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方丈大师交代给了寂言大师,寂言大师派出一空前去后山将柳婵请了下来。
撑着黑色的油伞,柳婵冒雨与一空下山,最后找到了正在勘察场地的寂言大师。
下了山,寺中僧人的早课还没结束,木鱼声和诵经声无端的让人心境平和。
武僧不做早晚课,一个小身影站在下山必经的路上,拿着哨棒双手负后,一副村长的派头。
净土寺的武僧都是个中ณ高手,腿弯上三寸,位置抓的准确,哨棒直接敲击在了上面。
哪知,这一哨棒下去,那地上的人就发出凄厉的惨叫,好似被打中ณ了要害一般,整个身体也蜷曲起来。
“大师居然会觉得我与佛祖有缘?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寂言大师慧眼识珠。”柳婵笑,饶是动人。
“所以这世间一切皆是因果,女施主当下不是来了。”寂言大师也笑,即便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听他笑也无端的让人心下宽慰。
“小姐,您又开始说怪话了。”听她这么说,玲珑也没有太多的疑ທ惑不解。柳婵是奇怪的,在她眼里,柳婵若是不奇怪,那就不是柳婵了。
“也不知会给咱们送到เ哪儿去,小姐,你说要是给咱们送到乡下可怎么办啊?奴婢在没卖给柳家之前是住在乡下的,整天吃不饱,倒是习惯了。可是小姐你怎么办啊?从来都没吃过苦。”说起这个,玲珑不禁更担心了。
“我看过草图,很大,估摸着在山下都瞧得见。”柳婵微微挑眉,听说那经楼ä的草图还是那ว位自带圣光的长修大师设计的。
想到这长修,柳婵就不禁想到เ前些日子见到เ的大梁长公主。啧啧,一个长公主,一个俊的不得了的和尚,每次来到เ这里都要在房间里相谈半日,怎么想也是奇怪。
“小姐,你想什么呢?表情那么เ奇怪。”看着柳婵,玲珑不禁睁大眼睛,柳婵那模样就好像捉奸一样。
眨眼,柳婵摇摇头,“没什么,吃你的吧。”
不再追问,但玲珑还是不时的看她一眼,怎么看都奇怪。
经楼已经开始动工了,请来的工人在山下忙活的热火朝天,在这山上也看得见。
因为有工人,所以柳婵也玲珑也不能再像以前似得随意下山,毕竟她们现在处于为那ว个关戍梁的‘守孝期’。
阳光明媚,山下动土的声音不时传来,柳婵和玲珑坐在窗边,正在下棋。
黑子白子落,俩人虽都不是高手,但水平差不多,所以也算棋逢对手。
柳婵的黑子有些猖狂,玲珑皱着眉头,眼睛睁的大,仔细的盯着棋盘,寻找破绽。
许久ื后,玲珑才将白子落下,柳婵快速的将黑子落下,玲珑立时大叫一声。
“小姐,你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我这叫计策。而且,我这个计策还挺粗劣的,谁想到你却上当了。这只能说明,你很笨。”柳婵将自己的黑子慢慢的拿回棋盒里,一边悠悠道。
“小姐,虽说下棋是讲究计策的,但是咱们俩就不用了吧。咱俩,只是闲着没事儿消磨时间。”玲珑微微噘嘴,几分闷闷不乐,她已๐经输了好几局了。
“消磨时间也要分输赢啊,否则这时间更难熬。来,再来一局。这一局呢,我可以勉强的让你一次。”柳婵弯起红唇,黑裙ำ之中,怎是一个娇美了得。
玲珑噘着嘴,一边哼哼,“不来了,奴婢还是睡觉去吧。不然,奴婢去绣花,给小姐重新做一个小衣,那些小衣都是白的,没一点花样。”
不甚在意,对于柳婵来说,内衣是穿在里面的,平时也看不见,什么样式都行。
“小姐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那奴婢去做喽。做累的话,奴婢就小睡一下。待得时辰到了,奴婢就下山去取饭。”笑眯眯,玲珑起身快步走开。
没人陪自己玩儿,柳婵便取出棋子摆图案,黑子白子,很容易的就摆出了一个兔子来。
“柳姐姐?”蓦地,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过来,童稚又充满了活力。
歪头看过去,柳婵抬手托住自己的右脸,笑眯眯的看着走过来的小人儿,“什么เ事儿?”
几步奔到窗前,一空憨à笑,而且那ว光头上一层的汗,可见他一直没闲着。
“柳姐姐,寂言师叔请你下去。”露出一排小白牙,他笑起来。
微微皱眉,柳婵屏住呼吸,“你小子怎么一身的汗味儿?人不大,男人味儿倒是重,熏死人了。”
闻言,一空立即抬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还好啊,没有奇怪的味道。”
“自己怎么能闻得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儿?算了,寂言大师找我做什么?”这几日寂言大师可是很忙,经楼ä动工,都由他来负责。
“好像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神神秘秘又很着急,我也不知道。”一空歪头想了想,然后道。
缓缓眨眼,柳婵稍稍一想,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概是谁家的孩子又中邪ิ了吧,眼下湛圆大师圆寂了,这寺里能驱邪的,还真没别ี人。”那个ฐ有些奇特的长修大师、、、啧啧,一言难尽啊!
“或许吧。”一空点点头,可能是因为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