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按下回拨键,可是这一回换他拒听了,入耳的,是冰冷的嘟嘟็声,而不是他低沉好听的嗓,她以为他是生气了,不肯接听她的电话。
她又慌又乱,不知所措,急得快要哭出来,幸好,他的来电再次响起。
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叮作响,职业惯所致,纪澄晨一听到เ铃声,便很自然地道出:“欢迎光临……啊!”她瞪大眼儿,不敢置信地瞪住刚推门走进花店的男人。
“是你。”有着不亚于她的惊讶,只不过唐勋只是挑了挑眉,不像她的表情那么直接。
而他的几个情同兄弟的好朋友,现在各散东西,鲜少联络,也鲜少见面,纵使如此,他们深厚的感情却完全没有改变,不过,他也不愿为了一点点的小事而打扰到他们。
他,早该习惯了自己一个ฐ人,不是吗?
心头怦怦然地乱跳着,她几乎ๆ是落荒而逃地逃进厨房里。
因为他不常在家开伙,所以家中的材料不多。在有限的材料下,纪澄晨好不容易才熬好一锅小米粥。
端着食物走出去,唐勋还是坐在沙发前,但原本散在他四周的文件以及笔记型电脑却已๐经被收起来了。
东西你让我来收也可以啊。她皱了皱眉,将小米粥放到小几上,你家里什么材料都没有,所以我只熬了小米粥跟荷包蛋,你赶紧吃一吃,然后去休息吧。
妳也一起吃吧。
不了,我不饿,你赶快吃吧。她催促着他。
可能真的累了,在吃完小米粥跟药后,他便沉沉地在床上睡着了。
纪澄晨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额际,虽然已经吃了药,但药效没有发挥得那么เ快,他的额头起来还很烫,所以她又分别到浴室跟厨房拿来了水跟冰,帮他冰敷。
毛巾热了,她就重新浸进入冷水里,拧干,再小心翼翼地放回他的额上,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期间再喂他吃了几次的药,直到他的额头不再烫得吓人,她才惊觉已经是半夜了。
这个时间回去也太晚了,不一定可以叫到计程车,而且……她瞧了眼仍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她本就不放心放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因此她决定留下来照ั顾ุ他,累了就在客厅里的那ว张沙发上休息一下。
纪澄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当她睁开眼时,她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躺在唐勋的床上,他的身边,两人共盖同一张被子,共枕同一个枕头。
可怕的热气向她袭来,她以为自己自燃起来了。
她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没有记忆是不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时,自动自发地爬上他的床汲取温暖,不过,接下来当她对上那双毫无睡意的墨眸时,她整个人就……石化了。
早。唐勋眼角含笑,沙哑地道了声早,完全没有刚醒过来时的惺忪蒙胧。
她羞窘不已,无法成声。
她又羞又窘的模样,跟昨天对着他生气的模样犹如天与地,但却莫名地,教他感到一阵的莞尔,感到เ一阵的快乐。
你……你感觉怎么样?好半晌后,担心他的身体战胜了羞涩,她轻声地问,强压下想跳下床逃开的冲动。
老天,他们才刚ธ交往没多久而已,居然这么快就同床共枕,这样的速度太快了,她的心脏还没有那ว么大的能耐可以承受得住。
我好多了,谢谢你。
他回答完,她又陷入一片无法言语的窘态。
我……我去煮早餐。孬孬地,她害羞的想要逃跑,无法再跟他待在同一张床上。
才刚ธ想起床,她的腰就被他的手臂环住,瞬间动弹不得,她又羞又慌地想挣扎,可是她马上意识到เ如果她挣扎的话,就等于贴在他的身上厮磨,便立即僵硬得再次石化。
我不饿,再陪我躺一会。收紧了手臂,将她整个ฐ纳入自己的怀里。
早上一睁开眼便可以见到她的感觉太美好,美好得他几乎都以为这是一场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梦。
自有记忆开始,在他生病时照顾他的,就只有佣人,而且还是把照顾他当成例行公事的佣人,从没有人让他感觉过温暖,感觉到是真心的关心他。
她是第一个,所以,当他一看到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充斥ม着他,教他忍不住将她抱上自己的床,然后自己则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熟ງ睡的模样。
怦然的心跳声,环绕在耳边,纪澄晨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如雷的心跳声,她希望他没有听到,这样她才会少点困窘。
你会容易生病吗?唐勋突然地问。
而纪澄晨还没有深思他这问题前,便摇了摇头。
不是她自夸,从小到大她都鲜少生病的,即使是身边的人个个都病了,她还是可以活蹦乱跳地跑来跑去,让他们羡慕妒忌死。
炙热的呼吸,冷不防地覆上她,纪澄晨瞪大了一双眸,傻楞楞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唐勋的眼中有着笑意,对她生涩的反应感到เ又爱又怜,他停下吻,哑声地问她:没有人吻过你吗?
他是故意问她的,故意的想看她又羞又涩的可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