丈夫突然回家取东西，一开门撞了个正着。事情如果发生在现在肯定会演绎一场轰轰烈烈的故事，可是，那时候不一样，政委比他的级别高，他不敢造次，只好说：“哦，你你你们正在学毛选啊？好好，你们继续学吧，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很得体地退出，把门关上了。以后，那位老大姐和政委的性事照ั常，而那位丈夫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这位离休的女人边和我讲这个ฐ故事边笑。她说，这件事是那位老大姐亲口和她说的。那位老大姐说，她之所以要偷情，也是对自己้丈夫不满意。现在，她和那ว位老大姐还有联系，老大姐已经离婚了，是离休以后孩子们都大了才离的。
就在母亲临ภ死前的两ä天，她说她想大便，可是，她太虚弱了，已经没有排便的劲。我们几次把便盆放在她身子底下，又几次抽出来。她痛苦的呻吟声像一根根利刃划在我心上。我说，让我帮您抠出来吧？她摇头，她知道我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我说，我行。她还是摇头。我让保姆帮我把她身子底下铺上一次性纸床单，和二姐俩人轮流趴在床沿为她一点一点地抠大便。保姆几次想帮我，我谢绝了。我感觉，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许，以后再想这么เ伺候她都没有机会了。果然，隔了一天，她咽气了。每当我想她、思念她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能够抚平心里的一些愧疚，感觉安慰很多。
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宝贝
此电子邮件于当日写完后即发出，因未收到回复，我又相隔两ä个星期发了两遍，依然如故，直到三个月后，我第三次又试发了一次才得到回音。她住院了，再次发病，是癌扩散，美国医生很直率地告诉她已经没希望了。可你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兴致在给我的回复邮件中插入了一个题为《一个ฐ美国的中ณ国集邮迷》的附件，内容如下：
亚宁的邮件
你在这一篇里，写了关于自杀的话题。我知道你是不反对在特定情况下自杀的，在以前的谈话中你就多次的说过了。每次在你说这种话题的时候，我就怀疑这种观点背后是不是预示ิ着什么？于是，就很不安，就特别反对。无论怎么说，自杀——用自己的手扼杀自己的生命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也许是我太脆弱了吧？我不觉得那些自杀的人是因为热爱生命而把枪口对准自己的。热爱生命有多种方式，自杀是最残酷的一种吧？如果你硬要把它说成是爱的话。
关于一些人的自杀，我说过，我能ม够理解他们不能承受生命之ใ重，也能够理解他们决绝的诸多理由。正如你例举的海明威和那个只有头能ม动其他都不能ม动的人一样，他们的生命太沉重了，已经超越了他们自身的承受力。让他们像蚂蚁拖着大树叶似的在人生凹凸不平的路上艰难前行的确难为了他们。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坦然地面对他们的自杀。对海明威也一样。我欣赏他的作品和作品中那种男性的力量和阳刚之气，却不欣赏他的自杀行为。而且，关于他的自杀我也有与你不同的理解。我认为，他不是在精神健全的情况下自杀的。凡是精神健全的人，一般都不会采取自杀行为ฦ了结自己的生命。我觉得，那些自杀者大多都是精神方แ面出了问题，而并非是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海明威แ自杀前的精神状态已๐经很不正常了，失眠抑郁都是精神疾病的征兆。所以，自杀不应该算是正常举动，而是非理性行为ฦ，就像凡高、尼采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自杀一样。获得诺贝尔奖后自杀的作家不是只有海明威แ一个ฐ，还有日本的川端康成等，他们每一个人的自杀理由都十分充足。可是，我认为，不管有任何理由，正如卓别林说的：早晚都得死，何必着急呢！川端康成于1้972年4月16๔日夜晚在自己家里口含煤气管自杀。关于他自杀的原因传说很多，有人甚至传说是因为他的一些写作和生活方面的隐私等等原因，使他的自杀行为ฦ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可是，我觉得，不管是海明威แ还是川端康成，他们的自杀都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เ神秘，也不仅仅是因为ฦ身体健康方面的原因，主要还是心理健康方面的因素า。方方面面的巨大压力使他们的心理承受力超载了，精神之柱坍塌了、崩溃了。川端康成的自杀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在日本，自杀早ຉ已屡见不鲜，为点什么เ事情就切腹啦割脉ำ啦等等，惨不忍睹。尤其在战争期间，这种事情更司空见惯。这也是大和民族的一个令人不解的特征之一。口含煤气管自杀已经算是相当文明了，至少让人看上去不那么难受。
她问我：“去哪儿了？”
我犹豫了一下，答：“到一所治疗精神系统疾病的医院。”
我有个朋友说，他老婆生孩子后，对性生活就没有了兴趣，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