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章嘴角抽了抽,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唰唰’地往下落。她抖了抖身子,干笑道:“呵呵,这人脑子有问题啊,干啥不一开始就大杀四方啊,害得我都快吓死了。”
并且还让身边的人死了好几个。
“还要泡冷水吗?”
沈含章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行宫这边应该也有冰窖吧?嗯,得让小桌子他们带人准备起来了。”
好期待哦!
柴绍心塞的瞅了她一眼,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不然朕早ຉ晚被这蠢货气死。
沈含章“腾”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眼柴绍,撇撇嘴又重新า趴了回去。
好像……就算他没吃错药,也不能ม把她怎么地吧?
“啊?什么เ?”她张着嘴巴,傻乎乎的看着下面的人。
萧权曾笑着道:“微臣是想问陛下,今年是准备亲自去邙山主ว持秋猎,还是按照往年来安排?”
柴绍不知怎么就黑了脸,表示ิ懒得理她,站在窗户前扮深沉。
沈含章也不介意,自得其乐的继续翻滚,许久之后才爬起来,跑到梳妆台前,先是照了照铜镜,随后打开梳妆盒,又是一阵尖叫。
他同手同脚的往里走,飘着去找人传信儿了。
柴绍靠在门边,垂眸静静的思索。
“整个盛京,有谁不知道,萧权曾的爱女,将会是小皇帝内定的皇后,嗯?”每说一句,他的手便往下移动一分。
萧惠群绷紧ู了身子。
傅东缨满头黑线,刚ธ准备说他公务在身他很忙,完全没时间和你女儿来一发友好的会晤,尤其是还当着他媳妇的面。却不小心看到เ了柴熙递过来的眼神,最后只能ม憋屈的将这些话咽下去,干笑着说道:“好……啊。”
好个屁!
整个ฐ宫里,最是懵懂单纯的,恐怕就只有沈含章姐弟两个了。
“太后那边怎么说?”趁着沈含祯去休息,该问清楚的话赶紧问。
虽说这样,她摸不到这孩子的真正想法,但这么些年来,柴熙暗地里为她做了许多事,不但漂亮而且口风极紧,因此即便如此,王太后也是极信任她的。
“既然再问不出什么来,你便也去宫外,外面没有你守着,哀家不怎么放心。”王太后沉吟片刻后,如此吩咐道。
“朕……跑了……你……以后……还想……混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叨逼叨,就不能ม先给朕看看吗?
就非得引着朕说话啊臭豆芽!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到底还换不换了?话说,您是不是想继续当女人啊,特别不想换回来啊啊?可是……啊啊,你干啥啊,放我下来啊,救命啊,杀人灭口了啊。”沈含章尖叫着被柴绍给提了起来。
“闭嘴,不然朕把你扔太液池里去。”柴绍阴沉着一张脸恐吓道。
这是何等的昏庸昏聩啊?
再这样下去,陛下你是不是准备烽火戏诸侯了啊?这让我们还怎么敢尽心尽力的去辅佐您?
她看向正在和沈家女窃窃私语的儿子,不由自主ว的想起他曾经是那么的聪明。
沈含章扯扯柴绍的袖子,小声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เ有人在看我们?”
白珍珍虽然之ใ前早就有了猜测,但此时真真切切的得到确认,依然难以接受。她哆嗦着捂住嘴唇,哭的不能自已。
七横也跟着红了眼眶。
跪在她脚边的两ä人,皆是一副宫女的打扮。其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宫女因为她的动作而吓得伏地请罪。而另外一个,则不卑不亢的扬起脸,继续说道:“如果太皇太后您还是不相信,那么……”
“您再想想,我们当今陛下是何时变得这么胖?而您可能从他现在的容貌中看出来他真正的长相?怕是不能吧?而王太后之所以将陛下变成这个模样,就是为了遮掩陛下并非先帝亲子这一丑闻。”青衣宫女不仅不为ฦ太皇太后的震怒而害怕,反而添油加醋继续说道。
沈含祯开始摇头摆尾:“我不,我绝对没有想多。”
沈含章深深吸了一口气,攒足力量之后吼道:“沈含祯你个缺货,你再敢反驳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十岁还在尿床的事情说出去啊。”
是什么เ?翡翠觉得实在是不好解释。
沈含祯眨巴着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他轻轻的哼笑一声,嘟囔道:“阿姐不管我了,现在连你也不管我了?”
柴熙弯唇浅笑道:“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的信任。”
用完膳后,两人相携着在殿中缓步行走,王太后似乎是忽然想起,开口道:“此次昆山之行,让驸马随你去。”
柴绍觉得自己้被她愉悦到เ了,他再次大发善心的开口道:“你先说说这次出去做什么了?”
“就见了见我家小翡翠。”
这人嗤嗤一笑:“不宜久留?确实呢!”
“走吧。”他转身跨步离开,眼波从容而淡定。
沈含章继续眨眼睛。
“朕问你话呢,刁民你给朕回话!”朕真是要被这个蠢货给逼疯了。
沈含章真的怒了,她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
柴绍脸色一变,动作迅猛的从床上跳起,劈手给她夺了过去。
看,更让人痛苦的来了。
哪怕中间隔阂无数,但只要她碰触他,他的胸口依然怦怦乱跳。
即便是饮用了麻药,也依然是疼的厉害。
他嘴唇惨白,指尖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心中庆幸的是,现在受罪的那个是他。
算了,等伤好了之后再换回来吧。
不然换成了豆芽之后,她肯定会骂朕。
“这段时日莫要移动莫要沾水,记得忌口莫吃发物,不然你这条腿